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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車緩緩進入墓園。
下過雨的A市空氣很好,雲層稀薄太陽不烈,算得上是風和日麗天朗氣清。
陳北大就當是來欣賞風景的,分散心中小小的不好受。
抬眼看去,不遠處停了一輛車。看來也是掃墓的。
風和日麗有力出行啊。
車漸漸靠近停在路邊的那輛車的時候,陳北大看見有人靠在車邊,因為那人的衣服特別顯眼。在樹葉即將凋零陽光不大的早秋,那人的衣服就有點顯眼了,充當陽光的顏色,淺黃,又帶點綠。
掃墓穿這麼鮮豔的衣服?這個世界太奇怪了吧?
車快要停下來的時候,那人忽然起身向車走來。
陳北大看著來人,驚呆了。
不會……這麼巧吧?掃墓都能碰到他?
文奕瀟的醫生朋友趙初原!
還是……文奕瀟叫了他?
總不可能兩人的父母都過世了吧?
正在陳北大驚訝猜測的時候,車停了下來。趙初原站在車窗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陳北大。
要說居高臨下,也是因為陳北大坐著,趙初原站著。最最最重要的是,趙初原和文奕瀟……一般高!
對於趙初原的身高,陳北大一直想忽略不計。
陳北大傻眼的抬頭望著窗外的趙初原,他的衣服太……鮮豔了吧?第一次見一個白大褂的醫生穿這麼時尚潮流的格子襯衫和套頭線衫。儼然一個無公害社會小青年!
文奕瀟停好車,開門下車。
趙初原退後一步,示意陳北大下車。
陳北大推門下車,忽然有種莫名的摸不著頭腦的感覺。
“你又先到了。”文奕瀟笑著和趙初原說話。
“我趕時間。”趙初原奇怪的看了一眼陳北大,收回目光,將眼光放在文奕瀟身上。
陳北大一冷,幹嘛這麼看著他?
他這個眼神……像見了討厭鬼。
趕時間?
“我又欠你了。”文奕瀟笑著上前拍拍趙初原的肩膀。
陳北大完全被晾在一邊,像個局外人。不是帶他來見父母的嗎?醫生是怎麼回事?約好的?不是隻帶他一個人嗎?
滿腸子的疑惑和不明白在肚子裡翻騰。
“你一輩子就欠我。”趙初原不滿的白了一眼文奕瀟,轉身朝自己的車走去。
陳北大的耳朵轟的一聲炸開,嗡嗡響著。你一輩子就欠我?掃墓也要叫上他?最好的朋友?曖|昧的話?喜歡男人?各種各樣的想法齊齊鑽進他心裡,像一萬隻帶了刺的毒蜂射向他。
“是我叫初原來的。”文奕瀟見陳北大愣,拉過他的手,捏捏他的手背提示他。
“你叫誰來和我有什麼關係。”陳北大抽開手,不樂意的扁扁嘴轉身向車走去,拉開車門拿出後座上的花。
是他叫醫生的,之前怎麼沒說?不是說帶他見父母的嗎?怎麼還要叫上醫生?
有他這麼奇怪的人嗎?心口不一行動不明!
陳北大拿了花,趙初原正好也拿了花。文奕瀟帶頭,兩人走在他身後。
“見你父母,我送你去見他們!”和趙初原並肩而行,陳北大捧著花,咬牙切齒的在心裡狠狠罵了一遍文奕瀟,恨不得一腳踢到他屁股上。
走進石碑林立的墓園,陳北大心中的氣意才漸漸消散,沉重感又爬上心頭,讓他呼吸困難。每走一步都覺得沉重,文奕瀟的父母,就是這個冰冷的地方睡了二十多年。
文奕瀟在一塊當中的墓碑前停了下來,陳北大忽然覺得呼吸停止,跟著停下來。
趙初原上前躬身放下了花,退回到文奕瀟身後。
陳北大站著不能動,抬頭望去,墓碑上的有兩張照片,年輕男女。雙腿僵硬失去知覺。笑著的女子的照片,眉眼很像文奕瀟。
陳北大忽然覺得難受,照片上的人,就是文奕瀟的父母?
艱澀的上前,躬身放下花。左手腕上的玉串露出袖口。
“叔叔阿姨,來看你們了。”
陳北大覺得初次見面總要說點什麼,開了口才發現是這麼難。艱難的說了一句話,緩緩起身,忽然覺得難受。文奕瀟就是在這裡看望父母的嗎?
趙初原看見了陳北大手上的玉串,瞥眼看向文奕瀟,文奕瀟正彎眼看著戴玉串的陳北大。
他好像明白了什麼。
文奕瀟掃墓從來不穿顏色沉重的衣服,而今天陳北大穿一身黑,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