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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應該要逃才對……就算他在這裡等待,也等不到自己想要的結局……
突然,遠處閃過些許亮光。
程亦禹順著光線來源看去,一輛陌生車子正以刻意調低亮度的大燈掩飾行徑,朝闕南炎身後急速駛近。
速度快得過於詭譎,有如企圖帶走他正在等待的人。
「程秘書!你去哪裡?」
將司機的呼喊拋諸腦後,他衝下車,向闕南炎飛奔而去。
或許歷經無數次的掙扎,有時也對自己的反覆和矛盾感到可笑,但剎那間,他明白了這才是自己最終的決定。
他必須到那個人的身邊去。
因為那個人說過,會和他訂下最後一個契約,宣稱不會再放他走……
那個人依約回來了,所以他必須到他身邊去,無論迎接自己的會是什麼樣的厄運。
「阿禹!」
目睹闕南炎露出少見的驚慌表情,他只記得車輛的引擎聲中混入嘶吼般的吶喊,接著劇烈的疼痛和無窮的黑暗奪去了他的意識。
在綿長而黑暗的夢境中,他聽見的是那個人最後呼喊他的聲音。
阿禹。
他必須擺脫身上的枷鎖到那個人身邊,卻頭疼欲裂、身體動彈不得。
於是,他大聲呼喊某個名字,好響應那個人的呼喚……
被自己口中的吶喊驚醒,明亮的光線刺痛了雙眼,程亦禹努力撐開抗拒亮光的眼皮,白色天花板映入眼簾。
雙眼漸漸適應了光線,舉目望去,只有一片暗白的牆壁,陌生卻真實。
而身體就像那個夢境一般,沉重到難以自如活動。
努力轉動僵硬的頸部,在自己的手邊,趴伏著沉睡中的身影,修長雙臂枕著熟悉的俊美容顏,寬闊的唇線正撥出均勻的氣息,吐息起伏之間,喚起他沉潛心底的疼痛。
「南炎?」
程亦禹吃力地伸出手,想要觸碰那令人心痛的臉龐,而對方原本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深幽的瞳眸綻放出耀眼的光芒。
「阿禹?阿禹!你終於醒了!」
「君揚?」益發清晰的眼前,同樣英挺的眉眼,但更為深邃而年輕的輪廓,並不是他所認為的那個人。
「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要和夏捷一起離開……」
「你還敢說,你怎不問問自己為什麼躺在這裡。」闕君揚一臉無奈地搖搖頭,直說「我已經沒問題了啦」。
「倒是你,我知道老爸對你不好,可是你也睡太久了吧!」
「睡太久?」意識到自己身體狀況的程亦禹,漸漸感覺到四肢、腰部,甚至背部,都傳來撕裂般的痛楚,尤其頭更痛到快要裂開。
摸摸自己的額頭,只觸碰到一圈一圈的紗布,他試圖活動自己的身體,僵硬的四肢證實了自己的確沉睡已久。
而簡潔的床鋪、小桌、綠色的窗簾,都說明自己正身處病房之中。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只要一開始回想,激烈的頭疼又開始猖狂肆虐。
快速駛近的車輛、往地面墜落的錯覺、暈眩般的旋轉、血紅的視線,以及比現在更加劇烈的疼痛。
最後的記憶缺少了畫面,只有手裡擁住珍貴物品般的感覺,然後……一片漆黑。
「明明薛董事的目標是老爸,沒想到後果由你來承受了。」闕君揚邊說邊伸展著修長的四肢,活動睡僵的筋骨。
「薛董事?」
嘴裡說著「除了他還有誰」,闕君揚迅速按打手機按鍵,似乎在發簡訊,速度之快令程亦禹瞠目結舌。
「被老爸逼著退股的怨氣一定很大吧!竟想找個小混混開車撞他,幸好你的反應算快,不然……別提了,你醒來就好。醫生說你撲倒老爸的時候,頭部直接撞擊地面,才會陷入昏迷。」
「南……董事長呢?他沒事吧?」
擔憂之語衝口而出,瞥見闕君揚看穿自己心意的促狹眼神,程亦禹垂下頭,頭頂立刻傳來爽朗的笑聲。
「你放心,只有你這個笨蛋才會用瘦弱的身體去保護他,他殺不死的程度是無人能及的,只受了一點擦傷而已。」
「那就好……」
「好?你不知道,這陣子公司和家裡都被老爸搞得烏煙瘴氣。」闕君揚挑起眉,開始抱怨他進醫院以後的事。
「他沒離開過病床半步,管家大叔說要換人來照顧你,他還海發一頓脾氣,順便連司機和保鑣一起痛罵,罵到醫院不得不派警衛來勸他小聲點。管家大叔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