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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想要發問,範頌銘忍不住擔心的唸了:「你吃慢點啊。」
把動物造型的魚板慢慢的從尾巴吃到頭,蕭藺開口了:「盈盈她……大學了吧?」
範頌銘神情一如當年的溫柔,「是啊,長大了。」
「不過還是滿孩子氣的吧,」蕭藺笑道,「像是往爸爸魚缸裡放小魚,讓小魚取名和大魚配成一對這件事,倒是挺可愛的。」
就像是當年那副成對杯子的舉動,雖然蕭藺現在想起來胸口仍有點微微的酸,卻也明白那確實是個孩子該會有的舉動。
「嗯……」範頌銘遲疑了一會兒,「魚的……名字……是我取的。」
蕭藺手捏著的蚌殻掉到桌上,從中間一分為二,一下子變成一正一反,彷佛連神明也在取笑似的。
「盈盈她說我的魚缸……我是說……你交給我的魚缸……」教授忽然為魚缸的所有者認真辯護,讓蕭藺覺得更好笑了,「……反正,她覺得只有一隻魚實在是太孤單了,所以去年我的生日她就帶了一隻過來。」
蕭藺笑意全在臉上,「這樣啊……我也算是霸佔小金容量有限的記憶很多年,這反倒還是有點對不起她了。」
範頌銘把湯喝下去,「唉……小金也是我教的。」
蕭藺沒再介面,把碗收下去的時候,親了像是在發呆的範頌銘。
而範頌銘摸著臉頰,又難得的開始發呆。
蕭藺借了書房,範頌銘原本打算回到臥室去用桌上型電腦,但開機之後過了一會兒,他發現今晚竟然無法定下心來做事,隨即放棄處理私人電子郵件的想法,掩飾性的跑去客廳放出鸚鵡,讓它站在大腿上跟自己一起看不知道在演些什麼的電視。
相對於在客廳看電視的人,書房裡聚精會神的那一位,倒是十分認真的翻著教科書,一邊使用筆記型電腦,嘴裡不時有些喃喃。
晚上過了十點多,範頌銘踱步進入的時候,蕭藺打了個大大的呵欠。
「終於累了?」年長的人放了杯溫水在座位前,「……你還是早點休息,身體重要。」
蕭藺閤上精裝書硬皮的封面,「我身體還算健康啦。」
範頌銘接得自然:「體力太差了。」
這牽涉到昨晚的回憶,蕭藺一時間還是反駁:「身體重要,不要第一堂課開天窗也很重要啊。」
「萬一禮拜五前備不出第一章的投影片,你怎麼辦?」範頌銘斜靠上桌面,屁股自然的坐了上去。這個姿勢,跟當年他說出「無論如何,我不會丟下你不管」那天一模一樣。不過蕭藺知道範頌銘沒有印象了。
這個姿勢意味著,他有事要跟他商量,不過同時也代表,現在講的這件事,其實根本沒得商量。
雖然這次只是要自己趕快睡覺這種小事。
蕭藺思緒很快的轉過來,「嗯……那先點個名吧,一個一個叫起來,自我介紹,問為什麼來這裡念這個系,以後想做什麼,最後激勵一下人心,放出預習作業,提醒考試點名扣分標準,再塞幾個冷笑話,結束。」
還以為範頌銘要好好訓斥一下不長進的後輩孽徒,沒想到得到的是對方的肯定,「標準答案。你可以睡了。快去洗澡。」
當晚蕭藺很自然的躺到範頌銘身邊。黑暗裡,互相依偎的感覺十分鮮明,溫暖在兩人之間傳遞。
蕭藺在範頌銘頸側說話了,那個男人轉過頭來,幽暗裡,很仔細的在聽,「書房怎麼多了把小提琴?你會拉小提琴嗎?」
「嗯。是去年盈盈一起帶過來給我的,我上次拉它,是在結婚的時候了……那時候,還應設計婚禮的經理要求,買了一套深棕色的西裝,結果也就只穿過那一次……衣服是帶過來了,結果琴忘在孩子媽媽孃家那裡,一直沒有拿回來。」
蕭藺神往的想了一下,年輕時候的教授,在盛裝的宴會上,優雅的拉動弓弦,「……好想聽聽看喔。」
蕭藺又躺了一會兒,忽然這麼說:「我想暫時帶著小金。」
年輕的聲音在室內迴響,「我知道附屬在辦公室外的實驗室對嗅覺靈敏的鳥而言是個毒氣森林,不過現在至少這一陣子我用不上有機溶劑,揮發性的藥品也不會那麼快進……我想把它放在辦公室視窗的陽臺……外出時帶它的籠子或是讓它休息時的用站架……嗯,網購應該就能買到……」
網購?範頌銘聽過那玩意兒,但不甚瞭解,不過他知道這東西應該不難問——這種年輕人的事問問研究生,教學相長也。
範頌銘在思緒跑了一圈之後終於開口:「小金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