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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陸翎已經認真地看進了紙上的內容。
陸夫人的眼裡滿溢欣賞,含笑站起身:“我去湖邊散步,如果晚飯前你想好了,就到湖邊來找我;如果沒有想好,也不要忘記媽媽為你精心準備的晚餐。”
轉身往外走,阿劭默默為她披上了一條羊絨披肩,她則很自然地伸手往肩頭拉緊,優雅地出了門。
在西歐版圖的另一個角落,望著餐廳前面建築間的粼粼水光,聽完許同對整件事的闡述,陳永銘陷入深深的思索。
“永銘?”許同忍不住提醒。
“嗯,我知道了。”陳永銘似乎這時才聽見似的,“也就是說,夏安然那邊分了兩批人手,一批過來找凌風和他可能的朋友的麻煩,不行就啟動所謂的 ‘B計劃’;另一批則是去找一個叫 ‘裘葉’的人。”
“是的。”
“那他們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夏安然是希望越快越好,但我估計他們會被一些事情牽牽絆。”許同也在思考。
“哦?”
“他們以前那批手下——你也知道——全軍覆沒,下落不明;後來訓練的新人還沒有達到他們的要求,而且,作為這群人的砥柱,賈鬱鴻,卻不得不同時作為凌儒涵的得力助手,去完成其他的任務。”
陳永銘沉吟著。
“你覺得……”許同再次打破沉寂,這次的通話讓他很不懂陳永銘時時的沉默,“那個叫做‘裘葉’的人,夏安然他們找他做什麼?”
“我也很想知道。”電話一端,陳永銘一副感興趣的樣子。
這次輪到許同沉默了。
“你在臺北暫時不要回來了,”陳永銘終於又開口道,“反正凌風來這邊有我,那邊還有事要你處理。”
“好。”
深夜,已過零點。
秦婉抱著手臂站在陽臺上,眺望遠到地平線處的景色。時近滿月,皎白的銀輝從深藍的天幕灑下,遠處山巒的剪影和近處溪流的潺潺的水聲都那麼醉人。但她都似乎看不到,初冬的清寒也只是讓她微微抱緊了手臂而已,靜謐的夜沒有帶來任何睡意。
輕敲門,沒有回應,夏安然自己開門進入。
臥室只亮著幾盞點綴用的小腳燈,亮度遠不如落地窗外瀉入的月光。
她順著月輝,看到一個身影,如同聖潔的維納斯雕像,裙裾縹緲,微微泛著銀光。一時間,她有點失神。
秦婉沒有回頭,似在靜思。
“婉兒。”
“媽媽。”秦婉回頭,淡淡回應,彷彿並不意外。
夏安然暗自嘆了口氣,雖然一直在見面,卻沒有發現,自己的女兒什麼時候已經成熟,並且出落得如此迷人。她有點出神地看著她,這個早就懂得收斂自己情緒的孩子,曾無法掩飾自己眼底的憤怒、迷茫和稚氣的孩子,這個曾經動不動就抱住她哭泣的孩子,什麼時候已經遠去了。也許,再提到改姓的事,她的表現也會跟從前不一樣了吧!
“媽媽,你這麼晚還不睡?”秦婉提醒她深夜來訪的目的。
“過來看看你。”夏安然微笑著,“看到你最近一直吃不好飯,就讓下人給你做了夜宵。”她把手裡的陶瓷盅放到房間中央的咖啡桌上。
“是麻辣鍋嗎?”用麻辣鍋當宵夜,是講究養生之道的母親的大忌。
“不,是薏米粥。”並沒有如秦婉期望中的訓斥,夏安然仍是慈母般的口吻,雖然有對女兒怪異想法的不理解,卻依然溫柔。
秦婉心裡一頓,又說:“說起粥的話,我更喜歡香港沙田的雞粥。”她在步步緊逼,扮演一個從不敢涉足哪怕一點點的任性角色,她不信這個心胸狹窄的母親到底能忍到什麼地步。
“大半夜的怎麼愛吃那些不消化的東西?”夏安然似乎沒有多想女兒的反常,輕聲嗔怪道。
秦婉不說話了,她已在這對她來說過分寬容的母愛裡失去了鬥志。
“好吧好吧,你想吃麻辣鍋也好,我馬上讓他們去做,”見秦婉不再說話,夏安然以為她在賭氣,安撫道,“想吃沙田雞粥也好,是老牌的德記做法嗎?”
“媽媽,”秦婉幾乎要落下淚來。母親就是母親,哪怕她對凌風能夠絕情,對她,卻近乎溺愛,“我開玩笑呢,其實我最愛吃的就是薏米粥。”說罷,坐到沙發上,拿起湯匙便一口口往嘴裡填。
夏安然笑道:“慢一點!”也坐下,抬手去撫秦婉的背。
秦婉的心理防禦已經全線崩潰,她譴責自己的殘忍,開釋母親所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