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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兒。
“知道嗎,人就和狗一樣是賤骨頭。你得時不時地踢他幾腳,它才知道,哪個地方是主人不喜歡的。”男人的語速很慢,將手放在少年顫抖著的身體上,清開腰部的衣物。
“身體的痛苦能幫助記憶,這個道理你該認真體會一下。”
“唔唔……”使勁咬著嘴裡的布塊,控制不住地搖起頭來——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
感覺到那個燒紅的東西湊過來,越來越近。林笑再也忍不住,拼命掙扎起來。可是即使是這樣絕望的掙扎,在三個人的壓制下,也只能顯得可憐而無謂。
燒紅的烙鐵沒有一絲阻擋地印在了少年蒼白的面板上。而那個可憐的人兒卻連叫的權利都沒有,塞滿布塊的嘴巴只能發出模糊的“唔唔”聲,滿是霧氣的眼睛已經睜到最大,裡面的痛楚與絕望即使一個毫不相干的人也會觀之心寒。
而李嘯天卻毫不動容,他已經瘋了,在看到林笑和孟凡博接吻的瞬間就已經瘋了。面無表情地看著少年已經痛苦到扭曲的臉,並不急著將烙鐵拿開,而是耐心地等待著。他要等,等屬於他的印記烙上去,讓林笑一輩子也無法逃離。
整個倉庫的時間像是靜止了,林笑甚至能聽到自己血液慢慢變冷凝滯的聲音。
李嘯天等待著,看著少年的掙扎越來越弱,終於緩緩將烙鐵拿開。看著少年腰上猙獰的“李”字,眼裡有殘忍的滿足。
而熬盡最後一絲力氣的少年也終於暈過去,不省人事。
不算大的茶餐廳此時人不多,所以並不吵鬧,但要面前的人開啟話匣子似乎也不太容易。
面前有些朝族人特徵的中年人五官端正,看得出年輕時是個英俊的人。但此時,臉上卻滿是歲月留下的痕跡,似乎是過早地老去了。事實上,在仔細打量蘭穎之後,中年人眼裡已經有了淚光。偏厚的嘴唇翕動著,有些艱難地開口:
“蘭小姐,我這一輩子錯的太多,坐了七年牢,也沒什麼是不能說的了。”
“您說。”蘭穎面前的茶已經不太熱,卻一口沒動。
“慈溪鎮……”尹先生頓了頓,似在下決心,“八年前我去過慈溪鎮。”
女人的眼光突然變得悠遠起來。
慈溪鎮,那個她長大的地方。典型的江南古鎮,時間在那裡像是停滯了,經濟落後卻秀麗古樸。那個雨中還夾著稻香的夜晚,揹著破舊揹包的女孩走的義無反顧,多少年了呢?八年了,竟是八年中一次也沒有回去過。
蘭穎突然端起茶杯,灌了一大口。
“我當時欠了賭債,要債的提了刀就守在我家門口,罵罵咧咧還砸東西,老婆受不了了帶著兒子躲到了孃家。”中年人小聲地開口,“我走投無路,同鄉中有拐孩子的,一個孩子能掙七八萬。我起了邪念,一路往南,在慈溪鎮待了大半個月……”
“看中了小俊?”蘭穎敏感地捕捉到什麼,氣氛愈發緊張起來。
“是的。”姓尹的司機嘆了口氣,“我……對不起,對不起……”
“……”女人喘著氣,雙手緊緊地抓住了衣服,“接著說。”
“當時只有男孩能賣出好價錢,長得好看,又聰明的娃娃價錢更好……”中年人痛苦地皺眉,開口愈發艱難,“我一直等了大半個月,才等到機會下手。”
“家裡的大人都看著他,所以您沒有機會。那天我心情不好,他是怕我難過,跟著我跑出來的。”
中年人聽蘭穎說完,緩緩開口,“河裡的襪子是我扔的,我想讓你們以為孩子死了,這樣我能省去很多麻煩。”
蘭穎不說話,但神情卻是瞬息萬變,最後留下的,竟是抑制不住的狂喜。
“也就是說,小俊並沒有死!他沒死,對吧?”
“蘭小姐……”尹先生卻像是再也開不了口,“他……那孩子……”
“他怎麼了?你說!你說呀!”蘭穎抑制不住地拔高了聲音。
“我帶著他,一路向北,晚上就給他喂安眠藥。”中年人的呼吸愈發粗重起來,“但有一晚我們過河的時候,他不知為什麼醒了,聽到我打電話和人談價錢,那孩子……他就,他就,跳下去了。”
“跳下去了,他……跳河裡了?”八年了,對什麼都漠不關心的女人,此時聲音尖利地讓人心疼。
蘭穎痛苦地抓著頭髮——在水鄉長大,小俊不是不會游泳。但因為體質弱,水性其實並不好,下水後根本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是的。我……不怎麼會水,不敢跳下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