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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秦婉。她怔怔地坐在原處,她哥哥的身邊,禁止自己多想。可她無法跟自己解釋哥哥跟陸翎那個對視中,靈犀相通的感覺,雖短促卻緊密得任何人都無法插入的感覺。
茶很快奉上來了,裘葉親自一盞盞遞送給客人們。
他先遞給秦婉,笑道:“秦婉小姐,我從許先生這裡聽說過你的很多事情,你很了不起!”
秦婉不失禮節地恭維道:“哪裡!裘先生和許先生才是讓人敬佩的真君子!”
裘葉笑著看了許同一眼,又為陸翎遞茶:“安納西最受歡迎的陸少爺,凌少爺的……”
話未說完,立即被陸翎打斷:“凌少爺的朋友。”站起身雙手接過茶盞,“不敢受裘先生謬獎!”
他打斷的意圖,裘葉心領神會,對他報以讚賞的眼神。可縱使如此,秦婉還是一驚,因為那個“朋友”。她記起了那次通話,那個良好涵養的聲音,以及與許同的感情色彩那麼雷同的“朋友”……這次說出這兩個字時,雖然有收斂和掩飾,但卻無法完全遮掩這裡面讓她驚惶的內容。
“蘇先生!”遞茶給凌風后,裘葉手指輕觸著另一茶盞的邊緣,詢問地看著一直站在陸翎身後的蘇建。
“不敢!”蘇建謝道,並不打算上前接茶,也沒有要坐下來的意思,儘管經歷了長途奔波,以及之前被施與的身體傷害。只要有陸翎在的地方,他都必須最大程度地保持警惕。
“那麼請自便!”裘葉對這個年輕人也是說不出的讚賞。
“裘叔叔,”凌風想要趕快結束這太過客套的過程,“你能否說說許先生說的那個‘陳叔叔’的事。”
聽到這個問題,裘葉的第一反應就是抬頭看站在欄邊看著潭水的許同——他也正回過頭來,看到裘葉眼裡盛滿了歉意。
“是這樣——在凌家供職的時候,你的母親梓音夫人一直待我不薄,名義上雖是’主僕’,我們卻建立了很深厚的友誼。”裘葉開始解釋,“梓音是一個善良寬厚的好老闆,她熱衷藝術追求,懂得修身養性,不拘小節知恩圖報,當時的淩氏上上下下無不愛戴。”
“當時”二字令凌風動容。斯者已矣,現在的凌家,誰還會無故想到她?
“可這麼一個用功生活的人,卻突然患上絕症,這讓人難免心痛。就在我跟大多數人一樣暗歎老天不公的時候,她卻在病榻上秘密召見我,給了我一盒首飾,讓我立即離開,走得越遠越好。
“雖然覺得蹊蹺,我還是照著做了。不過走之前去了凌府打探風聲,發現果然有人想要除掉我,而那個人,就是夏安然——現在的凌夫人。”裘葉看著秦婉,“對不起,秦婉小姐。”
秦婉臉上沒有異樣,近日來,她的母親給她這樣的震撼早已變身為家常便飯。淡淡的嘲諷浮現到臉上,她輕笑:“沒關係,裘先生……所以你後來就到舒姨的房間裡安置了監視器,然後離開了,是嗎?”
“你是說梓音房間裡的監視器?那並不是我做的,事實上,是我讓它轉入休眠的。因為我發現它一直可憎地監視著梓音的起居。當然,那是個不明智的做法,導致後來那個房間裡發生的事情都無法記錄。
“我猜到了夏安然要殺我的原因,很可能跟我與梓音的交情有關,還因為那時候對她來說我實在是一個太有威脅的人物,她也許為了某些事想要斬草除根。”
他的話許同明白——自從夏安然一再地說要儘快找出“裘葉”這個人的時候,許同就多處調查過,發現“裘葉”曾是道上小有名氣的人物,有勇有謀,是淩氏得力的左右手。可不知為什麼,忽然間他的交好都一個個沉溺,不是背叛他,就是遠離。漸漸地,他已成孤家寡人,在凌儒涵的夫人舒梓音去世後,他已無力抵擋一個神秘人物的追殺,很快,便也隱遁,沒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我們在桃園山區有過一次交火,所幸逃脫。但那時我的力量已不足以對抗夏安然和賈鬱鴻,便離開了臺灣,到了梓音生前常提起的歐洲,開始了隱姓埋名的生活。”
“所以起了‘陳永銘’這個名字,是嗎?”許同輕聲介面。
裘葉看著他,嘆口氣,點點頭:“這個名字的意思,是‘陳義舊情,永銘於心’。”轉過身對凌風說,“其實我在巴黎住過很長一段時間,包括現在也常去,因為那是你母親最喜歡的地方。”
“那麼,”凌風整理零亂的思緒,雖然早就有所覺悟,可一時間還是無法消受,“你對整件事覺得蹊蹺的地方,都有答案了嗎?”
“只能說,不斷有新的發現。”裘葉沉靜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