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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記觸控像是一個開關,蕭藺自然而然的貼上了另一個胸膛,嬰兒油的蒸騰裡,溫暖傳遞到自己臉上,讓他忍不住摩娑起來。
蕭藺發現教授眼鏡後面的眼睛,雪亮的看著他的時候,猛然的紅了臉,一直蔓延到耳根。
「我……我不是,我沒有要……」蕭藺忽然急著辯解了。
「國科會也一起過去吧……」教授只是笑笑的這麼說,「我偶爾看著看著,就忽然放不下了……」
教授眼光凝到外面尚未幽暗的天色,陽光裡,鸚鵡張翅在窗外撲騰,但是,教授現在並不想讓它進來。
那是它不知進退的懲罰。教授任由懷裡的人抱住,冒出的卻是這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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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帶著蕭藺走進屋裡,讓喘氣的青年放下箱子。
幾件行李不多,但是總有重的,青年總是搶在自己前面搬動。教授自己把公事包放在雜物箱裡,騰出手來摸索鑰匙。
教授熟門熟路的在開啟的門板後面找到開關,燈光一下子灑下來。教授回首,示意青年進門來。蕭藺乖乖的把門關上,脫了鞋,看著教授從鞋櫃裡拿出自己的拖鞋換上,穩重的深咖啡與皮質結構。而後,教授又伸手取出另一雙拖鞋,毛絨絨的蓬鬆感有點可愛,遞向了自己。
蕭藺接過來,在還沒站穩的時候,教授修長的身影已經移動,他只能連忙跟過去。移動裡蕭藺內心還帶著那抹不能置信,以致於前面的身影忽然站定腳跟的時候,幾乎已經撞上去。
然而,衝擊裡,已然變成自己依靠的背脊,並沒有移動。或許那個身影站得更穩了。
教授甚至沒有回過頭,只是輕輕揭了面前房間的燈。這個房間的燈光,不像日光燈一樣,光明而白亮,反而是那種淡淡的鵝黃色,一點點的柔和而溫潤。
房間內有著米白色的窗簾,書桌看起來沒什麼灰塵,床竟也是鋪好的,同樣也是米色系列,讓人覺得分外乾淨。唯一格格不入的是面更衣鏡,長直帶點雕花的造型,怎麼都像是女人的品味。蕭藺在思索裡,忍不住還是注視著教授。
教授的沉默,對蕭藺而言總是難以捉摸。其實他與教授間相處的時間並不多,怎麼變成現下的情形,更是個謎題。人在模糊的情境裡,往往勞心勞神,反是備受煎熬。蕭藺在幾乎已經無法再抑制喉頭吞嚥的時候,他終於聽見那緩慢而不容置疑的聲音。
「以後,你就住在這裡。」
教授的側臉在已經打亮的燈光下輪廓分明,深深吸引著蕭藺。
年長的人回過身來,目光深邃,卻帶著一點感傷,「這原本是我女兒的房間,她走的時候就收拾得差不多,雖然我有整理,臨時讓你來住,難免還是會有點孩子氣。」
蕭藺在注目裡低下了頭,剛好望著自己腳上嶄新的拖鞋。金黃色的絨毛蓬鬆,沒有人用過的乾淨,臨時這兩個字的多餘,不言而明。
這時候,叩叩的響聲引起了兩個人的注意。教授逕自走到房裡的窗邊,把剛剛出現在窗外的鸚鵡給放了進來。在離開校園,正發動汽車準備過來的路途上,蕭藺驚訝於為何上一刻才乖乖和自己「坐」在車裡的鸚鵡,忽然又從尚未升起的汽車窗內飛走,那個時候教授卻說,它自己會回去。
「要是硬把它留在車裡,它還會生氣的大吼大叫。」那時候教授這麼補充,「不過黃昏之後鳥的視力就不佳,所以再晚一點,就寧可讓它吵也不順著它了。」
看著從視窗張翅飛過教授肩膀,又滑翔降落在自己肩頭理毛的鸚鵡,蕭藺對著這聰明的傢伙,呆呆的出了神。
「小金。」那不急不徐的男中音出現在蕭藺耳邊時候,免不了讓蕭藺心頭一陣震動。
教授伸出受傷的那隻指頭,鳥這回乖乖的躍了上去。
蕭藺跟著那一人一鳥,在客廳的角落的一個鐵製籠子前停下,教授把手指移到鳥籠前洞開的門口,鸚鵡乖順的跳進去,選了個位置就睡起覺來。
「它……又不咬人了嗎?」蕭藺疑惑著。
教授放下籠門,唇角帶點笑,一如往常的溫雅,只不過現下讓人感覺多了幾絲輕鬆,「時間到了,它的生理時鐘現在告訴它該睡了,所以它就不玩了。它從前也都是差不多這個時間睡。」
教授之後又說:「國科會現在應該也睡了。」他發覺蕭藺聽到這句話之後,竟然一不小心笑了出來。
範頌銘像是很驚訝似的接道:「啊,這句話有這麼好笑嗎?有年紀就是會老想睡覺的事。」
教授自己也受到笑聲感染,原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