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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聲道:“哥就想著,你這一脈單傳的,哥一大老爺們兒也沒法給你生個兒子,怎麼著也得想想別的法子啊。結果到底沒趕趟,你媽就殺出來了。”
張楊眼眶驀地紅了,手臂扣住韓耀的後背。
韓耀還跟他打趣:“要不我跟你回家吧,我去跟你爸媽說,老子肚子上的六塊肉其實是六胞胎,保不準他們能信。”
張楊將臉埋在他肩膀窩裡,撲哧樂了,道:“他們要真信了,都一件事兒就是給我捆起來交給政府,那不成怪物了麼……”
過了一會兒,張楊悶聲說:“沒事兒,親生不親生的,我不在乎。當年我爺也是過繼來的,我爸說,是因為我太奶好幾年生不出孩子,沒辦法。不過後來我爺長到四五歲,我祖太奶給找的不知道什麼偏方,她吃了又能生了。那要這麼說,老張家到我爸他們這一支還就不是親骨血了,但是我二爺三爺他們對我爺爺,對爸他們哥兒幾個,還跟親人一樣好。”
說到這兒,張楊頓了頓,低聲道:“但是我的事,說啥也不能讓我爹媽知道,畢竟他們不可能再生了,要是知道我的孩子不是親生的,心裡不得多難受,以後日子過得也沒滋味兒了。”
韓耀道:“我明白,保準給你辦的妥妥的。就是你得吃點兒苦,受點兒委屈。”
張楊抬頭,相識這麼久,第一次在韓耀的目光中發覺到歉意。然後他聽韓耀在他耳邊低語,講了他出的主意。
聽完後,張楊有點兒憷,猶豫道:“我捱揍倒是不算啥,他們不能因為這事往死裡揍我……以後不能穿幫吧?”
韓耀跟他額頭相抵,緩慢的磨蹭:“放心吧,哥什麼時候唬過你。”
韓耀的意思是,分兩方面對待這件事。
對張楊家裡那頭,韓耀走門路弄一套真假摻半的證件,給張楊搞個名義上的婚姻並不難,再去福利院挑個年齡差不多,瞅著也可心的小孩兒掛到張楊戶口下,那更是小事一樁。至於孩子的“媽”,說難產去世最好,也最值得同情。唯一苦的是張楊,揹著爹媽在省城“結婚”了,還有了娃,回家一頓胖揍估計免不了,韓耀想想都心疼,卻也沒法兒代替他捱揍。
對於朋友同事方面,怎麼解釋張楊同志平白無故多了個孩子,只能說是親戚家大人沒了,按照農村的俗理兒,孩子就過繼給了張楊。反正農村一些雜七雜八的舊俗,隔條河都隔出十萬八千里,各地不同很正常,再者張楊家人跟工作上的人又沒什麼接觸機會,這謊話撒出去也不怕露餡兒。
張楊本來挺怕爹媽以後要是到省城來,萬一跟同事接觸上,兩頭對不上就完了。不過他又一想,家裡有田,有牲口要伺候,他們過年來省城一次都費勁,最多到不遠屯子的老姨家一趟,哪能在省城多呆呢,同事沒事也不經常來家裡,於是便放心了。
那天以後,韓耀早就開始為此奔走,他也一本心思都放在應對父母上,尋思著咋樣說能少挨兩下棍子。
如此沒過幾日,待到仲秋將至,北風蕭瑟時,韓耀已經將偽造的一干證件搞出來了。
晚上他請別人喝完酒,回到家,拿出這一沓遞給正看書的張楊,道:“請領導過目。”
張楊看了眼最上面的結婚證,面無表情:“陳冬梅是何許人。”
“你媳婦兒。”韓耀從下面抽出死亡證,強調:“前妻。”
張楊:“……”
結婚證,死亡證,準生證,出生證明等樣樣俱全,證件和紅戳都是特意弄的真件兒,但上頭寫得都是假的,日期也空著沒填,方便以後。當然,在各部門肯定沒有存檔,這一套東西,單純就是為了唬弄張家父母。也不知道韓耀弄這些證件的時候,是怎麼跟他那幾個給他辦事的哥們兒說得。
隨手翻了一遍,張楊嘆了口氣,道:“就差孩子了。”
“明天去福利院,都打點好了。”韓耀探身過去,伸手在張楊臉頰上輕拍了兩下,道:“精神點兒,別犯愁,眼看這事兒就要成了。要不你提前設想一下你爹揍人的套路,先揍我一頓發洩發洩?”說著就把套頭衫給脫了,光膀子一拍胸脯,笑著挑眉。
張楊沒心情,只在他的六胞胎上踹了一腳作罷。
韓耀出去洗臉刷牙,回來上炕攬著他,鼻樑在髮旋上蹭了蹭:“明天咱家就有三口人了。”
張楊眼神飄忽,喃喃道:“會像新新那樣麼?”
韓耀道:“不能要閨女,必須是兒子,否則你信不信,你媽回頭就敢幫你續絃。”
張楊嘆氣,閉上眼睛。
翌日清晨,韓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