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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地呢,二貨們。你回去繼續看著,又別的動靜速度回來和我彙報!”
小多一走,宋昱又對左邊一個人道:“ 去一趟詹將軍那裡,告訴他兩件事,第一、一切按計劃行事,第二、董懷瑾明天日落之後攻打壁上,如果我這邊沒有發出訊號,證明情況有延誤,還請他孤軍奮戰一會兒,給我留出時間。”
那小兵也打發走了,宋昱拖住一直沉默不語的殷景仁的肩膀:“走走走……咱倆得繼續挖渠道,時間緊張,今晚就不睡了啊!”
景仁,半推半就走出軍帳,遙望那不遠處,築起的堤堰將自壁上城內滾滾而下的洢水攔腰截下,而一條新挖出的大通渠貫通東北部,將堤堰之內的水引至幽州。
遠遠望去,堤堰之上波光粼粼,十分壯麗。
他轉頭又看了一眼宋昱,認識這人雖然有好幾年,交手也不少回了,一直以為他只不過是個憨厚少年,今天才發現人不可貌相,真真是沒想到……居然想得出這樣的毒的計策,或者說他竟為了功名利祿做到這個程度?
鞍前馬後
北魏孤軍深入,當天夜裡就駐紮在幽州城內,凌晨有人來彙報,周軍吃了一場敗仗,不僅大軍退守壁上,連住民也遷的乾乾淨淨。原本還盤算著破城而入,至少一路燒殺搶掠,帶回些金銀美女,也好犒賞三軍,大震士氣。沒想到去村落城坊間一看,財物房屋都好好的在那兒呢,人卻逃得光光,是在令人掃興。
董懷瑾笑道:“難怪邊境人丁流失嚴重,盡數歸順西周。原來周鸞沉那狗皇帝倒是知道護著子民,只是馬上國家就守不住了,還只知道逃命似的做個膽小鬼,我倒要看看,你能逃哪兒去?傳令下去,全軍將士加快腳程,一定要在日落時分兵臨壁上,一鼓作氣攻下城池!”
副將聽罷小心勸道:“將軍,恐怕此事有詐,住民齊遷,幽州現今有如死城,千里空寂無人,是在陰森可怖,仔細想起來怎麼能不令人毛骨悚然?”
懷瑾聽了他的分析,也隱隱覺得有些害怕,可是軍隊衣襟在前進中,貿然止步,只怕貽誤軍機,況且就此止步,又該作何打算,難不成駐紮在幽州城裡?
當初憑著一腔熱血下令殺入城內,現在因為自己疑神疑鬼而去改變戰術……實在提不起這個勇氣。再說了,萬一宋昱只是裝神弄鬼嚇唬人,就這樣丟了一個大好的機會,回頭再見到那個趾高氣昂的晉安王鳳淵,豈不是要被笑掉大牙?
軍令遲遲不變,二十五萬大軍眼看就沿著西南山谷而下,日落時分,大軍行至一處,忽聽晚霞中一聲沖天爆竹響徹雲霄,董懷瑾才發覺事情不對,下令全軍停止前進,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地動山搖的爆炸聲接踵而至,接下來滔滔江水翻騰而至,一馬平川頃刻間被淹沒。
沒過多久,就有人和馬匹的屍體漂浮出水面。
……
不多時一騎快馬迎著破曉,踏著奉天城內的官道,穿過紛紛擾擾的塵囂,一路暢通無阻的駛入皇宮。
千萬重宮門次第開,光芒自轟然開啟的硃紅色大門間漏入,高亢的嗓音穿透金鑾寶殿。
“前線戰報——!幽州大捷——!”
鸞沉輕輕推下一枚白子,空曠的殿內只有他一人,清風徐來,燈影搖曳,已然做了整整一宿。
那捷報他只當充耳未聞,手掌撐住棋盤邊沿,自對面取出一枚黑子,歪著頭認真的思考了一會,自言自語著什麼。
年輕的君主就這樣就著宮燈和自己對弈良久,宮殿裡靜得嚇人,只餘下棋子和石樽碰撞聲聲入耳,髮絲與衣料的摩擦都顯得焦灼難耐。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幡然醒悟一般,拍案而起,震的精心佈置的一桌棋盤零零散散落了一地。
“來人!叫朱豈之來見我!”
話音剛落,便聽一陣焦急的腳步聲,朱豈之推門而入,清晨的光一下子傾瀉而入。他話中透著喜悅:“陛下!宋昱出奇制勝,炸燬大通渠開閘放水,魏軍三分之二盡埋於水下,現在詹將軍大人帶領十二萬大軍乘勝北上,追擊回撤八萬的晉安軍,而他則率精兵圍剿北魏殘黨。宋昱那孩子……是豈之輕看了他!”
鸞沉瞟了一眼,只道:“朕知道。”
朱豈之不解道:“陛下不高興麼,過會兒玩兒姑娘要是知道了,說不定在後宮帶著嬪妃跳舞呢!”
鸞沉:“高興不起來,後面的事兒還多著呢。”
朱豈之道:“陛下擔心什麼?北魏自此一敗必將潰不成軍,攻下都城久州指日可待,至於晉安,雖偏居一隅,畢竟地窄人稀,到底難成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