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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發生尖銳的聲音。這話說白了,就是要不惜選擇一切手段,不管什麼法律,只求如何能達到目的。這便是每個特務在工作時要隨時奉行的一項工作標準。
第四隊(諜參隊)還著重學習軍事情報方面的有關功課,第五、六兩隊則學習游擊戰術。戴笠聽到葉劍英當時在湖南南嶽遊擊幹部班講這門功課,很想把中/共打游擊的一套辦法學過來,將來好去對付中/共,便設法把臨訓班兩個副大隊長陳震東和王百剛介紹到這個班去工作,以便傳播到這方面的知識。
大半年下來,教官們暗鬥雖有,明爭卻無。表面上的風平浪靜被安佔江打破,那天寧瀲還在上課,突然被衝進教室的安佔江扇了兩耳光。當時寧瀲就被打暈了,倒地不起,學生們亂成一鍋粥,眼看安佔江那鮮豔的紅色高跟鞋就要踩到寧瀲的腦袋上,虞澤蘭隔著窗戶一個槍子送過來,黑板層放射性裂開。虞澤蘭從窗戶裡跳進來,和安佔江兩個人搏鬥起來。
學生們七手八腳抬寧瀲去了醫務室。
沈醉最先趕到現場,鳴槍警告。虞澤蘭死命地按住安佔江,手肘還抵在安佔江的背上。藍東隅過來後,拖開虞澤蘭將其反手銬住,安佔江吐了口血,坐起來整理自己的高高的髮髻。藍東隅的槍抵在安佔江後腦,“我不想聽原因也不想聽解釋。”
安佔江本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她朝藍東隅腳邊啐了一口血,“那你想聽什麼?叫/床?”
藍東隅抓起她耳光就是一耳光,安佔江瘋了似的拿指甲想去刮藍東隅的臉,論打架她是打不贏藍東隅的,於是她拿出了女人專屬的撒潑打鬧,又扯又咬。藍東隅一腳過去踢開了她,他扣動扳機——
“不要!”
虞澤蘭手被銬住,腳還能行動,她以血肉身軀擋在持槍的藍東隅與倒地的安佔江之間,“少校,請你原諒我們。”
“你們真是糊塗!”沈醉出來打圓場,“私人恩怨何必放到講臺上解決,這不學生們正上課,你們這算什麼?演習格鬥?”
沈醉手搭在藍東隅手臂上,按下他的手臂,他知道他並不是真的要槍決安佔江,沈醉繼續說道,“你們最好祈禱寧瀲沒事。”
藍東隅遣散了圍觀的學生,甩出一副手銬砸向虞澤蘭的身後,“安佔江,你自己拷上。”
一聲落鎖的的聲音。
“今晚上你們就在這裡好好反思。”教室門被反鎖。破爛的窗戶已經有人來訂好了木條。
教室裡只剩下兩個被銬住手的女人。安佔江披頭散髮坐在地上抽泣,沒有了平日裡的咄咄逼人,虞澤蘭還是一副冷冷的模樣,順著牆壁盤腿坐了下來。
剛才被子彈震裂的黑板碎成大小不一的形狀,一塊一塊掉下來。
“虞澤蘭,你夠狠,既然當年躲我躲去了重慶,現在來這裡做什麼!”安佔江聲音嘶啞,眼珠盡是血絲。
“你來做什麼,我就來做什麼。”
“你剛才為什麼替我擋著藍東隅?”
“你死了,連累我和寧瀲。”
“呵!”安佔江冷笑起來,“連累你和寧瀲……你和寧瀲,你們,呵呵!”
安佔江笑了一會,又說道,“當初你不是說不喜歡女人的嗎?你拒絕我,說我噁心,難道現在你不噁心?你為什麼喜歡寧瀲?那個膽小鬼!軍統的老鼠屎!”
“我沒有你噁心。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卻和另一個男人結婚。這就是你的愛?安佔江,這麼多年了,你還在瘋。”
“是!我瘋!當年是誰說不愛我?當年是誰一聲不響躲到重慶去了?”安佔江歇斯底里道,“我結婚?我為什麼結婚你不知道嗎?你真的不知道嗎?”
藍東隅和沈醉一直站在教室外沒有離開,他們本來是想聽聽她們為什麼矛盾惡化到居然動手,哪裡想來聽到了這麼一段驚世駭俗的“水落石出”。
沈醉緊張地望著藍東隅。
藍東隅安之若素,眼神示意沈醉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第45章
45
1938年6月11日,波田支隊(臺灣混成旅)趁雨夜突襲安慶,川軍27集團軍楊森部作戰不力,一夜間就被逐出城外,蔣介石大怒,致電楊森,“輕棄名城,騰笑友邦”。要他反攻安慶,楊森回電,徐源泉的26集團軍檔不住日軍第六師團的攻擊,暴露了他的側背,他不得已才退出安慶,這事也就不了了之。
6月12日,日軍波田支隊在安慶登陸,很快佔領安慶,武漢會戰正式開始。
波田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