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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頭櫃上的紙巾盒裡扯了張紙,細細的擦拭剛才碰過她的手指。
喬默所有的話都卡在喉嚨,眼裡深刻的情緒漸漸退化成漠然。
這個男人,不信她。
就算今天她跪下來祈求,他也只會覺得,她又撒了個謊!
慕錦年直直的凝視著她,眼睛幽深漆黑,“不是我想的那樣?難不成你要告訴我,你做了個夢,就懷上了孩子?你是聖母瑪利亞?”
他湊近她,語氣裡的諷刺讓喬默忍不住蜷縮起了身子,環住幾乎光裸的身體,“這個孩子,是不是也要像耶穌那樣引領出另一個宗教?或許最後,還會被釘死在十字架上。”
‘死’這個字深深的刺激了喬默。
她的臉突然變的死一樣蒼白,也顧不得羞澀,伸手緊緊拽住他的褲腿。
“錦年,救救他,喬喬得了慢性白血病,必須要換骨髓,你和他的配型成功了,移植骨髓不會對你的身體造成太大的傷害,你救救他。”
她說的極快,怕一旦停下,就再也沒機會說了。
男人的唇勾勒出殘忍的弧度,拂開她的手,“我是個商人,講求利益互等,你。。。。。。拿什麼來求我?”
喬默木然的望著他。
確實,她這裡沒有他所需要的東西。
他對她那點淺薄的興趣,也被她下腹上的那條疤消磨殆盡,如今站在她面前的,不再是那個對她縱容寵溺的慕錦年。
而是慕森的總裁。
一切以利益說話!
然而,她這樣的表情讓慕錦年心裡像是堵了團棉花,脹痛難忍,偏偏又無力抵抗。
“說啊,你打算拿什麼來求我?”
噴薄的怒氣讓她忍不住咬緊了唇。
他穿著深色的襯衫,黑色西裝褲,硬朗的輪廓在柔和的燈光下顯得高不可攀。
“你說,只要我有的。。。。。。”
“可惜,我不需要。”
嘲諷的態度,惡毒的神色,“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有些人就是掏空心思要賣,也不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他轉身,邁開步子往外走。
皮鞋踩在地上價值不菲的西裝上,沒有半分停留!
喬默握緊的手無力的鬆開,又再次握緊。
勾著唇無聲的笑了笑。
自尊和喬喬比起來,又算的了什麼。
“錦年。”
她跌跌撞撞的衝過去從後面抱住他的腰,試圖用單薄的語言來勸服他:“我問過孟醫生了,不會對你身體造成傷害的,你不是經常獻血嗎?你就把這當成一次公益獻血,行嗎?”
男人掰開她的手:“我寧願去救一個陌生人,也不會救你喬默的兒子。”
冰冷決絕的話像一把利刃,刺進她的心臟!
門‘砰’的一聲關上,喬默跌坐在地上,烏黑的眸子裡漸漸流露出某種絕望的無助。
她以為,慕錦年最殘忍的,不外乎就是在大雨傾盆的凌晨三點,將高燒不退的她趕出別墅。
原來,那不過是冰山一角!
在房間裡一直坐到凌晨,喬默才拖著麻木的身子回了醫院。
病房裡,喬喬哭的撕心裂肺,一邊哭一邊乾嘔,蘇桃抱著他不停的哄,虧了她毫無經驗還沒有弄到手忙腳亂。
“喬喬,怎麼了?是不是哪裡痛?”
她走進去,伸手將喬喬抱過來,親吻著他汗溼的額頭。
“媽媽,喬喬做噩夢了,夢到媽媽不見了。”
“不會的,媽媽只是出去吃點東西,對不起,媽媽看到你在睡覺就沒有吵醒你,原諒媽媽好不好?”
她貼著他的小臉,溫柔的哄勸。
依偎在喬默的懷裡,喬喬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小默。”
蘇桃本來想問她事情怎麼樣了,但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的顧予苼,又將話憋了回去。
喬默瘦的很快,以前就單薄的身體如今像是張紙,小號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都鬆鬆垮垮的!
她抱著喬喬,手有節奏的拍著他的背脊,小聲的哼唱著兒歌。
又大又深的的眼睛看著窗外,愣愣出神。
只剩下深不見底的死寂。
蘇桃突然恐慌起來,忍不住伸手拉了拉出神的喬默。
“不會有事的。”
喬默的視線落在她身上,恍惚的沒有焦距,她笑了笑,“我知道,我的喬喬是世界上最勇敢的孩子。”
蘇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