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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魂不散地圍繞在我和學妹周圍。
對我來說好不礙眼,但對學妹來說顯然不是這樣。當她知道我們要替阿銓慶生時,很高興地答應出席,還準備了一份小禮物,她是個不吝嗇表達自己心意的人,但送的物件是阿銓時,總讓我有些微醋意。
不過話說回來,她也就只是我的直屬學妹,不是專屬我的某種物品,雖然我常有那樣的錯覺。畢竟她是獨立自由的個體,我無權也無法去掌控她的心。但我和阿銓之間的微妙競爭感,並沒有因此消失。
阿銓生日的那天,我們各自的直屬學弟妹都來了,六個人圍在客廳的桌子前幫他慶生。
「學長,祝你生日快樂!請許三個願望,前兩個要說出來。」唱完生日快樂歌後,阿銓的學弟對他說。
我第一次見到他的學弟,他是一個在各方面都和阿銓相反的人,身材矮胖不起眼,但其實是個嗨咖,比裴帥還聒噪。我想這型別的人是阿銓的剋星,在這些人面前他總是一副頭痛和不耐煩的樣子。
但偏偏這些人察言觀色的能力十分有限,你只能被迫將注意力投注在他們身上。有時候我很佩服這些人與生俱來、莫名的自信,這是一種讚賞,因為只要有他們在,場子絕不會冷掉。
「第一,希望學業順利,」阿銓開始許願,「第二,希望家人朋友都健康平安。第三,……」他閉上眼,默默許下心願,許完願之後他將蠟燭吹熄,拿起刀子切蛋糕。
他將蛋糕一一分給在場的人,輪到學妹時,我看見他們兩人之間的眼波流轉,一股挫敗感油然而生。
那天之後,有些明顯的變化發生在阿銓身上,他變得比較會打扮,也變得比較開朗和溫柔體貼。他似乎一掃之前的陰霾,帶給旁人的低氣壓也消失了,而我算是最大的受惠者。
我越來越常喝到他煮的咖啡,雖然他總說自己是“順便”煮我的份,但我還是解讀成他對我釋放的善意,所以再怎樣也不會拒絕。
但我可沒放棄學妹,多了一層直屬關係,等於多了一點機會,所謂近水樓臺就像這樣吧。
有一天我大膽地約她出來看電影、吃宵夜,而她沒有拒絕。當我問她喜歡什麼型別的物件時,她說:「能帶給我快樂的人,我不喜歡太過沉悶的男生。」聽到這句話時,我心中又燃起希望。
但不管我和阿銓怎麼競爭,學妹才是最後的裁判。也許是習慣被拒絕,我對這件事其實很看得開,就執著的程度而言,我遠遠比不上阿銓。
有一天,裴帥神秘兮兮地跑來問我,對學妹有什麼感覺。
「問這個幹嘛?關你什麼事……」我沒好氣道,覺得這傢伙也太八卦了。
「我是很認真地問你,」他露出三八的笑容,「你學妹也很希望知道,我覺得你們的機會很大……」
「這是真的嗎……」所以他是來幫我們牽線的?
「真的啦!現在只等你的一句話,你對她有沒有那個意思?」他認真地扮演起月老的角色了。
「呃,等一下……」我腦中陷入一片混亂,「這怎麼可能?你該不會在耍我吧?她不是跟阿銓……」
「她跟阿銓怎麼了?」他疑惑道,「我沒有騙你,學妹要我問你的,看來她真的對你有意思喔,你的春天終於來羅!」
「沒、沒事,只是有點意外……」那瞬間我莫名地猶豫起來,我喜歡學妹嗎?我想跟她在一起嗎?我想跟她牽手、擁抱、親吻,做一些情侶會做的事嗎?我不是一直想要女朋友嗎?怎麼現在機會來了,我卻猶豫了?
這一切來得太快、太突然,就像一個窮人突然間中了樂透頭獎一樣,幾億的獎金從天而降,打亂了他的生活節奏,砸得他頭昏腦脹,不知道怎麼去面對這個意外。
我絲毫感受不到戰勝的喜悅,反倒有些苦惱,這才發現,我只是把學妹當成專屬物,一切的努力只為了不讓她被別人奪走,不禁為自己的膚淺幼稚感到汗顏,我想起阿銓望著她的溫柔眼神,突然間覺得有些不忍心。
因為他比我更愛她,他擁有比我更多真心,他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但學妹選擇了我,這場遊戲中有兩人註定要傷心,我不禁感嘆造化弄人,世事總不能盡如人意。
我對裴帥說:「我對學妹很有好感,但現在還不想交女朋友。」這是我所能想到,殺傷力最小的回應。在某個程度上,這也是事實。
裴帥用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我,「真的假的!?你是哪裡有毛病嗎?這麼正的妹喜歡你,你竟然可以無動於衷?」
「反正我還沒有交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