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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看來,這杯只能留到下一次了。”
說完,他彎腰抱起已經醉得意識不清的喬默,朝看過來的徐太太點了點頭,轉身快步離開了會場。
見慕錦年出來,等在車旁的聶華嶽立刻迎了上來,“總裁。”
目光看向蜷縮在他懷裡睡的很不安穩的喬默,“這。。。。。。”
慕錦年將喬默放到座位上,她打了個酒嗝,難受的砸吧了幾下嘴,“喬喬,我要喝水。”
慕錦年接過聶華嶽遞過來的手機,剛剛下車把手機忘在車上了。
“總裁,雲小姐剛剛來過電話。”
慕錦年看著通話記錄裡熟悉的電話號碼,抬手看了眼時間,八點五十。
昨天答應今天陪她吃晚餐的!
喬默哼了幾句,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回城南公寓。”
聶華嶽從後視鏡看了眼醉得不輕的喬默:“可是,雲小姐剛才打電話似乎在哭。”
等了許久不見回答,聶華嶽將視線落在慕錦年身上,卻見後者已經閉上了眸子,眼底的疲倦也毫無掩飾的透了出來!
“總裁,恕我說句不該說的,您為喬小姐做的這些,您不說,她是不會知道的。”
徐太太固然是商界名流,但和總裁相比,卻是相差勝遠。當時總裁只是隨便看了眼邀請函,就丟到了一旁;說:‘下次這種聚會你自己處理就好,不用給我過目’。
“知道不該說,那就閉嘴。”
對喬默,他始終懷著一份愧疚,不得不承認,他耽誤了一個女人最美好的歲月。
☆、50:你怎麼不去死啊
車子停在城南公寓的地下停車場。
慕錦年吩咐聶華嶽,“你送她上去,我自己開車去那邊。”
喬默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睡了一覺,酒意清醒了不少。她皺著眉坐直身子,聶華嶽適時的遞來一瓶擰開的礦泉水。
“謝謝,”喝了水,頭痛也減輕了不少,“我沒事,自己上去就行。”
剛剛迷迷糊糊中,聽見慕錦年讓聶華嶽送她上去。
聶華嶽解開安全帶,“喬小姐,我送您上去吧,城南公寓雖然治安好,但您一個人,又喝多了,總裁是擔心您。”
“不用了,我已經沒事了。”
她下了車,雖然走路還不是很穩,但意識已經完全清醒了。
聶華嶽還要說什麼,慕錦年已經收回了落在喬默身上的視線,“開車吧。”
車門關上,車子疾馳著駛出了地下停車場!
喬默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踉蹌著朝電梯間走去,今天張太太戴的是套黑鑽首飾,配大紅色的修身禮服,舉手投足間都是成熟女人才有的優雅從容。
手機在包裡震動。
喬默費了很大的勁才掏出來,看到上面熟悉的電話號碼,她厭惡的糾緊了眉。
電話接通,她還沒來及說話,聽筒裡就傳來女人尖銳的嗓音:“喬默,你這個賤人,我兒子要死了,你這個賤人把我兒子害成這樣,你怎麼不去死啊。。。。。。”
***
省人民醫院,住院部頂樓。
喬默剛出電梯,就聽見王翠華哭爹喊孃的大嚷大叫:“你們不能走,我兒子還有呼吸,你們不能這樣見死不救。喬默那個賤人怎麼還沒來,你們告訴她,我兒子要是死了,她也別想活的舒坦。”
喬默仰著頭,平復著這一刻內心的種種情緒。
又開始了,那種無論怎麼努力也看不到希望的生活,每天都被內疚和抱歉包裹著,任由她怎麼用力都無法擺脫!
“喬小姐。”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喬默眨了眨眼睛,笑著看向面前的人:“楊醫生。”
“關於蔣祿的病情,我想跟你談一談。”
楊醫生是國內數一數二的腦科教授,從四年半前就一直替蔣碌治療。
醫生辦公室。
楊醫生替喬默倒了杯水,將這段時間蔣碌的檢查報告一一講解了一番,“喬小姐,蔣祿的各項器官都已經出現了嚴重的衰竭情況,我個人認為,可以採取保守治療,沒必要再用那些昂貴的進口藥了。”
這些年,他親眼看到喬默是如何挺過來的,她的百折不撓讓經歷半生風雨的他都不得不由衷的佩服。
“他,還能再醒過來嗎?”
“機率微乎其微,而且就算醒過來,估計也是終身殘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