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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吧。」
鸚鵡吃完殘渣,又噓了幾次,一下展翅,飛到了窗外的樹上。
蕭藺笑著關上窗前,看見了窗邊木頭上倒是有些半舊不新的爪痕。沒有細想,他還是到浴室梳洗,順便打理了落在地上的鳥毛。鳥屎倒是少少的,集中在同一塊區域,看起來之前主人倒是很會教。
揹包其實還沒完全乾,蕭藺掏出手機皮夾,其他索性也不帶了,正臨出門,卻發現應該要趕快回家的鸚鵡,還站在窗邊的樹枝上。蕭藺想了想,可能是因為它還在起興遊玩,所以自己也就不理,騎上單車,前往實驗室。
這天實驗是進行西方點墨法裡的最後成果,也就是顯影的步驟,一弄就是好幾個小時。大概是昨日淋雨,今天蕭藺一直有種昏沉的感覺,實驗室裡冷氣也過強,蕭藺連著直打噴嚏。餓過了頭,乾脆不要吃晚餐,唯一的一點中間時間,也去加配了細胞培養液,加上滅菌的過程,一整天下來,回到家,又已經是很晚。
回到宿舍,正泡了碗麵,坐下來在晚上九點享受今日第一餐時,聽到有東西在敲玻璃窗的聲音。蕭藺走過去,發現已經又飄起了小雨,而聲音的來源,正是今日放出去那隻鸚鵡,一直用喙敲打著玻璃。
無可奈何的,蕭藺又開了窗戶,鸚鵡則一溜煙的飛上房間裡的衣架,而後自顧自的理起羽毛。蕭藺也就不再理它,把回來前存入筆記型電腦的檔案做個整理,將實驗的影像轉成一般電腦就可讀取的檔案形式,之後再做成投影片,把分子量和抗體的名稱標記好,附上簡單的說明,這可以說是一個有點枯燥但卻非常耗費時間的操作步驟,所以蕭藺便和架上又開始聒噪的鸚鵡鬥起嘴來。
在電腦又因為過熱運轉而延遲時,蕭藺就打斷那隻鸚鵡的自吹自擂自戀,強迫放送:「蕭——藺——」
鸚鵡又是:「噓!噓噓噓!」
試了幾次,蕭藺罵道:「真是隻笨鳥!你給我噓!噓噓噓!」罵到最後,竟然咳了幾聲,喉嚨乾澀的很。
那這時卻是鸚鵡歪歪頭,忽然叫了聲:「粒!」
蕭藺精神來了,對著那鳥:「蕭——藺——」
金黃色的羽毛亂抖一陣,又開始噓個不停,於是蕭藺又回到手邊的作業上,終於把附件都處理好,順利的發出電子郵件給教授,也順便著手要發一封給博士班學長,希望他能幫自己看看投影片修改的部分如何。
電子郵件打到一半,蕭藺伸懶腰,回頭看看那隻鸚鵡,竟然已經先睡了。難怪後來這麼安靜。他去浴室前從從旁邊走過去,鳥也只是睜一睜眼,而後把頭埋入羽毛,完全一副大爺睡覺別打擾的樣子。
於是蕭藺轉而去餵了餵魚,國科會看到飼料興奮的繞著缸子游動。
蕭藺把自己逼到累極,總算是把情緒放在工作之外,臨睡前偶爾回去想想剛剛自己寄出的電子郵件,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他其實從來就沒有大志向,像是要在碩士班發Paper(原文期刊),或是讀博士班,也不是想要讓教授覺得自己有個得意門生,蕭藺從來就知道,自己絕不是教授收過最聰明、最滿意的學生,他只是希望,至少不要……
讓教授覺得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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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出電子郵件的下一個上班日,也就是大家忙碌的憂鬱星期一。
蕭藺一來到座位上,就看見自己寄給教授的那張投影片被印了出來,放在桌上,上頭已經寫了些建議。正看到一半,教授辦公室裡傳出拿鑰匙的聲音,蕭藺靠向門邊,正好對上教授的目光。
蕭藺之前想好的臺詞忽然就又混亂了,「教、教授,那個,我想是不是正式Seminar(研討會)之前,再講一次給教授聽。」
教授頓了一下,目光停在恰好橫亙在兩人之間的幸運竹上,顯然這樣的提議完全出乎教授的意料之外。
教授開口:「不是星期三就要講了,現在都星期一……」教授說到一半,卻自己忽然間停了口,幾秒鐘的沉默,語氣變得和緩,「嗯,你跟我進來辦公室,我查一下行事曆。」
蕭藺簡直要發抖了。
他默默的跟著教授,看著教授把剛鎖好的辦公室門又開啟,順手捻亮了燈,拿起座位上的一本簿子,又掏出放在上衣口袋裡的記事本對照著,「……那,明天早上……嗯,我可以把那個時間調開,你明天早上可以吧?」
蕭藺連忙點頭。
教授拿出筆,在本子上寫著,一邊開口:「那明天早上十點,一樣在會議室。」
蕭藺正在木訥的說謝謝教授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