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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人雙手捧起珊瑚架上的古器遞給封刀:“我便把大義,交給你了!”
見道人遞來那長刀,又聽得道人的潺潺教誨,封刀心中巨震熱淚盈眶,低下身子雙手顫抖地作了個揖,良久才低眉順目地攤平雙手,那長刀便放到了他手心裡。
封刀半起身,細細打量手上古器,鞘面色澤暗淡無光,紋路仿若遠古圖騰,輕輕將刀身抽出,銀白的光芒足足將照進大殿的日光壓下,刀身暗紋婉轉交錯,彷彿延伸出了亙古的傳說。
“這是我好友的遺物,名曰鉛華,你且好好用它,不要辜負了它的名。”道人說道。
封刀心頭巨震,萬般言語和感激都只化作熱淚。道人阻止他磕頭,扶起了他看向大殿門:“看來,是時候了。”
聽得動靜,封刀拭乾淚水扭頭去看,那個以恭敬之姿站在大殿門欄邊的男子,竟是許久未見的嶽無痕。
嶽無痕向白衣道人行禮:“謁見道尊者,岳家七郎嶽無痕,代太子殿下前來赴兩年之約!”
作家的話:
呵呵呵,要和太子見面了,要出征了~
☆、第三十七章 出征
回首仰望那片隱於雲海的巍峨山峰,封刀跪下恭敬行了禮,磕了三個頭,直到嶽無痕叫了他,他才一步三回頭地離去。下到山腳有一輛馬車等著他們,車上駕馬的人身著黑衣頭戴毛邊黑帽,封刀想起這是黑龍騎的裝扮。
馬車跑得飛快,官道上好幾處磕磕碰碰的地方差點讓兩人跌了出去,然嶽無痕看似毫不在意,但那鐵青的臉色出賣了他。封刀抓著廂內扶木,微微偏頭看了看嶽無痕,其五官比起兩年前的明豔秀麗、現在是更為凌厲一些,如果忽略越來越青的臉色的話。遂略有同情地說:“你想吐就吐出來,我不笑你便是。”
“無礙!”嶽無痕臉色越加難看。
“你每次都這樣麼?”封刀不由懷疑這個他太子貼身侍衛是如何當的。
也許是封刀懷疑的眼神太過露骨,嶽無痕道:“只是厭惡坐馬車罷了!”封刀見他逞強也不說什麼,撩起一點簾布,兩手環胸抱刀看著馬車外疾馳而過的風景。
中途沒有休息,只買了乾糧徹夜趕路,三日後到達了京城。駕車的黑龍騎拿出令牌,馬車便駛入城門緩慢地繞城而行,避開了鬧市,只從不遠處隱隱傳來鼎沸人聲。
漸漸進入一條幽靜大道,兩側的深宅大院都佔地頗大,戶戶從高牆上露出的屋角都是雕樑畫棟美輪美奐,熱鬧的人聲就在這裡無所蹤跡了。除了那次下山到梨花村,已許久沒有到過有人氣的地方,封刀現在只覺格格不入。
馬車終於在一戶宅院前停住了,朱門耀眼石獅凜然,門楣上一塊鑲金牌匾 ─ 嶽府;兩大金字蒼勁狷狂透出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氣,末了署名 ─ 鬼谷凰先。
“你暫且在這裡好好休息,三日後啟程。”嶽無痕下了馬車臉色即刻好多了,給封刀安排好歇腳之處後就和黑龍騎一併匆匆離去,而封刀只是坐在小院裡看那飛簷上的碧空,抱著刀默默凝視。
第四日清晨萬巷皆空,巍峨的北城門前,五千士兵皆下跪行禮,來給魏軍送行的民眾也匍匐在地。城門前辰位上設定了祭壇,堆起柴堆,宰牲獻祭,撤牲後將柴堆點燃。在牛羊穀物堆成的殉陣前,身著黑金龍袍的天子取牲血淋在軍器上。待領軍的將士分享完胙肉後重新跪拜,皇帝便取了酒器斟與太子飲下。
封刀跪在隊伍前面,離太子不遠,不經意間微微偏頭,注意到皇帝將太子的手握在手心上,姿態親暱,太子即刻將手抽出退後行禮,那動作彷彿是皇帝手心帶刺扎得他渾身疼痛般。封刀低下頭去覺得奇怪,也不作他想,猜也許是征途艱險,帝王再是無情也是父親,血骨相連怎不擔心。
時辰到了,太子就與眾將士上馬,舉劍大喝一聲出征,頓時萬人呼喝、鐵蹄錚錚、鼓如雷鳴!五千白虎軍便晃晃蕩蕩出了城門。封刀便騎著馬夾著刀,跟在嶽無痕後邊,不做他言。
薛小召撐著臉坐在樹下看著玥族人練武,姿態非強硬卻陰柔難防,突然聽到四下一片噓譁,再看前面形式已不一樣了。一個強壯的男人手握彎刀追擊呂淵,但呂淵卻踏著一種奇非同步法,每一個閃避下都像多出幾個人影讓人眼花繚亂根本不知道哪個是實影,男人只一瞬間就噴血倒在地上。
“太弱了…”呂淵站定道,“想就這樣報仇嗎?只會白死在魏人刀下吧?”男人怒吼一聲爬起來朝呂淵刺去,電光火石之間,纖長五指抵住了男人額頭,呂淵雙眼微眯盡是陰霾,白皙手背青筋暴起,腦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