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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記錄一個月清理一次,那些號碼早就沒了。當時登記聯絡方式時,林笑說他家裡沒有電話。”
其實孟凡博打這個電話,求老師查通訊記錄,又不肯說明原因,老師也莫名其妙。孟凡博卻不敢多說,這一年多肯定不止是做了個手術那麼簡單,他不想有什麼閃失,傷害到笑笑。
“林笑確實沒有用手機。”鍾浩補充著,懊惱起來。
一時沒了線索,一群年輕人瞬間沒了興致。
半個月後,晴朗的天氣,萬里無雲,陽光耀眼地有些不真實。
林笑深呼吸,從未覺得返校是這麼一件沉重的事。臉上還是有些痕跡沒有消,林笑便戴了個白色口罩。就在半個月以前的這條路上,他還有生活重新開始的希望。好不容易見到的人,才見了一面,好多話還沒來得及說。今天,卻是要兩不相見。
他來的很遲,就是不想在課前碰到一些人,或者要說一些話。不顧滿教室探詢的目光,林笑對著老師微微鞠躬,輕輕地回到座位。
舒煙雨“唰——”地將筆記本推到林笑面前。上面是一行娟秀的小字:
林笑!這幾天怎麼回事?!你臉怎麼了?
看到字的後面畫著的一大串抓狂的表情,少年笑了,抬筆寫到:
感冒了,休息了幾天。
女孩接過筆記本,刷刷地又寫著什麼,突然,
“老師,麻煩找一下林笑。”
溫潤如春雨的聲音。林笑驀地抬頭,那個最想見,最怕見的人此時竟然就站在教室門口。明明對著老師說話,目光卻定在自己身上。那種溫柔,林笑卻只能低頭逃避。
滄州的秋天很短,明明夏天的尾巴才過不久,紫藤架上的葉子便已沒剩多少。
兩個人站在紫藤架下,誰也沒有說話。
林笑低著頭,不敢抬頭看凡博的眼睛,他知道凡博正注視著他。他也從來不敢看李嘯天的眼睛,可那是因為恐懼。而對著凡博,卻是因為沒有資格。到底,他是太過貪婪,面對孟凡博珍視的眼神,林笑那些打了無數遍的腹稿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啊?”林笑驚呼。
凡博突然伸手,將林笑緊緊擁入懷中,深吸口氣,將下巴緩緩放在少年肩膀上。林笑感覺到,凡博呼吸越來越急促。
外院的黃金上課時間,這條小道上一個人都沒有,靜地能聽到每片葉子落下的聲音。
“凡博……”
“笑笑……”
兩人同時說出口。
凡博突然鬆開少年,“笑笑,我先說。”凡博將林笑身子扳正,拿出一條鏈子,銀色的鏈身與淺藍的玻璃墜在陽光下反射出炫目的光,是一個瓶形吊墜,裡面兩條連體小魚呼之欲出。
“這是和老頭子去穆拉諾寫生時,我自己燒的。”凡博輕輕說著,將吊墜為林笑戴上。
明明是教了他重要東西的老師,在凡博口中卻總被叫做老頭子。
“雙魚是你,瓶子是我。”完全不管林笑的反應,凡博放下揹包,接著拿出了一個盒子。“這裡面的手機,我的電話,浩子的,舒煙雨的,還有你們導員的號碼,都已經存進去了。有事就打電話,沒事也要打電話……”
“凡博哥……”怎麼辦,說不出口。
而凡博卻完全不準林笑說話,突然伸手將林笑口罩摘下。冷定地看著下意識偏頭躲閃的少年,再次將林笑身子扳正,開口:
“笑笑,現在抬頭看著我,你臉上,還有脖子上的傷,怎麼回事?”
凡博說的很慢,林笑甚至都能感覺到他在咬牙了。當即調整呼吸,努力微笑,
“呵呵……運氣不好,那天回去碰到小混混了,找我要錢,我說沒有,就被修理了。”
“嘿……”孟凡博突然偏頭,苦笑起來,“笑笑,你這麼說,自己信麼?別撒謊,你不適合。在我面前,你也不需要。你會惹到混混,不如說浩子天天見鬼可信一點。”孟凡博嘆口氣,轉頭認真盯著林笑,“笑笑,都告訴我吧,這一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就是闌尾炎做了手術,一點事都沒有。”林笑重新低下了頭。
“浩子說你不住校,你住哪裡?”
“一個親戚……家裡。”
“什麼親戚,以前怎麼沒聽你說過。”
“不是很親……我身體不好,讓我過去住的。”
“哦?”
“你……你別問了!”林笑手足無措,他不知道凡博再這麼問下去,自己要怎麼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