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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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奏起悲壯的主題曲……
“我見得多了,不會讓他們在這撒野!”醫生道,“媽的,你看到了吧,這就是醫生!”
張坑一向自認是個有骨氣的,那天不知怎麼了,收了手就溜出急診室,簡直是倉皇而逃。這件事在他心裡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其一,是人體在手下漸涼的溫度差別,那感覺,真是一輩子也忘不了。自己今後,是否真的可以直面這樣一個又一個的生命逝去?不是說一句“病人已死”那麼簡單,而是那樣真切的,就在自己的掌下,彷彿還能感受到生命從指縫間溜走時勾動面板的觸感。無法挽回。其二,是那一天,急診科真的發生了暴力事件,死者離家前還好好的,家屬無法接受再見面,親人就已是冰冷的屍體的事實,將火氣都撒到了醫生身上,小醫院樓上樓下才五層,全都被鬧得不得安寧。
張坑所在科室的醫生點燃一支菸,看著報紙安慰張坑說:“沒事沒事,以前還有扛花圈堵醫院門口的,害得我們不得不翻牆回家。”
現在的醫患關係,原來真的已經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
張坑回去後沉思了很久,然後突然對顧白刃說:“我以後要是不當醫生,你看行嗎?”
顧白刃瞅了他一眼,道:“現在說還早呢,你五年唸完再說吧。”
張坑琢磨著,顧白刃是經歷過最親的人的死亡的,看上去柔弱,其實心裡比普通人更堅強。
見習結束,張坑顧白刃各自回家,小別一月,再見面時的膩歪不須盡述。威爾從美國回來。大三開了針灸課,針灸老師剛上課就說:“我只帶你們前四周,四周後我要出國,到瑞士去,給外國人治病,那之後的課程都由馮一珍馮主任來帶,她的水平很高,你們要好好學。”
張坑當時在下面嘲笑:“馮一珍,縫衣針,這算個什麼名字?”
這一年,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反中醫的聲音出現,接著越呼越高,由幾個反中醫者帶頭提出的“廢除中醫”論調,也開始在大江南北聞名,一時間中醫學院人心惶惶,擔心中醫萬一真的被廢了,那他們不都白唸了?
“就是那個,何螞蚱,”華洛林說,“啊不對,何蚱麻……啊不對,到底叫什麼?!”
“何祚庥(音作休),”威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