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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活了?”
張君元笑道:“我本不該活的。”
男子道:“可你現在還活著。”
張君元道:“因為還沒有人能殺死我。”
“若你再用這套劍法,它會殺了你。”他見張君元沒有回答,繼續道:“你若想借此折磨自己,倒是一個好辦法。”
張君元的確是想用這樣的辦法折磨自己,他想讓自己疼一疼。雖然他與別人對戰時受過傷,也疼過,但是與這種疼不一樣,似乎這樣的疼痛更能刺激他,讓他覺得自己還是活著的。有時候,人們的確需要一些東西來驗證自己的存在。這樣的人,大部分都是失意的人。
張君元也是個失意的人,嚴格說來,他並不完全是個失意的人,因為他從沒得意過。
張君元冷笑道:“你們當初教我的時候便知這套劍法的弊端,又何必現在來提醒我。”
男子道:“你該知道,這是傳統。”
張君元道:“我只不過是個犧牲品。”
男子道:“你怪不了任何人。”
張君元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對方,他的眼裡無光,仿若一潭死水。
男子也看著張君元,他的眸光閃爍,像夜空裡的星星。
許久,張君元轉過身,踏步而出,他走的時候,有夜風捲起,吹落他的一身蕭索。
月落烏啼,靜謐無聲。張君元走得很急,但他的腳步很輕,若不仔細聽,根本不能發現他。
張君元回到留雲居時,四周仍是暗沉無光的,他摸黑回到自己的房內,將腰間的佩劍解下,收回到被褥之下。
他的氣血仍在翻湧,但他並沒有試圖按下這種不適,反而躺在床上睡去。
他希望自己長眠不醒。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章
清晨,丫鬟一臉驚慌的衝進柳庭風的房內。
柳庭風怒斥道:“還有沒有規矩?”
丫鬟登時跪在地上,小聲道:“王爺,張公子好像不大好……”
柳庭風疑惑道:“不大好?”
丫鬟答道:“方才奴婢去服侍張公子,誰知無論奴婢怎樣喚他,他也不醒。”
丫鬟的話音剛落,柳庭風就衝了出去。他衝到張君元的房中,輕拍了對方几下。
“君元,醒醒。”
柳庭風見他眉間緊蹙,仍舊昏沉不醒,怒道:“說!這是怎麼一回事?”
丫鬟道:“奴婢不知,奴婢進屋的時候公子便這樣了。”
柳庭風又道:“他昨晚吃了些什麼,喝了些什麼,可有什麼不適的徵兆?”
丫鬟支支吾吾想了一會兒,道:“張公子該是沒有什麼徵兆,早早熄燈歇息了。”
柳庭風本怒上心頭,可看到張君元的模樣,心裡的苦澀卻比怒氣更多。“叫人備好馬車,即刻回府。再派人請李三清大人過府來。”
柳庭風小心的將張君元抱上馬車,生怕哪裡碰疼了他。即使他現在碰疼了也沒有感覺。柳庭風進到馬車裡,他特意著下人鋪了張軟毛墊子,又拿了薄被蓋在張君元身上。
他就這麼抱著張君元坐在馬車裡,他總是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這麼抱著張君元,可是他沒想到真的能夠抱住的時候,是在這樣的情景裡。他本是情急的,他想要張君元,越是得不到的時候越想要,可他現在卻情怯了,他甚至希望就算不能抱著也好過現在這樣,抱著的人愁極,被抱著的人無感。若他的戀情總是要這般無果,他情願從沒有過。可人的情,哪裡是這麼容易了斷的。
“君元,君元,可教我拿你如何是好?”他呢喃細語,像是說給張君元聽的,又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柳庭風一手摟著張君元,一手握住他的手。張君元的手有些微涼,他知曉這非是好的徵兆。柳庭風輕輕揉搓對方的手,試圖給對方一些溫暖,但他在觸及對方手指的時候卻愣住了。
“怎麼……”
柳庭風有些錯愕,他有些不相信的輕輕掰開張君元的手掌。
張君元的手上有繭,而繭的所在,是握劍的地方。柳庭風雖教了他幾個劍招,卻不過是入門的簡單招式。張君元本不喜歡學劍的,非是自己強迫,是從不會拿劍。而這雙手上的繭,分明是常年練劍形成的。
他為什麼騙自己?
柳庭風仔細的端詳著張君元的臉,這世上絕不會兩張相同的臉。
大多人如果對自己所深信不疑的人事物產生懷疑的時候,第一個反應大都是否定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