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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想到宋昱一定是要為這知遇之恩感染的,只是沒想到感染到這個程度,兩隻眼睛盈盈帶淚,彷彿頃刻要潑出淚水來一般,一把抓著自己的肩頭,含淚道:“陛……周兄,你不是說不要我侍寢的麼,怎麼又出爾反爾了!”
鸞沉受了打擊,嫌惡的推他:“你年紀尚小,不立志將來報效國家,每天床弟之事掛在嘴邊,還指望成何大氣?周家天下,出了你這樣的官吏,也是不幸中的不幸。”
對宋昱,他的確有些恨其不成器的意思,話說的雖重,卻是發自肺腑,況且難道還要看誰臉色說話?心下等著宋昱嚇得屁滾尿流,在進一步安撫他,好把他原本的性格一點一點打造成最需要的模子,以後用來也是更加方便。
宋昱臉上不見懼怕,反而隱約浮上一絲慍色:“周兄你這樣的皇帝,想過作為臣子是不是想要效忠你麼?”
鸞沉沒理解過來:“你說什麼?”
宋昱接著更加氣定神閒:“每天聽詹將軍說起您,總是想在說天神,詹將軍還說了,您說要我們死,我們就該笑著領旨,雷霆雨露皆是恩澤。”
見他沉默不言,宋昱頓了頓,聲音更加順暢,似乎因為不用叫鸞沉陛下,就真的在和“周兄”說話,之前在宮裡的膽怯也全消失了:“周兄您又不說說清楚,聖意難測,您難道沒有聽過麼。要臣子去揣度您的想法,我宋昱有幾條命夠揣測?”
“公子您的茶!”小二掀了珠簾,送了青瓷杯盞的熱茶。
鸞沉抬眼看他,想了想:“嗯,再要盤梅花糕。”
這人不懂品茶,巴掌大的茶碗只滿到三分之二的量,一口就下了肚。春雪茶有安神靜氣的功用,在這種人身上也不知能起幾分效果。
鸞沉:“我還是第一次,遇見你這樣……敢當面衝撞我的人。聽你這話我倒是一文不值了?”
宋昱聽了果然面露難色:“……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況且是周兄你先用話來刺我的,我只不過是如實反應罷了……”
鸞沉:“哦?你倒是有理了,好,你不是才說過麼,我現在叫你死,你要怎麼樣?”
宋昱臉色刷的白了,依然嘴硬:“死就死,人死不過碗大個疤,再說,我死了之後就能回家了!”
鸞沉笑了:“你這樣想?我朝有十大酷刑,有一種叫凌遲的,把你拖到菜市口,在眾目睽睽之下脫的乾淨,然後每個時辰割下一塊肉,直到血流盡了,肉割完了只剩白森森的骨頭……”
宋昱聽得四肢僵硬,兩個拳頭藏在玄色的衣袖裡,似乎隨時要上來給面前這人一下,堵上他的嘴巴。可是他不敢,也沒有那個機會,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只要他敢稍稍動一下,藏在周圍的人就立刻會把他的手指頭一根一根割下來。
倆人就這樣保持著對峙而立姿勢,互相對視,鸞沉有點好笑的看著面前這個怒從心生的人,瞪的要把眼珠子都從眼眶裡滾出來了。總不能一直這樣罷,他開始捉摸著怎麼收場。
“好你個殷景仁!你可知道我是誰?”忽然耳邊傳來一聲喊叫,聲音尖細刺耳,話尾帶著股奇怪的顫聲。
鸞沉和宋昱不禁一起回過頭去。
站著說話那個一看就是衣著華貴的紈絝子弟,趾高氣昂的拍桌子叫板,面前坐了個被幾個文質彬彬的讀書人簇擁的男人,像是武將,大概也不過二十出頭,風姿綽約,一眼不發的看著那發瘋發癲的人。
宋昱誒了一聲,道:“好玩,這人是我熟人呢。”
鸞沉:“誰?”
宋昱:“這是驍騎將軍麾下的,叫殷景仁,比我大三歲,可惜出生太差了,一直沒什麼官銜,可謂仕途不順啊。但是這人可厲害了,在軍營裡肉搏戰,只有景仁一個贏的了我!”
那仗勢欺人的宗室子弟眯著一雙眼繞著殷景仁走了幾圈,以一根指頭輕佻的戳著他胸口的衣料:“今個我要在這坐下,怎麼,你剛才那股威風呢,說自己名字的時候不是擲地有聲麼?一聽到我是誰就吃了癟?”
鸞沉站在宋昱身前,被那人連同其它幾個看熱鬧的賓客往前擠,夾在人流裡的感覺非常不好,而且那呆子還總在他耳邊呼氣,癢的難受,一邊還訕訕笑道:“做的好啊有錢的貴公子!儘管激怒殷景仁吧,看待會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只顧著自己看的快活,居然把剛剛打算賜他死的當朝天子晾在一邊,真是可笑。萬一被誰認出來,場面難以收拾。鸞沉搖著頭要往外擠,沒想到才一會兒工夫,一層樓的客人都聚上來看熱鬧,把小小的酒樓弄的水洩不通,而他和宋昱就被包裹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