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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定,不讓自己的聲音有一絲顫抖。「這是你逼我的。」
「你總是這樣……永遠推說不是自己的選擇。」
「少囉唆!」一針見血的指責使他惱羞成怒。「PDA呢?現在就還給我,由我來保管!」
「我交給王子了。」
「什麼?!」齊松齡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這才恍然大悟,他會被反鎖在萬事達的房間裡,原來不光是在等待「警方解決內部問題」,而是為了把PDA交給別人。
看他臉色刷地慘白,柏慕堯事不關己般聳聳肩,說了聲「他會在我們出發前送回來」,這更讓齊松齡瀕臨抓狂邊緣。
「你在想什麼啊?不管怎麼說,那部PDA都是我們警方的重要證物,你怎麼可以隨便交給不相關的人?」
「我答應要幫你們把東西送到白虎那裡,也答應最後會還給你們,這兩點我都會做到。」柏慕堯宣示著自己不會違約,但口氣也是一徑的冷然。
「還有,王子不是不相關的人,他是我的同事。」
聽著他語氣堅定的話語,齊松齡的胸口頓時一陣刺痛。
沒錯,現在能和他共事、擁有深刻同伴情誼的人,不再是自己了。
「說不定他能比你們警方更快找到破解辨識系統的方法,所以對我來說,他比你們還要值得信任。」
「你口口聲聲說不信任我們……」明知這是自暴自棄,他卻無法自制。「當初就不要接我們的案子啊!」
「我有選擇的餘地嗎?」柏慕堯嘲弄地挑挑眉,視線投向指在自己額前的槍。「真正被逼到別無選擇的人,是我才對吧。」
「好!或許你說的沒錯,我們確實是有內奸,但不是每個人都像你所想的那樣汙穢,大部分的警察還是很有正義感的人,願意奉獻自己的一切掃蕩罪犯,就像烈叔和強叔,他們……」
「別跟我說那些假情假意的陳腔濫調。」柏慕堯的眼神像看到噁心的蟲子,冷冷吐出一句「令我想吐」。
「你明知道里面有很多自己也成為罪犯的人。」
「你這種自命清高的態度才虛偽!難道你就從來沒有做錯過任何事情?」
「做錯事情……我不記得我曾因為做錯什麼而後悔過,真要說的話,你才是那個犯下大錯的人吧!」
被柏慕堯冷言冷語地反問,不知為何,齊松齡只感覺一股熱氣衝上腦門。「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線條優美的嘴角泛起一抹嘲弄的冷笑。「你第二天的反應還不夠清楚嗎?你後悔和我睡了吧。」
血色倏地從齊松齡臉上褪去,三年前那段最不願戳破、最不願被提起的往事,也是他們至今一直避免觸碰的禁忌,如今卻毫不遮掩地從對方嘴裡吐露。
「這幾年來,你沒什麼變嘛!只要看你的表情,就能知道答案。」柏慕堯的笑容不帶一絲溫度。お稥「這也難怪,像個女人一樣被我擁抱,應該足以讓你後悔一生了。」
此刻,過去那個被颱風侵襲的夜晚,有如潮水般淹沒齊松齡的思緒。
暴風雨吹打窗戶的聲響、兩人赤裸擁抱彼此時的熾熱,彷彿烙印在記憶裡,至今仍沸騰得令人發狂。
他張著嘴不敢出聲,因為只要一出聲,打從重逢那一刻開始,他極力隱藏的防線就會逐漸崩潰。
「這應該算是你正直人生的一大汙點吧。」柏慕堯從容的避開槍口,起身貼近渾身僵硬的齊松齡,在他耳畔低喃,「是吧?齊松齡警官。」
「你!」
領悟到「先動搖的人就輸了」這個道理時,齊松齡握著槍的手已被擒住,緊扣住他手腕的指尖刻意選在最疼的地方施力,他一時吃痛鬆了手,正想低頭撿回掉落的槍,卻被一股力量推倒在沙發上,雖然奮力掙扎,可柏慕堯的膝蓋已壓上他心窩,令他動彈不得。
他被徹底制伏了。
打從警校時期,只要柏慕堯認真和他對戰,他從來沒有勝算。每當他挑戰失敗後,由下而上注視那贏不了的對手時,心臟總是不由自主地狂奔跳動。
漆黑的瞳孔、傲然的神情,有時甚至是浮現在英挺鼻尖上的汗珠,他都能看到出神。同樣的,好友也會如同凝視重要事物般,專注地和他視線交錯,然後緊緊糾纏,彷彿在競賽誰會先逃開。
而每次先大笑著推開對方的人,總是自己。
但如今,他們已經無法像當年那樣一笑置之了。
更加英氣逼人的俊美容顏近在眼前,卻凝結著不容觸碰的拒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