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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亮,鳥鳴聲逐漸響了起來。羽善淵覺得有什麼溼溼熱熱的東西舔著自己的臉……還有點糙糙的感覺……他不耐煩地騰出一隻手,想驅趕這種感覺。不料,隨即尖銳的刺痛在臉上蔓延。羽善淵痛得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的,一隻渾身雪白的貓隱約印入眼簾。羽善淵微眯了一下眼,看清面前的確是只小白貓。長的還蠻可愛的。
羽善淵坐起了身子。長時間睡在堅硬、冰冷的地上,使得他身上有些痠痛。算了,忍忍就好了。
轉眼再看那隻小白貓,不懼怕他,直直地盯著他。儘管臉上還有些痛,羽善淵還是慢慢地將手伸過去,見小白貓沒有躲開,就摸上了它的毛。柔柔的,很舒服。
“喵~~”小白貓享受地叫了一聲,踱了兩步,更近羽善淵的身子。
羽善淵直接拎起它抱在懷裡,“你叫什麼?”
“喵~~”
“我給你起個名字吧?”
“喵~~”
“嗯……你以後就叫……面紙吧!”
“喵……喵?”
“好聽吧?以後你就叫‘面紙’吧。面紙,我叫羽善淵哦!”
“喵……”
“我現在要去上學了,放學後我們再見哦~~”看了看手腕上幼稚的卡通電子手錶。再不換衣服、洗漱,就會遲到了。
羽善淵放下懷中的面紙(好吧!這名字的確有點奇怪……好吧!我承認是非常奇怪!),轉而往綠地公園的公共廁所走去。這裡的公共廁所因為是最近新建的,所以環境還算乾淨。他換下昨天穿著衣服,聞了下。這下糟糕了!昨天為了趕到遲清楓家就跑著去了,結果流了一身汗。現在衣服雖然幹了,但卻是一股汗酸味。現在洗了吧,他又怕會有人拿了;不洗的話,他又聞著這味不舒服。權衡再三,他還是撿了個乾淨的塑膠袋,把衣服放進去,紮好。只能等下午放學後再洗,希望到時候別一陣味兒。他利索地套上校服,用一把毛都快掉了的牙刷混著自來水刷牙,毛巾也一樣的破舊。他不敢把毛巾打溼。因為他要隨身帶著,一直悶在袋子裡會有味道的。他只是用水潑了潑自己的臉,用乾的毛巾一抹臉,就完事了。在鏡中照出自己的樣子,還算精神,就走著去上學了。
由於時間還早,羽善淵是第一個到班級的。他個子高,坐在靠牆的最後一排。這反倒方便他隱藏起他那個巨大的旅行包。比起賺飯費,現在最重要的是以後住在哪裡,這個包放在哪裡。
班級裡的掛鐘滴答地走了近十格,陸續有同學的吵鬧聲在走道里響起。班級裡也從羽善淵孤零零的一個人變成許多同學的嬉鬧聲。他們彼此間傳閱著已經做完的作業,進行復制。也有些在吃著早飯。
儘管學校規定,早飯不得帶入校園。可沒人把這當回兒事。那群新同學邊“交流”著作業,邊吃著早飯。原本無味的空氣頓時瀰漫著包子的香氣,隨著同學的陸續進入,空氣也從單一的包子味昇華到包子、粢飯、煎餅等等的混合味道。羽善淵低垂著頭,暗暗嚥了咽口水。他現在已經聽到肚子在向自己抗議了。天啊!他怎麼能容忍在這種氛圍下餓著肚子?但羽善淵也做不到厚著臉皮去要吃的。他的唇抵在自己的手背,狠狠地咬了一口,說服自己等上完四節課,就有午飯吃了。
吵鬧聲一度到達頂峰,直到早自習的老師踱進班級才瞬間停止。不知道什麼時候,遲清楓也早已坐到自己的位置了。他是什麼時候來的?自己怎麼沒有注意到?
早自習是英語。羽善淵對這個英語老師感覺一般。她是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婦女,很愛穿裙子,很愛戴絲巾(至少現在天氣還很熱的時候,她也戴著絲巾)。說起話來,有著這個城市女子特有的嗲氣。明知她是個專業的英語老師,可她講的英語總有點大舌頭的感覺,至於板書……那就是一個龍飛鳳舞。除卻這些原因,雖然還有自身原因,導致這個班普遍英語偏差。
羽善淵除了小學時候英語及格過,初中以上壓根就從來沒有突破過及格線,也就更沒有學習的興趣。
今天,英語老師小妹(同學們給的綽號)上的是習題課。一張張卷子傳下來。明明說好是十分鐘做完,卻在只過了五分鐘的時候開始嚷道,“時間已經到了,你們做完了嗎?怎麼這麼慢啊。”
羽善淵欲哭無淚地抬頭。四周的同學都哀嚎著沒有。羽善淵的目光不自然地瞟到遲清楓身上。他平靜地放下筆,從書包裡掏出本書看了起來。他做完了嗎?
小妹嘟囔著“你們動作怎麼這麼慢”,但還是延長了一點時間。
卷子上的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