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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們進進出出,抱怨著作業,策劃著聚會,八卦誰和誰的曖昧。然後,天黑了。
大學城在郊區,商店鋪子路邊攤全跟著大學生的作息走,很快,女孩便發現,大學城要進入沉睡了。茫然地走著走著,感受到了明媚的光,下意識湊過去,麻木地坐了下來。
那個時間還能有著明媚的光的,自然就是五月花了。迷迷糊糊的蘭穎正是坐在五月花的門口,而那個中年男子,則是當時五月花的老闆。
“蘭姐,”立秋端著杯熱牛奶,在蘭穎對面坐下。
“嗯?”女人回神,接過牛奶,示意男孩接著說。
“呃……我加了一勺糖。”看著女人溫潤的眼睛,立秋突然又說不出口了。他其實想說,我就在這裡,我想聽著,你的一切心事。
“秋,”
立秋抬頭,一貫的面癱表情只有在注視著蘭穎時才變得無限溫柔。終於……要說了麼?
“秋,你對我太好了。”女人臉上沒了平時的戲謔,“我……”
“我喜歡你是我的事,不用你管……”立秋偏頭看著窗外,搶白。他其實很清楚他於蘭穎,像朋友,像親人,卻絕不會是戀人。但只要女人一天不說出來,他就還能幻想一天不是嗎。
“……”蘭穎無語,現在的孩子脾氣都這麼差嗎。當下翻個白眼,低頭喝牛奶。
“那鍾浩呢,你喜歡他?”
“噗——”女人一口牛奶全噴了出來,“咳咳……”
立秋皺眉,掏出手帕給女人擦嘴角。蘭穎偏頭接過手帕,自己擦了起來。這傢伙是她見過的第一個隨身帶著手帕的男人。
“……”抬頭對上立秋的目光,蘭穎卻沉思起來,將手中的杯子咬的呲呲作響。
“那就是喜歡了。”雌雄莫辯的漂亮男孩此時臉上滿是黯然。
“不是……”女人說話很少這麼結巴,低頭,“我不知道。”
“既然這樣,那我為什麼不行?”立秋皺眉,眼角的不甘與委屈讓素來面癱的男孩看起來有些孩子氣。
“呵呵,”蘭穎突然笑了,狡黠地眨眼,“因為你……長得像妹妹。”
“……”立秋臉色頓時更難看了,咬牙道,“這又不是我的錯。”
蘭穎笑的更歡樂了——她從沒見過立秋這麼炸毛的樣子。
“少爺,已經查出來了。”老趙的出現永遠不會給主人造成任何打擾,悄無聲息。
李嘯天抬頭,示意說下去。
“那天和林笑在一起的男孩叫孟凡博,二十一歲。本是滄州大學美院學生,在楊木溝寫生時與林笑認識。據村民回憶,二人那時候經常在一起。回到滄州後不久,孟凡博去日本留學,後來不知為什麼卻在義大利出現,很快在歐洲便已經小有名氣,是將西方的色彩與東方的寫意結合的第一人。母親也在藝術領域工作,在東部的省份有很多畫廊。父親是滄州大學校長。”
“滄州大學校長?”
“是的,少爺。”
李嘯天皺眉,腦海裡浮現出那個整場發言只說了兩句話,溫潤儒雅的身影。的確……與那天在林笑身邊的男孩很有幾分相似。
“不過,孟凡博很低調,學校似乎並沒有人知道他是校長的兒子。”老趙頓了頓,接著說道,“孟家與蘇家似乎有意聯姻。”
“蘇家,那個做傳媒的老頭?”李嘯天翻看著老趙帶回來的資料,話語裡明顯有了不屑。
的確,像李嘯天這樣的世家子,對那種靠胡說八道挖人隱私的行業天生就沒什麼好感。
“也有傳聞……”老趙看著面前嚴重休息不足的少爺,有些心疼,“孟凡博從小被很多女生告白過,但均未交往。有傳聞他不喜歡女人。”
這麼多資料裡,李嘯天聽著最為刺耳的恐怕還是最後這一句。男人哼了一聲,將手裡的資料揉成一團。
王媽看著眼窩深陷的少年,好不心疼。林笑嗓子啞了,她早先拜託李師傅熬的百合冰糖銀耳粥,也不知道合不合胃口。
這兩人一起吃飯時一向是詭異的沉寂,王媽也不好開口詢問。
林笑坐的仍然是離李嘯天最遠的地方,安靜地彷彿不存在一般,用勺子舀起滾燙的粥,機械地塞進嘴裡——他這幾天根本就沒有味覺,再燙都感覺不到。雖然已經能慢慢走動,但渾身的疼痛卻沒有一處減輕的,連最基本的動作都成為了一種負擔。
遠遠地看著那個身影一點點喝粥,安靜地彷彿不存在般,臉色白地近乎透明,眼窩深陷,整個人雖然好好地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