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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吧。”
“是。”燦珂起身,對焓琦一禮,“四哥,剛剛多有冒犯,臣弟這廂賠禮了。”
焓琦一笑,搖頭道:“無妨。”
煜珣一抬頭,便撞上了皇帝陰冷的目光。他心下了然,燦珂如今的境遇是自己一手造成的。觸到燦珂的那一刻,他的心就碎了,冰涼的身體裡似乎沒有生氣,看似結實、實際上卻沒有幾兩肉,一張蠟黃的臉滿是疲憊,深陷的眼窩,通紅的眸子,乾裂的唇……,無一不讓他心疼。但他知道,那死心塌地跟著自己的十萬將士不可辜負,但弟弟被折磨成這樣,他又豈能忍心不管?
煜珣拉過燦珂,又把人抱起來了,他太想弟弟了,太想把他帶離這暗潮洶湧的皇家是非地。
半晌,他對皇帝一笑,決然道:“父皇,小珂沒偷您的刀,偷刀的人是我,我明日便把刀送還,還請父皇不要在責怪小珂了,他還小,身體要緊。您若覺得兒臣罪大惡極,兒臣可以以死謝罪,但求父皇,給兒臣一個解釋的機會,可否?”
皇帝終於笑了,他要的,就是煜珣這句話。
“好了,都回座位吧。再不吃這些菜就涼了。”
煜珣幾人齊聲稱是,便歸了座處,只是他沒有放下燦珂,而是把人放到了自己腿上,抱在了懷裡,暗中,將一把一直藏在身上的匕首塞進了弟弟懷裡。
燦珂擔心的望著哥哥溫柔的笑臉,心裡很是擔心。任誰都聽得出煜珣話裡有話,而皇帝最後那抹笑容,更是讓人心驚膽寒,他害怕哥哥會出事……
晚宴結束,眾人各自散去。燦珂被送回了輝耀樓。煜珣沒有說什麼,不是不想,只是知道,自己即使說了,皇帝也不會把人給自己。
到了太子寢宮,他立刻叫來了江天一,讓他去查究竟洩露了多少秘密。當初安排藏兵,用的全是親信之人,皇帝沒有直接治他的罪,恐怕是不知道他藏兵的地方,所以可以排除奸細所為。為今之計,就是探清皇帝的底,再找個好說法,將事情冰消氣化。
天還沒亮,江天一就帶著謝錫銘跑到了煜珣的密室裡,將初步探查的訊息告訴了他。
謝錫銘一聽江天一說、煜珣藏兵之事敗露,心急如焚。他絞盡腦汁、費盡心思,終於想出了一個法子。他曾經跟凜州郡郡守葉凡有過幾日交往,便模仿他的筆記,寫了一封密摺。大意是:‘太子藏兵凜州,欲監視月國,以防其有不臣之心。這些兵將均已登名造冊,可供聖閱。對外可用傷兵殘將之名,假說已遣歸故里。’
煜珣看著手裡的摺子,一時半會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他與這兩個人又商量了一陣,便派杜昊去月國盤城調六萬人入凜州山區,同時打點葉凡。
一夜無眠,煜珣拖著疲憊的身體,將事情稟告了皇帝。皇帝沒有重罰他,只是讓他去太廟跪了七天,暗中卻開始屠戮進入凜州的六萬人。
孟霆允接到煜珣的訊息,便知去凜州的六萬人恐有性命之憂。他知道這些人馬是煜珣煞費苦心攢出來的家底,若是真沒了,煜珣以後的路恐怕是更難了。於是,他動用了丹陽雪靈子的身份,跟著杜昊,將紫槐山九窟十七寨的土匪、煩了個遍,還聯絡了其他各派江湖朋友,硬是從皇帝刀下搶出了這六萬人。末了,帶著人回了盤城,而遠在攸城的皇帝,還以為這些人已經被滅了……
孟霆允重出江湖的訊息一時間成了街頭巷議的快談。丹陽蔡家十五年前被滅門之事也就又被人們從泛黃的歲月里拉了出來。
貝耀飛坐在飯館裡,聽著那些亂七八糟的議論,看著窗外飄起的白雪,腦子裡又浮現了那個有著一頭雪色銀髮的人。
煜珣大婚那天,他一個人在坐在太子儲宮對面的房頂上,一直看著,看著那人一身火紅的喜服,三拜天地;看著那人推杯換盞,醉枕春色。
早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但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腿,還是追了過來。他希望煜珣可以拒絕婚事,希望他能派人來雙草堂找他,告訴他這一切都只是誤會,除了他,他不會娶別人……,但這只不過是他的妄想罷了。
借酒消愁的日子他過了很久,久到他以為自己可以忘了煜珣,忘了曾經的山盟海誓。漸漸的,他適應了這種醉生夢死的生活,本想著就這樣過一生也不錯,但接連不斷的事故卻讓他不得不再次回到清醒的世界。
荀水音走了,虞慶蘭毒發未愈,急需青龍果救命,草荷堂現在只剩下凌焰修和他。江湖中一個神秘的組織卻在此時,盯上了他們。
草荷堂最大的產業——雙草堂,是江湖上有名的醫藥館,來這裡看病的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