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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注視著範頌銘,熟悉的稱謂脫口而出:「……教授?」
「蕭老師,你一定得這麼叫嗎?還是說,你想要我叫你蕭助理教授?」
「……」蕭藺還在熟悉這個太長的稱謂。
年長的人在對方的注意裡,難得的有一絲強硬,「小藺,叫我頌銘。」
蕭藺哽了半天,「……範老師。」
一旦真的用了那個稱呼,蕭藺害怕,有一天,自己真的會沒有辦法承受失去。
「……」範頌銘看著神情似乎有點痛苦的蕭藺,嘆了氣,轉身想離開,卻在那瞬間聽到蕭藺有點急促,破碎著從嘴裡慌張擠出來的聲音:「……頌銘!不要……」
那個「走」字,淹沒在範頌銘的吻裡。
範頌銘單手托住蕭藺的下顎,緊攬對方的腰,俯首就是不顧一切的親吻。
蕭藺記憶中,範頌銘從沒有這樣吻過自己。
淺吻、熱吻、舌吻、安撫的、輕柔的、情慾的,哪一種都不陌生。但沒有一種像是現在一樣怒氣勃勃,就算是當年那個年會里的激情,把自己壓在牆上的擁吻,也未曾帶有過侵略的氣息。
突然中斷的親吻,讓蕭藺停下思緒。
「……應該讓你去睡覺的。」
蕭藺抬頭看著範頌銘,而那個人現在臉上又只剩下了溫柔,「……去睡吧,小藺。我晚上再來叫你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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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藺是在一陣奇癢無比的感覺中醒來的。睜開眼睛就看到一隻肚脹而滿足不已的蚊子停在枕頭旁,用力一掐,濺得指頭上都是血。
始作俑者是死了,但是蕭藺對於它怎麼停在背上,竟然能巧妙的選擇在自己抓不到的地方下針感到非常好奇,而且火大。
他試過各種方法,扭腰,左側不行換右邊,故意把手彎成奇怪的姿勢,但全都搔不到癢處,宣告戰敗。
這時候蕭藺聽見大門開啟而後鎖上的聲響,窸窸窣窣的像是放下塑膠袋,而後範頌銘過來看見的就是在扭動中拼命伸爪,露出大半背部的蕭藺。
「……很癢?」範頌銘過去,拉高蕭藺背部的衣服,看見紅腫的包,隨即取過剛剛路過時在雜物堆裡看見的軟膏,在患處上面推抹起來。
「……可以……用力點嗎?」蕭藺抱住立在床前的兩隻褲管,「很癢……」
範頌銘用指腹按摩,「……這樣呢?」
見到那張臉表情還是不自然,年長的人於是又用指甲颳了幾下,蕭藺終於露出了一絲舒坦。
「嗯……」小小的一聲滿足,卻是牽起更多的逾越。
範頌銘順著癢處又推抹幾回,趁著熱度未消,從背部挪到肩膀,而後緩緩的滑到腰際。
蕭藺明顯一抖的身體,讓範頌銘體會到自己過於暗示性的舉動,順手把衣服蓋好,俯過身去,在蕭藺的頰邊一吻,「吃飯吧,冷了會不好吃的。」
蕭藺也很乾脆的收起心猿意馬,享受起範頌銘的外送服務。
而當天晚上吃過飯,蕭藺發覺教授似乎有意停留,還在屋裡看起了電視,他便先繼續打理屋內,拆箱掃除,沒一會兒就出了滿身的汗。
蕭藺向著小客廳裡的人,「……我先去洗澡了。」
而後,他聽見一句慢吞吞的回應,「我等你洗完。」
這一句話裡,可能的涵義太多,蕭藺不知道怎麼介面,只能加快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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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範頌銘非常自然的也在蕭藺家洗了澡,而私人用品和換洗衣物不用說,是去過對面自己宿舍拿過來的。
範頌銘出了浴室,暗下來的燈光顯示蕭藺已經預備要就寢了,他趿著拖鞋到床邊,掀開棉被躺下去的時候,又看見蕭藺在抓癢。
這次範頌銘隔著衣服,抓上記憶中背上那個位置,「……還是癢?」
蕭藺背對範頌銘,聲音聽得出來有點難為情,「……嗯,臺灣蚊子好像特別厲害。」
範頌銘翻身,拿起矮櫃上的藥,「既然如此,還是擦擦吧。」
指尖在背上描繪著、按壓著、摩娑著……
這次範頌銘撫上蕭藺腰際的時候,得到的是他緊繃起來,微微向後的仰躺,湊近自己唇邊的地方,是那抹月光。
他一直,都帶著他的月光。
範頌銘托起對方的臉,而後交換氣息,他令身側的人喘息。
蕭藺忍不住翻身過去,把範頌銘壓在底下。
範頌銘看著蕭藺,往事忽然歷歷在目。
他記憶中的蕭藺,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