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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過此生,我也會信守這個承諾。希望你們在天之靈能夠保佑他,別再受那麼多的苦,拜託了!”
說完話,沈君堯重重地磕了三個頭,這才站起來走到陶霖波面前問:“你身上帶了多少錢?”
“可能就六、七千,幹什麼?”
“先借給我。”
從老大娘家的院子出來,沈君堯提出直接回家,陶霖波求之不得。
可他卻不敢讓沈君堯開車。
沈君堯表現得越是正常,陶霖波就覺得他越不正常。
第六感告訴他,現在的沈君堯的情緒像是個被壓制的彈簧,一旦松點勁就會有劇烈的反彈,但如果壓制的力氣一直不放,彈簧也會有被壓壞的那一天。
所以陶霖波很著急,因為他知道壓著彈簧的人正是沈君堯自己。
以最快的速度回到S市,陶霖波沒敢送沈君堯回家,覺得還是自己親眼看著他比較放心。
而沈君堯也不反對,跟著陶霖波來到了尚未開門營業的天王閣。
走進辦公室,陶霖波從酒櫃裡拿出瓶度數極高的伏特加,倒出滿滿一杯來放到沈君堯的面前。
“喝了它。”陶霖波皺眉瞪著沈君堯。
沈君堯看了看,說:“我不需要借酒澆愁!”
“別廢話,喝了他。”
“不喝!”
“你快給我喝!”陶霖波怒色上面,惡狠狠說,“只要你喝了,不管花什麼代價,花多少時間,上窮碧落下黃泉我一定幫你找到那個男人。”
被他一激,沈君堯真的端起杯子咕咚咕咚喝了個乾淨。
陶霖波大鬆一口氣,他太瞭解沈君堯,有了這一杯就會有第二杯、第三杯,喝多了就能喝醉。
喝醉了好,喝醉了才會把心裡想說的都說出來,才會把繃緊的神經放鬆下來,才會把壓抑的感情釋放出來,喝醉了至少不會覺得心如刀絞,痛徹肺腑。
沈君堯果然醉了,而且醉得很快,他已經三天沒怎麼好好吃東西好好睡一覺,這樣的人怎可能不醉?
只是出乎陶霖波的意料,醉了之後,他的眼淚就一直沒有停過。
陶霖波從沒見過一個男人會哭得那麼傷心,彷彿整個世界都在下雨,陰霾將所有的陽光都掩蓋了起來,再也看不到希望和光明。
從沈君堯無意識的呢喃中,陶霖波才知道原來他之前竟對李放有過那麼深的誤會。
結合從老大娘那裡聽到的往事,要不是他和沈君堯有著深厚的友誼,他還真想替李放好好揍這人一頓。
正因如此,陶霖波也明白過來為何沈君堯會號啕痛哭,他哭的不光是李放的不辭而別,更是無法得到釋懷的自責和歉疚。
陶霖波明白,只要李放不出現,今生今世這個人將永遠揹負著這樣的情緒活下去。
將那個爛醉如泥的人放平在沙發上,陶霖波再次撥通了杜新澤的電話。
這一次,電話那頭終於有人接聽了。
陶霖波的心情非常糟糕,所以口氣也不怎麼好,“這幾天你去哪兒了,為什麼不接手機?知不知道這裡出大事了?”
可能是被陶霖波噴火的語氣噎到,那一頭沈默了好一會兒,才聽杜新澤解釋說:“有點事在忙,怎麼了?”
原本就有心火的陶霖波被對方不緊不慢地語氣挑撥得更為暴躁,他幾乎是對著電話吼叫著說:“半小時之內來天王閣,不然就絕交!”
因為對方的吼叫來得既突然又兇猛,直到陶霖波結束通話電話,杜新澤仍覺得依稀感受到對方的聲音在耳膜中震盪。
放下電話,杜新澤悄然開啟隔壁臥室的門,望向床上還在夢境中的人。
出院後,李放就搬到了杜新澤為他準備的新住處裡養傷。
現在看,他的臉色倒比在醫院時更加蒼白。
這也難怪,過去的幾天裡,他東奔西跑忙著切斷所有能讓沈君堯找到他的線索。
經受著精神和體力上的雙重考驗,就算是個健康的人也會覺得疲憊,更何況傷重未愈的李放。
最讓杜新澤在意的倒不是這些,而是李放在做這些事的時候堅持要一個人去。
杜新澤知道,那是他在用特殊的方式向沈君堯道別,向那段感情道別。
只是,杜新澤沒有料到他們兩人之間的羈絆要比自己想象中的深,以至於李放不願意讓自己插手。
胡思亂想了一會兒,離著陶霖波給出的時間限制只剩下10分鍾。
就憑10分鍾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