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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具精緻,那些恭敬的女子穿著祭祀的衣衫跪在屋內,而展現在眼前的,是那扇立起的空白畫屏。
肉色畫屏入眼,薛小召幾乎呆滯了,被放下來了尤不自知,只怔怔地看著那肉色畫屏。生不如死的絕望潮水般席捲了他,只剩下了喃喃自語:“爹…不…”然後是門闔上的聲響,忽然被人按倒在毛榻上,窒息的感覺讓他眼前發黑。
好像過了很久很久,模糊地感覺呂淵充滿情慾的臉在面前不停地晃,又被面朝下地按在榻上,身體不停地晃動,肌膚接觸到涼絲絲的空氣很難受,全身被人親吻得很粘膩,兩腿之間很痛很痛,腦中一片空白,只死死盯著眼前漸漸繪上圖案的畫屏……
天色越來越越暗,屋裡點上了燈,那些女子的筆尖還刷刷地觸著屏畫,可身後的酷刑彷彿毫無止盡,眼界越來越模糊,最後,暗得什麼都不知道了。
作家的話:
唔,這章少了點,這兩天實在忙了些,下次會按正常字數更新的~
☆、第三十章 道與水
封刀揉了揉刺痛的雙眼而後睜開,屋子裡漆黑一片,起身開窗,山上濃重的霧氣撲面而來。若是放在重傷那會兒鐵定是受不住的,但來黔靈山好幾月餘,習武習得身子骨比以前還要好。不單單是硬朗,而是得著道家武學的訓導,氣息和脈流竟前所未有地順暢,習起武來也是突飛猛進。當然習的武譜比起從前也艱難許多,但他是不在意辛苦的。
趴在窗邊看那分明月色,掏出胸前的刀型碧玉細細摩挲。思緒染上眉頭就失了睡眠的念頭,輕手輕腳地套了外袍,見未驚擾到同屋小道長後才開門走出去,借著月色信步走在山麓上。一路上總能看到不眠夜遊的道子,或品茶屏息,或斜臥樹梢。待山路上修行的道子漸漸少了,他已聽到隱隱約約流水聲,便加快了腳步。
順著陡峭的石級往下走到了潭邊,嘩嘩的流水從山頂上飛瀉下來,形成一幅巨大的銀簾,水流浸著月色撞在瀑布腳下的蓮花石上,波光粼粼地盪漾著。
封刀褪了上衣鞋襪只著褲褶,赤腳踩入潭中,鞠起一捧水劃出一道弧線。樹葉沙沙響,潭水潺潺流,俊秀的人在水中練起武來。
和風柔軟,帶起髮絲輕揚,掌風過處,潭面泛起星星點點的亮光,氣勁劃下,水珠像被絲線牽引的蝴蝶,紛飛卻消無聲息,透著月色亮如琉璃,似飄動著一份輕盈與矯健。
封刀凝神控制體內的氣息集在掌心,可水還是從指縫徐徐漏下,眉間微蹙,練過不知多少次,不得要領下難免心浮氣躁起來。
“你越是急,它越是不順你意啊。”清朗的男音在轟鳴水聲中都清晰可辨,封刀抬頭,見那白衣道人立在岸邊,遂恭敬行禮。月下的道尊越發顯得道骨仙風剛毅非常,但相處下來封刀已知道他絕不是外表那般“良善”。
“前輩…我掌控不了它。”封刀行禮起身,藏不住浮躁道。
“你知,洪水不會因為你的怨恨而悄然退,旱災不會因為你的期待而水源滾滾。面對水的果敢與剛毅,有時候即便是聰明如人也會顯得無能為力。萬千群山尚且掌控不了它,你又如何能比亙古群山要厲害?”道尊輕鬆笑道。
“那我到底在練什麼?”封刀奇道。道尊眉眼彎彎唇角弧度不明,甚至可以說得上是頑劣,他拂塵一甩捲過封刀就丟到遠處!
封刀忽然落入深水中,大驚之下慌忙游上去,才發覺被丟到了瀑布深處,轟鳴而下的水流近在咫尺,那作怪的道人此時蹲在蓮花石上笑問:“水深幾許?”
發覺似乎又被惡整,封刀無奈道:“不知,但足以溺斃身亡!”
道人怪哉:“那此深潭下的游魚怎不身亡?”
封刀聽了幾欲暈厥,氣沒打一處來:“人和游魚一樣嗎?”
道人笑了:“怎地不一樣?游魚脫離流水久矣乾涸而死,人脫離氣便暴斃身亡,萬般皆自然,順著它就好了。就如同水,貧道可從沒讓你掌控它,且自然之物可是你想掌控就掌控得了的?”
“也就是說…”封刀手扶著蓮花石,似有所悟。
白衣道人站起身來:“想順著它,想獨獨聽到它的聲音,先把你心中躁動清除乾淨吧。”說罷抬腳將封刀踢下水中。
這一次落下水中並沒有想即刻游上去,也許之前還帶著許些被整的氣惱,但現下居然發現那瀑布的轟鳴之聲在水下越來越淡直至消失。四周一片漆黑,星星與月亮的光透不盡深水之下,清冷的潭水都往他五官壓過來。很靜,靜得似乎只聽到身體裡血液和氣息流動的聲音。
許些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