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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蘇建意味深長的笑,他突然明白過來,“你是說,凌風?”
“是。”
“這麼快?”喜悅,興奮,還有困惑。
“是啊,乘的是回去的那班返航的航班。”蘇建故意兜著圈子,他也不清楚自己這麼做的原因,但在面對這個曾經難以釋懷的問題時,輕鬆地只想笑出聲。
“可是,為什麼……”陸翎有點迷茫,卻又似乎並不是想要這個問題的答案。他在想著另外一件事,雖然自己還沒有察覺。
終於,抬頭看到了蘇建上揚的嘴角,陸翎領悟地一拳捶上了蘇建的肩膀:“笑什麼?夫人那邊肯定要去,他來了……他不是還要飛十三個小時才到巴黎嗎?慢慢來好了!”
聽到他這樣為自己尋找安慰,蘇建大笑出聲。陸翎意識到自己的表現後,看著蘇建的笑容,也忍俊不禁。
兩人的視線自然地轉到了窗外。
那是進出莊園的主路,被常綠樹茂密的枝葉遮擋著,幾乎看不見路面。然而,在這初冬漸近正午的陽光中,景色卻顯得那麼耀眼,值得期待。
飛機起飛的時候,差不多是傍晚七點。從回臺北落地時算起,待的時間不到四個小時。什麼事都沒有辦成,反而還失去了過往僅剩不多的東西。不知道這次回來的意義是什麼,凌風懶得去想,下意識地輕撫著脖子上陸翎親自掛上的頸鍊,他此時只想著一件事。
回到他身邊。
有一瞬,他略微凌亂的思維裡,也出現了那近乎責任的一幕幕。秦婉的發現和猜測,自己在夏安然房間裡的徒勞翻找,父親毫不講理的盛怒。
煩躁,尤其背上灼燒似的痛感一陣緊似一陣。父親罵他是家賊,為什麼?他那麼痛心疾首的樣子。攆他出門的絕決,那一刻也不是假的。
罷了……怎樣也好,快點回到他身邊……也許,捨棄一切都沒關係。
何況,他其實也沒什麼可捨棄的,自己的世界裡,說不定只剩下他而已。
陸夫人在瑞士的“據點”安駐在日內瓦,美麗的萊芒湖邊。
一座別墅,外觀簡潔,卻因為它佔據了景觀最好的位置,在這遍佈別墅群的碧巒白水映襯下,仍顯得出挑而大氣。
抱著手臂靜站在窗邊,這個傳奇的女人望著不遠處萊芒湖的粼粼水波。
初冬了,湖邊樹林的顏色變得更加繽紛,湖中那座巨大的人工噴泉在高空中,用噴薄的水霧暈出一片潔白的薄紗。湛藍的水面上,白色的天鵝舒展著優雅的脖子,一切都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很奇怪,按理說一個在仇恨中生活的人不該有這樣的閒適心境,陸夫人卻微微笑著。
是因為最近的一切都太順手了?或是因為一個籌備多年的目標就要達成?想到這裡,她的笑意更深。
“夫人,少爺來了。”上前稟報的聲音來自她最得力的手下,人稱“阿劭”,他跟隨了她十多年。
如此不二心,是因為他也在渴盼著那個時刻。另一個被仇恨支撐生命的人。
陸夫人只是對著窗外輕輕一頷首,對方已經會意地靜靜退了下去。同仇敵愾十多年,他們的默契不用過多的話語。
陸夫人輕笑,這就是用這類人的好處。為了一個報復計劃,人們常常能發揮出“愛”所不能激發的潛力。她的門下分門別類聚集了很多這樣的人,她近年來事業越做越大,多是靠的他們。
當然,這樣的環境裡,也有一個不懂得恨意卻有著非凡才能的人,一個對她永遠只有忠心和感激的人,也是這多年來唯一一個她想起就會舒心微笑的人。
“媽媽!”
笑,他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八章 邪惡的寓言
臺北陽明山區,天色已經暗淡下來。
晚飯後,母親在父親的房間裡已經過了一個小時。秦婉在花園裡站了很久,反正賈鬱鴻已被父親遣去青之日那邊,沒有人來干涉她。
隔著荷塘和荷塘後面的修長桂竹,她抬眼不安地看著父親房間裡的燈光。當然什麼都看不到,沒有人會站在窗邊說話——就算有,那麼遠的距離,想聽到什麼也只是枉然的想法罷了。但她還是不停地看著那個地方,擔憂母親可能會說什麼。
這個擔心並不多餘,因為父親的年齡和習慣,他們幾乎一直分房而寢。如果在平時,母親在父親房裡待上一整天,秦婉都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可是,今天不同,因為剛剛發生了那樣的事——阿木以被主人詢問的下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