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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便飛奔跑進了浴室。留下房間裡,黎唯哲那一陣,肆無忌憚的狂笑聲。
不過其實仔細想想,黎唯哲也還真挺不容易的。別的不說,遠的也不說,至少,唐漢周雲飛……絕不會遇到這檔子令人噴血的事情吧!?韓瑩月魏嘉那兩個家夥,一看就是倆超級大玩兒貨啊!連平時都不怎麼會做作業的主兒,你還指望他們暑假會做!?現在連很多高中生都差不多是“瀟瀟灑灑兩個月,一夜回到解放前”的狀態了,更別提大學生了。也只有莊景玉這種老古董,死守傳統,比如“不做完作業就決不能玩兒”……之類的,會做出在旅遊途中寫作業,這種令人髮指的事情了。
唐漢是早就成功上了三壘的了,而周雲飛和魏嘉……估計每天晚上,孤男寡男獨居一室,打打鬧鬧磨合著磨合著,就算現在還沒到最後一步,但約莫著也該差不多,指不定哪一天就擦槍走火,一路到底了。所以這種不平衡狀況搞得黎唯哲非常鬱悶。
但他自信自己絕對沒有將這種焦躁無奈,表現出來絲毫半分。因此當某一天晚上,
自己又一次陪著莊景玉做題畫圖,但難得有些心不在焉,卻突然聽見莊景玉輕輕問了他一句,“黎、黎唯哲……你……你是不是……很想……那個?”──的時候,黎唯哲先是一呆,隨即猛一激靈,徹底回過了神來。
他能夠想象莊景玉究竟是憋了多久,忍了多久,又究竟給自己做了多久的思想工作,才終於下定決心,促使自己問出了這句,頗有幾分勾引意味的話來。但他沒有想到的是,一轉眼看過去,莊景玉此時此刻的臉上,很奇怪,竟並不是他所以為的面紅耳赤,羞赧難堪,而居然是,滿滿一片,誠心誠意的真切。
尤其對上那一雙清澈欲滴,寫滿勇氣的眼睛,黎唯哲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臟,就這麼毫無徵兆也無可挽回地,軟成了一片翻滾的海洋。
終於他低下頭,莞爾笑了。
“……怎麼,你想做了嗎?”仍是先忍不住骨子裡那份痞氣惡劣的本性,揶揄調戲了莊景玉一句,隨即卻很快變溫柔下來,眉眼認真,一字一句,“我當然想,可是不是在現在,在這裡。”
眼看莊景玉嚅動雙唇表情尷尬,似乎想要辯解什麼。黎唯哲猜那大概應該是,“這一次我沒有勉強自己,我已經願意了”……之類的,但他在欣慰之餘,卻仍然緩緩搖了搖頭,努力強壓下自己,下一秒就要忍不住將莊景玉按倒在床翻雲覆雨大幹一場的可怕衝動,淡淡笑著,娓娓解釋道:“不,我是個完美主義者,所以我要我們的第一次,決不能留在異國他鄉。”
停了停。
“……尤其,這還是在日本。”
理由很搞笑,可是那一刻黎唯哲的口吻表情,卻是前所未有的堅定,與認真。
莊景玉被這理由給唬得一愣一愣的,眨眨眼睛,最後呆呆冒了句:
“啊……真、真是想不到……原來你……你還這麼有……愛國情操……”
“……”黎唯哲滿頭黑線,走到床邊一抖鋪蓋,“……睡覺!”
於是大半個月的時光就這麼溫溫馨馨熱熱鬧鬧地過去了,八月初的時候,他們一行五人從南玩到北,從東玩到西,差不多,把整個日本都翻轉踏了個遍。最後回到東京,原本打算休息一兩天就直接飛回D城去的,結果沒想到黎唯哲那邊臨時出了點事情,因而耽擱了下來──他媽媽來了日本。
其實黎晏心倒也不是來專程到日本來看兒子的,只是因為工作之故,她同她的團隊,以及她的御用模特,季晚瀟,在八月三號的凌晨四點,從英國倫敦直飛抵達了東京國際機場。後來無意中得知兒子竟然也在這裡,母子間原本就聚少離多,難得見面一次,因此像這樣偶然天成的碰面機會便顯得尤為珍貴,無論怎麼說,都應該好好見上一見,聊聊天說說話的。
好玩兒的是在走之前,黎唯哲捋了捋莊景玉不知啥時候從額角邊橫生長出來的那一撮小呆毛,一邊往他耳邊吹氣,一邊在他腦袋上下其手,還一邊痞痞地調戲他說:“怎麼?瞧你那副魂不守舍,不想我走的樣子……是想跟我,一起去參見‘婆婆’嗎?”
莊景玉當場唰一下,臉蛋兒就徹頭徹尾地紅了個底朝天。舌頭好像打了結,半個字都掄不出來。
很明顯,他自然又是被腹黑壞心的黎唯哲,給小小地擺了一道。最後黎唯哲帶著一臉欠抽欠揍的變態笑容,一邊向外揚長而去,一邊高高向上舉起右手食指,朝身後還沒“羞”回神兒來的莊景玉輕輕晃了幾晃,用一口同樣欠抽欠揍的變態語氣,搖搖頭故作無奈地邪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