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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以為他定是妖冶風騷,見著真人倒奇怪了,他這般正經男兒樣,也能迷住人?”
太太長嘆一聲,“他行事說話清清朗朗,可剛才回頭衝我一笑,卻又是風情萬種,這般尤物,若我是男人,只怕也要馬上將他抱住了不鬆手。”
吳崇禮正控制著臉頰恢復原狀的速度,聽著這話,差點破功。LZ那是瀟灑,瀟灑一笑!
“太太,連你都覺得他……那是萬萬不能放他回去了。”
“可刀少爺他們說……”
“甭管他們怎麼說,他終歸是個男人,若是太太能……”
“我再想想……”
☆、27。原來如此
兩天休養,醃菜般的中國兵們又活蹦亂跳起來。緬甸人給他們劃定界限,只要不出那幾棟竹樓,隨著他們鬧騰。
難得今日雨歇,大兵們都散在壩子裡戲耍。
莫少尉湊到吳崇禮旁邊,閒聊般笑眯眯開口:“吳譯員,那些緬甸人端著的,應該就是美國支援我軍、卸在仰光來不及運回國的。”
吳崇禮自那日“死醉爛醺”被抬回來,就努力把自己縮在粗野的大兵中間,生怕冒出頭被太太看見又勾起她“想想”的動念。他這兩天光顧著琢磨那夜聽到的對話,對周遭事物都不太上心,現在讓莫少尉一提醒,心頭打個突,彷彿黎明前的黑暗正在退去,高山遠樹漸漸顯出輪廓。
大兵們都是及時行樂的性子,如今有吃有喝無事無忙,於是吆五喝六地擲骰子。班長掂著兩枚骰子過來,拉吳崇禮和莫少尉一起戲耍。
“我先來。”班長抹起袖子搖晃骰子,嘴裡低聲道,“這些土司兵是操練過的,定然是義勇軍。”
吳崇禮點頭。
班長把骰子扣下,讓兩人猜。
“吳譯員,桑乜和依座怎麼說?”
吳崇禮皺眉搖頭,他剛才忽然想到以前沒留意過的疑點。桑乜怎麼會曉得這山箐裡有寨子,又怎麼會防敵人一樣防著他們?現在看來,擺夷人是早曉得這個寨子投靠了緬甸義勇軍,所以才不願帶遠征軍走這條道。而太太侍女對刀少爺用的尊稱,又說明勐達和這裡有某些淵源。
擺夷人,瞞著自己什麼?
若在往常,吳崇禮直接把桑乜叫來問了,但自那晚與太太拼酒後,他忽然覺著與擺夷人生份了,待在大兵中間反而安心些。
這頭正玩樂,忽聽一陣嗚嗚聲,應該是某種號角,遼遠渾厚攝人心魄。大兵們本能地隨手抄起能抄的東西,做出戰鬥的準備。
“有人進攻?”莫少尉最先從那個魔音中回神。
大兵們被叫醒,嘩啦啦丟了傢伙,繼續蹲下玩樂。外面卻響起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二十來個荷槍實彈的緬甸人簇擁著桑乜奔過來。
看見桑乜,吳崇禮就把臉撇到一邊,明白表現出自己對他的生份。
桑乜蹩過來,認真行禮,語氣卻帶著點尷尬的弱氣,“吳……吳少爺,太太讓遠征軍上陣禦敵。”
“哪方來的敵?日本人?”
“是……是故去土司的弟弟。”
當兵的一聽,鬨笑起來。
吳崇禮笑得更誇張,直眉橫目一臉不屑樣:“她家裡內訌,讓我們上場打?敢問一句,給武器嗎?”
桑乜聽他語氣生疏,愣了愣。
吳崇禮也不理他,直接問緬甸人:“總要給我們武器吧?用竹子石頭打?”
“你們的武器已拿到寨門處,一半人上前打仗,一半人留下。”
吳崇禮聽得火大,冷笑著給莫少尉翻譯了,評價一句:“瞧瞧,哪個說我們是倉皇潛逃,還有人曉得我們的能耐,等著用我們呢。”
莫少尉道:“那就給她用。”
“打?”
“打!”
吳崇禮點頭,抬起腳往外走。
桑乜嚇著了,衝上前攔。大兵們都不動,操著手看熱鬧。
“吳少爺,吳少爺你不能去!”
吳崇禮冷笑:“我若去了,不死在那些緬甸人槍下,也會被這些緬甸人乘亂打死吧?”
桑乜驚恐地看著他。
寨子外已傳來槍聲,荷槍實彈的緬甸人譁一下拉開槍栓,卻把槍口對準了中國人。
莫少尉沉聲道:“從我開始單雙數,單數出去,雙數留下。”說完帶頭往前跨一步,朝班長使個眼色,示意他站去雙數。班長旁邊計程車兵也領會,默默地與班長換個位。
一個接一個的單數走了出去,吳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