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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為了一本書;現在出賣自己,卻是為了餬口的便當。阿翎嘲笑自己,命一旦賤起來好像就沒有底線。
說起來,這一切都是託這個養父的“福”。
那天,他領著阿翎到一個滿身肥肉的男人面前,陪上一臉的笑。那男人乜斜他一眼,說:“還沒成年吧!”養父笑道:“年齡是小了點,但是這你瞧瞧這身板,躥個兒的速度跟草似的,瞧瞧這腰……而且他什麼都懂,什麼都能做。”回身拍拍阿翎的臉,“對吧,阿翎?”
阿翎望著男人討好的笑容,沒有逃開。
命是有夠賤的,但既然不想死,怎麼活著,有差嗎?
“阿翎,你過來。”手裡攢著錢,一直低著頭的養父突然開口,叫住正往外走的他。
木然地站住,他並沒有回頭。
“我叫你過來,你聾了嗎?”
養父像個歐巴桑一樣叫嚷,他心裡翻江倒海地泛起厭惡,一動不動。
“嘭”地一聲,太陽穴捱了一下,他渾身癱軟倒到地上。
“我就知道,賤貨!連你也看不起我!”
震耳欲聾的叫囂,伴著熏天的酒氣,養父把他壓|倒在地,死命扇了好幾個耳光,頓時,滿嘴鹹味。他乏力的身體被男人扔到了床上。
粗暴,極度的粗暴。沒有任何擴張和潤滑,養父瘋狂地挺|進,阿翎的氣悶淤積在胸口,痛得喘不過氣。他的腿被推起折到胸前,身下撕裂的感覺化作尖利的鐵錐刺穿他的五臟六腑,抓扯他的神經。空氣裡瀰漫起濃烈的淫|亂和血|腥的味道,阿翎的眼前湧起雜亂凝重的色彩,黑色沉降下來。
就在最後的一絲光即將泯滅時,一聲炸耳的巨響。
“咣!”門被撞開的聲音。
一群人衝進來。
是警察嗎?
“……真是個畜生!”一個女人的聲音。
無暇顧及那是什麼人,阿翎感覺到混亂和埋葬在身上停止,只有痛楚變得越來越真實。
“啊……”憋在胸口的叫喊衝口而出,他昏了過去。
到處都是黑色。這悲哀的塵世。
“夫人。”
“那孩子怎麼樣了?”
四周颳起大風,枯葉拍打到臉上,讓他無法睜開雙眼,更無法前行。
“還在昏睡,中間喊過幾聲媽媽……唉,真是夭壽哦……”
媽媽?紅黑的視野裡,模糊閃現一個清潔婦彎腰駝背的輪廓。阿翎鼻尖痠痛,想要哭,卻發不出聲音。
“那個戚老三,出去嫖倒也嫖出了陰德來!”
“是啊夫人,虧得他一路跟著,碰到你倒也敢來求,不然這孩子……”
阿翎頭痛欲裂,再度陷入混沌。
不知過了多久,眼睛一下睜開,眼前的什物卻讓他眼神和大腦半天聚不了焦。
寬大豪華的房間,柔軟乾淨的棉被,床頭的半瓶點滴正順著透明的膠管注入自己的手背,床邊還伏著一個打瞌睡的年輕女人。
這是夢嗎?
他輕輕挪動身體,由下至上猛然竄起的疼痛讓他差點喊出聲。
“醒了啊!”床邊的女人仰起頭,溫柔笑著招呼,抬手打了床頭的鈴。
他恍惚地看看她,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問道:“這是哪裡?我是死了嗎?”
一個傭人走了進來,女人吩咐道:“把血燕端來。”傭人應聲後又轉身出去,女人回頭輕聲笑道:“你差點死了。這裡是龍吟山莊,我叫阿蓮,是這裡的領班。”
龍吟山莊……山莊?!他瞪大眼睛,那個自稱阿蓮的女人接過傭人遞上的青花瓷小盞,紅色的羹用嘴唇試過,再遞到他的嘴邊,待他機械地嚥下去後,才笑道:“是我們夫人救你進來的,難道你忘了?”
夫人?這是在夢中多次聽到的稱謂,他努力回想,慢慢地,憶起那越來越凝重的混淪中央出現的一張盛怒的臉。
“想起來了?”阿蓮依舊笑,“你多休息幾天,養好了再去見她吧!”
“夫人她……是什麼樣的人?”
等到他傷口差不多癒合,洗過澡,理過發,被阿蓮換上得體的衣服,問出了這個心中徘徊多次的問題。
阿蓮表情一僵,很快和顏悅色道:“這個嘛,你以後自己評判吧!”
他有些奇怪,點了點頭。
“大概是傭人們所說的,我在無意識的時候喊過幾聲媽媽,令她憐憫吧……總之就像中了樂透一樣,我成了她的養子。後來我們搬到了法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