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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但他的確非常會聊天,總是將氣氛炒得很熱。
夜深後,我們關了燈各自就寢。四個人躺在自己的床上,裴帥問我們從哪裡來的。寬仔是新竹人,阿銓來自花蓮,裴帥來自臺中。
「花蓮啊……坐車要很久吧?印象中是五個小時?」裴帥問阿銓。
「嗯。」
「哪天帶名產麻糬來請大家啊!」
「嗯。」
「你也多說一點嘛,一直嗯嗯嗯我還以為你便秘了……」裴帥抗議道。
「我要睡了,晚安。」說罷,阿銓翻個身面對牆壁,不再加入話題。
我們就此打住,阿銓的床位和我相連,我知道他沒真的睡著,後來我猜,也許他是在想家。
我大約隔週回家一次,寬仔每個週末都會回家,裴帥則是老早就跑得不見人影,他的外務一向很多。阿銓幾乎不回家,但總是會神秘地消失,即使身為他的室友,有時也很難得知他的行蹤。
裴帥被選為繫上的公關,也很積極安排抽學伴、聯誼之類的活動。開學後不久,我就多了一個外文系的學伴,她留著飄逸的長髮,看起來很有氣質,我們在MSN上聊過幾次,不久後我開始感到無趣,因為她讓我想起在夜店時遇到的挫折。
我努力找話題,但總是聊沒幾句就沒下文。最後我問她有沒有男友?
她說有。我覺得自己像個白痴。
我不認為有男友就不能交朋友,但問題是對方並沒有交朋友的意願。除非我喜歡她、非要追到她不可,不然真的很難繼續下去。而遺憾的是,我對她並沒有那種感情。
之後我又參加了一場聯誼,時間訂在週六,裴帥力邀我們參加,但寬仔和阿銓都不感興趣。我閒著也是閒著,就答應了。
那次聯誼只能用不堪回首來形容。我們到海邊烤肉,但是大家不知道在矜持什麼,男生和女生各分一邊、各聊各的,幾個小時下來,除了遞餐盤和烤肉醬外,沒有任何交集。
後來我聽其他人抱怨,說那些女生都長得太醜,讓他們提不起勁。我心想,說不定她們也覺得我們長得太醜,讓她們提不起勁。受到過去經驗的影響,我變得十分退縮,時常感到自卑。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和心靈回到宿舍,想到週末要一個人過,心情就愉快不起來。當我走在宿舍的走廊上時,突然聽見轉角的樓梯間有人說話的聲音。
「你忘記我們怎麼約定的嗎?」那個人大吼,我嚇了一跳,而且那聲音有點耳熟,我便站在原地,隔著牆仔細傾聽。
我原本以為有人在吵架,後來發現是一個男生在講電話。
「我們三年的感情比不上那個學長?你們才認識多久?」他的情緒十分激動,但是語氣中帶著悲傷,彷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這個聲音,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阿銓。雖然他很少開口說話,但那低沉有磁性的嗓音還是讓人印象深刻。
電話另一端,應該是他的女朋友吧?他常神秘兮兮的跑到外面去接電話,因此我們早就在猜是他女友。只是從他最近的表情看來,似乎和女友的感情不太順利。女友移情別戀嗎?他們是遠距離戀愛?
我在腦海中猜想時,他不知何時已經講完電話,從轉角走出來。
我們兩人撞個正著,我連忙假裝自己只是經過,故作鎮定地跟他打招呼。
「阿銓,你也要回宿舍啊?」
「……」他陰著一張臉,微微點個頭,便逕自走回房間。
我在心中叫苦,難不成周末要跟那個傢伙一起過?那我還寧願去聯誼。
☆、癮 5
我跟在阿銓後頭,兩人一前一後回到房間,阿銓把自己關在浴室內,裡面傳出譁拉譁拉的水聲,過了很久,他終於走出來,他的模樣頹廢,黑色的髮絲散亂,眼睛看起來有些紅腫。
我大概猜到怎麼一回事,卻無法說出任何安慰的話。
他坐在自己的書桌前發愣,眼睛直直盯著前方,彷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旁的我像空氣一樣,他從頭到尾沒看我一眼。
我想讓他冷靜一下也好,正考慮要離開宿舍到哪晃晃時,他突然間站起來,手一揮將書桌上的東西全部掃下來,書本、文具、飲料罐散落一地,然後他從抽屜中拿出皮夾,從裡面抽出一張相片,拿起剪刀將相片剪得粉碎。
我被他失常的舉動嚇到,愣在那不敢亂動。最後我勉強開口道:「你……還好吧?」
「你都聽見了吧?」
「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