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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蠢欲動,口水都吞了好幾回。顏寧揉著咕咕直響的肚子,眼巴巴地望著火堆。楊沐有些好笑地看著他,從包袱裡拿出蔥花餅來,用棍子架著,在火上烤得熱乎乎的,遞給顏寧:“喏,先吃著吧,一會兒就好了。”
顏寧猶疑地接過餅子,有些不甘願地咬了一口,含含糊糊地說:“我還想第一口吃叫花雞呢。”
楊沐寵溺地看他:“第一口一定讓你吃。”
顏寧紅了臉:“我不是那個意思。”逗得楊沐哈哈大笑。
烤了差不多個把時辰,楊沐扒開火堆,弄出來一個硬邦邦的泥疙瘩。顏寧瞪圓了眼看著那個傢伙:“就,就好了?”
“好了,等它涼一下再弄開。”
及到楊沐敲開已經結成殼的土塊,雞的香味立即四散開來,濃郁得醉人,等荷葉揭開,一隻金黃的全雞呈現在兩人眼前。楊沐鬆了口氣:“看起來是成功了。”然後洗了手,撕下一個雞腿給顏寧:“嚐嚐。”
顏寧接過來,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啊哈哈,好吃,真是太好吃了。香甜嫩滑,入口酥化,汁多味美,人間至味!楊沐,你真是太有才了。”
楊沐撕了一個翅膀,遲疑地咬了一口,果真酥爛鮮香,風味獨特,不由得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顏寧高興得像一個得了獎賞的孩子,一邊吃一邊鼻子裡還哼著不知名的小調,又不時向楊沐露出一個甜甜的笑臉。楊沐不由得笑著搖了搖頭,現在任誰看到顏寧,都會難以置信吧,堂堂新科解元,竟然如此孩子氣。
一整隻雞大半都讓顏寧吃了,楊沐看他愛吃,都讓給他,自己啃蔥花餅。顏寧吃完雞,一邊吮手指頭,一邊打著飽嗝,有點不好意思地嘿嘿笑。
楊沐給他遞上水囊:“來喝點水。吃飽了嗎?”
顏寧去一旁的水溝裡洗了手,摸摸脹鼓鼓的肚子:“飽了,有點撐了。你呢?整隻雞差不多都讓我吃了,你都沒怎麼吃。”
楊沐收拾好東西:“我也吃飽了。咱們慢慢走著上山吧。”
“我們才吃完雞,就去看大師,會不會有些對佛門不敬啊?”
楊沐哈哈笑:“不是有句話說‘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麼,佛祖不會見怪的,走吧。”說畢拉著顏寧的手,慢慢往雲麓山走去。
晚秋時節,雲麓山上還殘留著斑斕的色彩,常青的樹木越發蒼翠沉靜,尚未落葉的楓葉將生命的輝煌燃燒到極致,火紅似血,一些落葉喬木的黃葉正在凋落,被風一吹,陽光下似有無數的彩蝶翩然起舞。到得雲麓禪院的時候,已是午後時分,禪院依然是靜悄悄的,小和尚圓因正在院子裡專心致志地掃落葉,竹笤帚掃在石板上,發出“唰——唰——”的悠長聲音,一聲接一聲,不緊不慢,將這個深秋的午後渲染得禪意綿長。
“小師父。”楊沐出聲叫住他。
“阿彌陀佛,原來是楊施主。”楊沐後來陪母親來過一次禪院,揹著母親爬上了半山腰的禪院,令圓因印象深刻。
“我們來看本真大師。”
“兩位施主隨我來,師父正在禪房參禪呢。”圓因放下手中的笤帚,領著他們往後面走。
“等等,小師父,我們想先去燒一炷香。”顏寧拉住楊沐,對圓因說。他上次來許了願,也算是實現了,是時候還願了。燒完香,兩人去了後院。本真大師得了訊息,在禪房候著了。桌上已經斟上了三杯清茶,茶香混著嫋嫋飄浮的熱氣在房中慢慢暈染開來,簡陋的禪房顯得寧靜而溫馨。
“許久不見,大師看來依舊精神矍鑠。”楊沐出聲問好。
本真大師微微一笑:“二位小友又結伴來看貧僧,請坐,請喝茶。”
楊沐和顏寧坐下來:“多謝大師。”
楊沐解了包袱,拿出一個小油布包來:“每次來都光喝大師的茶,今日我給大師也帶了些來。”
本真也不客氣,接過來嗅了一下:“毛尖的味道。”然後小心拆開來看了一下,茶葉色澤黃亮油潤,每根芽上都附著一片小葉:“是極品的毛尖,難得你這麼有心,貧僧就受納了。”
楊沐笑一笑:“前一段時間南北貨行去南邊進茶葉,我託人捎了一些毛尖給大師嚐嚐鮮。”
本真笑道:“太破費了。”
楊沐說:“不值什麼。上次大師教給我們那個方子,我娘用了之後效果頗好,此次特意來表示感謝的。”原來上次楊沐揹著母親上山來燒香,本真大師見她的病症,傳授了一些養生方法,楊母用後居然收到了不錯的效果。
“原來大師還通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