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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今天是什麼好運,路上竟然十分暢通,約莫半個多小時,他們就來到威爾森家的附近。
杜新澤抬腕看了看時間,提議說:“還有差不多1個小時的空擋,不如你先在車裡睡會兒,等到時間了我再叫醒你。”
李放沒反對,其實他早就覺得有些昏昏欲睡。
昨天為了幫教授校對篇即將出版的文稿,他一直忙到了深夜1點。
今天一大早又趕到學校對自己的碩士論文做最後一次修改,差點連午飯都錯過。
這也就是趁著杜新澤出國沒回來,否則絕對會在晚上前10點就被趕上床。
帶著昏沈的大腦,李放很快就陷入了夢想。
一直等到他完全睡熟,杜新澤才從後備箱裡取出條薄毯替他蓋上,然後躲到車外去抽菸。
看著薄薄的煙霧消散在空中,杜新澤不由自主地想起方才沈君奕的話。
他苦笑了一下,回頭看了眼熟睡中的李放,自嘲地想:如果可以,還真想把這人包養下來。可惜,他連這個機會也沒有。
雖然現在兩人是住在一起,可每個月李放都會按時往他賬戶裡打一筆生活費和房租。
家教、做助理加上週末在便利店打工後所得的報酬,倒有一大半進了他的口袋裡。
如果真要算是包養的話,也就是每年過節自己送給對方的禮物比較昂貴。
或許是真的累了,加上感冒的緣故,李放睡得非常沈,一小時過去他連動都沒動。
杜新澤本打算叫醒他,可見他睡得正香,實在不忍,只好替他打了電話向威爾森家請假。
好在平日裡李放給對方的印象不錯,得知李放是因病無法前來,威爾森夫人還特意囑咐說要注意休息。
又過了一小時,天色完全黑了下來,車外的氣溫明顯比白天下降不少。
杜新澤雖不忍打攪他,但也擔他在車座上同個姿勢睡久了身體會發麻,畢竟睡覺的話還是在床上躺著最舒服。
“小放、小放,醒醒。”溫柔地拍打著李放的臉頰,杜新澤突然覺得手掌的觸感有些不太對勁。
他飛快摸了摸李放的額頭,果然發現李放發燒了。
難怪他睡得這麼熟。
被他一吵,李放悠悠轉醒。
眼皮像被黏在了一起,睜開眼非常費力,身體裡有種從骨頭透出來的痠痛感,經驗告訴李放自己肯定是發燒了。
好容易集中了焦距,卻發現杜新澤的表情有些惱怒。
“你發燒了!”杜新澤沒好氣地說出這個不爭的事實。
“杜哥,對不起。”李放邊咳嗽邊道歉,他明白杜新澤是因為他不愛惜自己的健康才會生氣,不覺有些歉疚。
杜新澤無奈地嘆口氣,這樣的情況不是頭一回發生。
每每見到李放一臉病態地向自己道歉,他就有種既愛又恨的無奈。
“我已經替你向威爾森夫人請了假,他們也諒解了。繫上保險帶,我現在帶你回家。”
杜新澤沒給李放任何反駁的機會,發動了汽車。
李放自知理虧,也明白他的好意,不會在這個問題上再計較什麼。
更何況以他現在的狀況,就算杜新澤放他走,他也不適合給小朋友上課。
回到哈諾特大學附近的公寓,杜新澤讓李放去臥室躺著,自己則是飛快來到廚房替他熬煮稀粥,順便抽空給自己叫了個外賣。
買下這套公寓後,杜新澤沒有請住家的家傭。
一方面是李放不喜歡,另一方面他也不想家裡總有個外人晃來晃去,所以除了位鍾點工幫他們清掃房子外,這些煮飯洗碗的活他們都是自己做。
鍋裡的水剛剛開始冒熱氣,門鈴就被按響了。
杜新澤一遍詫異著今天外賣的超級迅速,一邊走去應門。
門開了,沈君堯帶著大大的笑容站在門口,高聲說:“Surprise!”
杜新澤整個人都驚呆了。
等了一分鍾,沈君堯發現杜新澤的臉色仍是那樣蒼白,似乎自己的出現只有驚,沒有喜,不覺暗自奇怪。
“是不是我來的不是時候?”沈君堯禮貌地問。
最近幾年沒怎麼和杜新澤相聚,明顯感覺兩人間好像比以前疏遠了不少,彷彿很難回到過去知無不言的狀態,這讓沈君堯很不適應。
“不,不是。”杜新澤回過神,馬上露出了笑,只是他自己沒有察覺到這樣的笑容有多麼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