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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將!”
已經上樓來的人驚呼,卻已來不及阻止事情的發生——商華強抱住藍東隅從二樓破窗跳入秦淮河!
唯一一名守在樓下的特務抬頭看到一團黑影急速落下,掉進秦淮河裡伴隨槍響激起層層水花。
“誰開槍?!誰開槍!”
“啪”的一聲響亮的耳光,“傷了少將怎麼辦!蠢貨!”
“可是可是——”捂著臉的男人手指指著破碎的窗外,不知道他是在指漆黑的夜色還是在指茫茫的秦淮河,“那個人,是那個人!老闆吩咐過只要少將是跟那個人在一起就——”
話音消了,說話之人用手比了比槍的樣子指了指自己頭。
靜了靜,領頭的那人低低的問:“你真的確定是那個人?”
“是他!”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 章
4
巨大的力量將他推得很深很深。一時間耳膜鼓起,全部都是流水衝擊的聲音。好不容易緩過勁來,睜開眼睛,一切都模糊著,眼睛在深水裡非常脹痛。胸口像是被萬斤大石壓著。膝蓋的傷口已經在作痛,手腳划動不開,左肩的槍傷可以感覺到血絲在滲出……
一雙手抓上藍東隅的腳踝,緊接著把藍東隅往上送。
藍東隅探出頭,隨著水一沉一浮,他大口大口的喘氣,四下尋望,無盡的夜無盡的夜!
“商冬雨!”
回應他的只有飛過的野鳥。
藍東隅一頭扎進水裡。
看到了!他在那裡!被瀰漫的墨黑水草纏住腳,更多的水草纏上來,往商華的腰上蔓延。
死命的用手撕扯,該死,這時候要是有刀就好了!該死!
扯掉大部分,藍東隅游到商華後背,雙手託著他的兩腋,忍著膝蓋的痛往上游。兩眼模糊,因為眼球充血,像是處於一片血海。
拖上岸,藍東隅真是沒有一點力氣了,癱在淤泥地上,胸口起伏著。
踢了踢昏死在一旁的人,藍東隅爬到他身上,一耳光甩下去,結果因為自己實在沒有什麼力氣了,更像是情人間曖昧的拍打。
“你拉著我跳河,卻在要緊關頭救我,可是最後還是我這個要殺你的人救了你,我們——真是可笑!”
將商華仰臥,胸腹朝天,頸後部用手輕輕抬起使其頭儘量後仰,藍東隅跨坐在他身上,口對口有規律吹氣。
“咳咳咳!”
河水吐出。
藍東隅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想起身卻一時腿軟癱在商華身上。整個人倒下去,壓得商華兩眼一翻,嗆出更多的水。
“藍、藍少將,就這麼喜歡我麼?”
咬牙一拳打在商華胸口,藍東隅翻身從他身上下來,躺在一邊喘氣。
除了商華被藍東隅一拳打到後悶吟一聲,之後兩個人安靜的得躺了很久。
月亮高高掛起在墨黑的天上。
“你知道嗎,在水裡那一刻,我好怕你死。不是怕你死了我失去一個找‘惠比須’的重要線索,如果只是那樣我何必拼了命的也要把你送上去。”
“我對你有種奇怪的感覺。藍東隅你說我們之前到底是一種什麼關係?”
“藍東隅,你好奇怪。遇到你之後的我也變得奇怪。我們,為什麼,相處在一起我就……為什麼?”
“人說前世今生,佛曰緣起緣滅。我們好像糾結很深啊!是什麼緣分?”
以為是什麼遮迷了眼睛,手背擦拭竟然是淚水。好在夜太深……你看不到的我眼淚。
藍東隅的聲音突然如夜風般的涼人,他彷彿在隱忍著什麼,他偏過頭,說,“商先生,要不要聽我講一個故事……”
作者有話要說:
☆、第 5 章
5
一九三六年,日軍已從東、西、北三面包圍了北平(今北京)。
從一九三七年六月起,駐豐臺的日軍連續舉行挑釁性的軍事演習。
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夜,盧溝橋的日本駐軍在未通知中國地方當局的情況下,徑自在中國駐軍陣地附近舉行所謂軍事演習,並詭稱有一名日軍士兵失蹤,要求進入北平西南的宛平縣城(今盧溝橋鎮)搜查,被中國駐軍嚴詞拒絕,日軍隨即向宛平城和盧溝橋發動進攻。中國駐軍第29軍37師219團奮起還擊,進行頑強的抵抗。
一九三七年七月八日,重慶。
小型飛機在一片小沙洲降落。嘉陵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