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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而已,給他敷了藥,嶽無痕很想告訴他,薛小召落跑選成騾子了,還是作罷。封刀感覺好了一點就拉過馬狂奔而去。
“葉一,你與吳三、解七各領十人留於此地,其他的人跟我走,”太子指示其中一個黑龍騎,黑龍騎恭敬地行禮,“還有,與山下的嶽四郎傳信,讓白虎軍慢慢跟在後面,記住,是慢慢跟。”說罷帶上嶽無痕與牽著追蹤獵豹的黑龍騎策馬奔離。
遠處遮不住的青山隱隱,夜幕沈沈有著捱不明的更漏,額上是展不開的眉頭。窗外的夜色好似被霧氣蒙了一層紗,朦朧了他的眼睛,眼前一片氤氳.沒有月兒柔和的光,沒有雕樓的剪影,黑夜籠罩了一切,給暗夜下的花間堂蒙上了詭譎的外衣。
從傍晚開始心口就很悶,眼皮不停地跳,不安的感覺隨著深沈暮色的降臨、像躲在暗處的鬼怪一般朝他伸開了尖利的獠牙。紅衣男子沒有換上睡袍,而是一杯茶接著一杯茶地喝,好像飲酒一般。
四下寂靜,由遠及進的腳步聲是如此突兀。來的那人緩步款款,不急,就那麼一塊磚一塊磚數著一般,聲聲打在男子心上,如同一把刺上心頭的刀隨著這腳步聲慢慢顯了形。
來人開了屋門,屋外慘白的月光已經露出來了,那人背著月光在站那裡,安靜得如同到來的羅剎,他微微行禮,動作慢得像扯著一鏈死亡的鐵索:“堂主。”
終於來了……
男子閉上眼睛,無聲地吸了一口氣,輕輕撥出,他轉過身來看著青年:“何事?”
“堂主似乎無心睡眠,煩擾的事…是否與我這不才弟子有關呢?”青年也沒靠近,就安靜地站在門口,風吹起他的水墨衣衫,綾帶飄起好似一隻幽魂。
男子放下茶杯,懶得再與他周旋,淡淡道:“來吧,你這養不親的白眼狼,深夜來此,你醜陋的勾當可以展示一下了。”
“呂淵只是過來問安而已。”青年帶上門踱進屋裡,走到架上的燈燭邊,好整以暇地撩了撩燈芯,慢條斯理地說:“玥族真是個奇異的種族…他們崇拜神明,崇拜森林與日月星辰,對外族殘酷無情,卻對有恩的人一輩子都記得,豁出性命也要報恩…”
“你父親的恩情我不會忘記,我也答應過你父親,不顧一切要讓你活著,我欠他的還清了。”男子冷聲道,“我可以拿命賠他,但是,一命償一命!小召的命,你不能要!”
青年輕笑,手上慢悠悠地撥撩著燈芯,燭火的燈火被撥得一閃一閃,妖冶的五官在一晃一晃的光下顯得明暗不定:“我怎麼捨得對小召怎麼樣呢?不過堂主,您也說了,一命償一命。”言下之意,紅衣男子明瞭了,一命,僅償一命,青年可以保留薛小召的性命,但是對薛小召要做什麼,完全不算在內!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放過我的孩兒!”男子像只保護雛兒的野獸般怒道,“你若想要聖主之位,我給你,你放過小召!”
青年眯了眯眼睛,嘴裡輕吐出柔軟的言辭:“堂主,您的籌碼不夠,真可惜啊…”說罷踱到桌子邊,倒滿了茶,優雅地取出一個瓷瓶,將裡面的藥粉倒進去,清淺的茶水瞬間變成沈沈的黑。
青年端起茶杯恭敬地奉上,細長的眼睛看著男子:“聖主之位,我早已穩握在懷了。”
兩人的四周,已經無聲無息地站著四個身著斗篷的人。他們帶著紋路詭譎的面具,只露出蛇一樣的眼睛,安靜得像四隻貓頭鷹。
紅衣男子意外地鎮定了下來,平靜地看著青年:“玥族已經不存在了,即使躲進墳墓裡逃過魏兵的刀刃,他們也不是玥族了。若憑這就想復新玥國,根本是無稽之談。他們的願望…是你逼迫的,他們該有的是一方家園,能夠生存下去的家園!因為我的任性,我毀了他們的願望,而你現在卻要重蹈我的覆轍,呂淵…”
青年微笑:“從墳墓裡面爬出來的惡鬼,要的不是軟弱無能的平靜,要的是復仇,要的是殺虐,堂主,你早該死了,玥族不需要像你這樣苟且偷生的聖主!而小召,弟子可以答應你,我不會為難他…所以,堂主,請您安心地去死吧!”
紅衣男子閉上眼睛,輕吐出一口氣,淡淡地睜開眼看了看身邊的四個斗篷人,抬起手,慢慢地接過茶杯……
花間堂大門後的花園裡,所有的弟子都集中在此地了,在深沈的夜色裡顯得不合時宜。眾人好似得著什麼人的指令一般等在此地,有的等得累了,就坐下來三三兩兩地說起話來。
“到底怎麼了啊?”何歡是最沒耐性的,惱完了又來來回回地踱步,“大師兄到底有什麼事啊?都什麼時辰了這是?更漏都換了好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