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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了……」最後,齊松齡只能微笑著擠出這二個字。
儘管想吶喊自己多年來的痛苦掙扎究竟算什麼,臉卻擠出看似寬慰的微笑,他默默為自己精湛的演出鼓掌。
「之前是我自己想太多,其實你早就忘得一乾二淨,這下我就輕鬆了。」
明明嘴裡這麼說,心裡也這麼想,為什麼他卻沒有獲得解脫的感覺?
聽到柏慕堯鬆了口氣似的說「你這麼想就好了」,再也死撐不下去的齊松齡,以想休息為藉口,將自己窩進瀰漫消毒水味的被單裡。
在胸口猖狂張揚的痛楚,比身上的傷口還要令人難受。
說了聲「你先休息」的柏慕堯,毫不猶豫地起身往門外走去,但又像想到什麼事般轉過頭。
「石隊長那邊我會和他聯絡好,至於這件案子……你能繼續跟下去嗎?還是要他派別人來接應?」
「沒有時間派別人了,你不是說我的傷勢不重嗎?明天我們得依照預定的時間和白虎那邊的人見面。」
悶在被子裡的聲音有些模糊,齊松齡還是勉強自己一字一句說清楚。
「要是你覺得我或是警方礙手礙腳,拋下我們就行了,反正這本來就是我們警方的責任,你沒有必要賭上自己的性命。」
「你放心,我也沒有打算賠上自己的性命。」
如此淡然宣告之後,柏慕堯拋下一句好好休息,走出了病房。
當房門掩上的聲音傳來,齊松齡壓抑已久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
有多久沒有體會這種悲切的無力感了?再怎麼努力壓抑,熱流還是湧入眼眶,等待潰堤。
第一次嚐到這種難受的滋味,是他獨自在醫院的浴室裡,不捨好友的離去;第二次,是他察覺到自己無法愛上別的女人,滿腦子只想著訊息全無的好友。
沒想到這一次,還是為了同一個人,即使近在眼前,心卻遙遠到自己觸控不到的距離,這一切終究只是他自作多情,儘管察覺到深植已久的感情還在滋長,卻得親手拔起,然後埋葬。
因為,如今他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當年柏慕堯對自己所抱持的熱切心意,早已一絲不剩了。
第六章
再怎麼想逃避,該完成的工作還是得好好完成。
穿回已烘乾的衣物,拆下頭上礙眼的紗布,齊松齡揉揉還有些發酸的雙眼,決意在今天結束任務後,自此和那個人老死不相往來。
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他坐上柏慕堯不知從哪弄來的轎車。
對方看到他那張慘兮兮的臉配上發腫的眼袋,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交代他繫好安全帶,立即發動引擎。
齊松齡不禁在心裡自嘲。難道還奢望這人會像當年一樣,對他噓寒問暖嗎?
「冷死了……」嘴裡嘟囔著,他整個人縮在座椅上,即使套上向診所醫生借來的大衣,車內的氣溫還是低得不可思議。
而身旁的柏慕堯不知是特地回家換裝,還是臨時在店裡買的,早已褪去昨晚那一身與氣質不符的運動服,換成合身西裝。
齊松齡不由得暗自揣測,直到自己清醒前,柏慕堯都一直陪在他身邊,不然以對方極端厭惡低俗服飾的個性,早就忍無可忍,衝出去換裝了。
「嘖!」有如要戳破他自以為是的妄想,身旁傳來了柏慕堯不耐煩的咋舌聲。
「真是夠了,怎麼老在這種時候下雨?」
齊松齡心虛的把頭轉向窗外,苦笑著附和。
「下雨的確是有點麻煩……對了,我去銀行找你的時候也在下雨,當時你的臉色真是臭到不行。」
以為柏慕堯會毒舌的回他「那是因為我不爽見到你」,但出乎意料的,對方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動作粗魯的開啟雨刷。
看他毫不掩飾內心的煩躁,齊松齡不禁低喃。「下雨天真有那麼討厭嗎?」
「下雨天會讓我想起討厭的回憶。」
正當齊松齡想追問,讓他如此在意的討厭回憶究竟是什麼,柏慕堯卻拋來一句「你和石隊長聯絡好了吧」,硬生生轉移話題。
「嗯……他說已經在約定地點附近安排好,就等我們過去交貨。」
同時,他也從石懿成那裡聽說,柏慕堯堅持不用警方的配車,兩人因此起了爭執。
電話那頭的石懿成曾抱怨著「要不是羅老師大力推薦他,我才不想找他咧!跩得二五八萬似的,偏偏事實證明他的想法往往是對的」,齊松齡也只能陪著苦笑,他可以理解柏慕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