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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長青。
那個下午令範頌銘印象深刻的光景忽然強烈的在這一刻重合。
那幾分說不清的柔,來自於一種出乎意料的堅韌。
這樣的景象穩穩紮根在範頌銘內心年久未耕的荒蕪柔軟上。
教授跟著一起動作的那一記敲打,搥在玻璃門上的時候,蕭藺驚訝的轉頭,悶聲裡,教授沒有任何猶豫,伸出手又是一記。
在蕭藺要跟著再搏擊呼叫時,教授忽然握住他已然脹痛的手腕,動彈不得的那樣牢固。
「蕭藺,不會有事了。」從遠方的目光回過來,教授的神情,就算有著適應黑暗環境的雙眼,蕭藺也還是看不真切,只知道語氣是出奇的柔和,「……有人來了。」
教授對學生這麼說,學生在微微鼻音裡,回覆的那一個稀鬆平常的嗯,讓他眉頭一鬆。
但同時教授也已然明白的察覺到那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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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在系務會議上,除了更換動物房濾網的原訂議程外,馬上跟著透過了在氣浴室裡加裝緊急求救設施的提案。
解救範教授與蕭藺的是繫上另一名去餵動物的助理教授。
研究生們私下打趣,還好是某助理教授,要是進去的是範頌銘的死對頭霍教授,他們兩人可能會被關整整一個晚上。
而現在範頌銘實驗室的學生都覺得,動物房意外那只是一個開端,因為教授自那之後,很明顯的心情就一直不悅。
就像是現在走出來,擺明有所表達的教授。
「這樣啊……嗯,當然電腦還是我們實驗室的同學要能優先使用,不是不歡迎,不過……」教授轉了轉鋼製的茶杯,「……還是要維持研究的環境。」
大學長在老師進辦公室之後,回過頭跟蕭藺小聲翻譯:「……老師是說剛剛來借電腦的大學部學生,不但不是我們本實驗室的,而且太吵了。練習投影片,或是討論的時候也沒放低音量,他在辦公室聽得一清二楚,所以以後我們就暫時不外借電腦了。」
範教授的實驗室,原本就是同一層樓中最安靜的。現在又更安靜了。
一間實驗室會安靜,有很多種可能的原因。
家裡的成員都外派出去,根本沒人,自然很安靜;人都在,但是各做各的,一句話都嫌多,一人一副耳機,就像是一樣配方的緩衝液偏偏就愛一人一罐的,就是有分派系的了。
范家的安靜,不是位置偏僻,也不是內鬥鬩牆,更不是人員稀少,而是大家都知道,教授喜歡安靜。
現在的絕對安靜,更是因為教授的心情。
蕭藺暗想,還好學長跟自己都算不太愛聊天的人,或者是說,爆點往往與大家大相逕庭,所以鬧翻天也不容易,而學姐和大學部打情罵俏的時候,也都挑辦公室鎖起來的時刻。
老闆心情不好,更沒有人敢提早下班,這天范家大家都認真趕著實驗,已然是深夜。
隨著主持人不同,每間研究室都有自己的風格,以及各家不一樣的舒壓法,但是所有研究生無條件相通的另外一種餘興節目,應該說是苦中作樂,就是學老闆講話。
蕭藺包袱終於收拾妥當,正準備要走人,前來這間實驗室溜達的小江,一言不發的突然開始進入演出狀態。
蕭藺看著同學故意裝著翻論文初稿的模樣,顯然是今天受了刺激。
主角眼神一轉,忽然抬頭:「偉哲,搞什麼?這什麼東西?垃圾。」
一起鬨,這些晚上凌晨一點還燈火通明的研究室就浮躁了,對面實驗室來喝茶的博班學姐也功力不淺,擠眉弄眼一陣,正對著筆記型電腦亮著的投影片,直直就發話:「你講這速(是)什麼東西?到底速(是)什麼東西?沒人聽得懂!」接著她誇張的抓住自己的頭髮。
外頭裝水,被笑聲吸引進來的苦命碩三延畢生路過也補刀,把手上的筆記本裝成摘要,眯著眼推推眼鏡,像極了鄭老師,「……這什麼?回去。」
說著把實驗記錄本一丟,啪一聲掉在杜熙唯懷裡。
蕭藺當下就想要笑了。
因為他知道,大學長一向不會辜負他的期待。
學長拿起筆記本,先是聲嗯,再來看看蕭藺,又是聲嗯的同時,把眼光回到紙上,若有所思的皺起了眉,話說得特別慢:「嗯,蕭藺啊……這個,老師……不能接受。」
說到這裡,大家已經笑到要抽筋,但是大學長還沒演完,轉頭過去看另一個博班同學,「……熙唯啊,你……幫他一下。」
這下眾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