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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就把韓耀往鋪子里拉扯。
韓耀緩緩擋掉老袁的手,面無表情:“拿錢。”
老袁尷尬的抹了把老臉,“那啥那就進屋拿唄……”
韓耀:“拿錢。”
周圍看熱鬧的也喊,拿錢啊,咋的都這樣還想賴賬啊,挺大老爺們兒咋還臉皮長後鞧上了呢。
眾目睽睽,還有好些進貨的商家看著,老袁臉皮再厚也沒法不給,不然以後他也不用在批發街混了。他磨磨蹭蹭半天,到底按韓耀的演算法給拿了分成,兩萬塊錢。
錢給出手,熱鬧結束了,人群也逐數散去。
韓耀闊步往街口走,聽見身後傳來“呸”的唾聲。
他回身只冷冷一瞥,老袁呲著齙牙無聲咒罵的老臉瞬間就嚇得抽搐了,幾乎是連滾帶爬掩上鋪子拉門。
點錢的時候周圍全是人,有幾個小混子也湊過去看。這會兒韓耀拿著錢獨自走在路上,他們心裡動了歪心思,偷摸跟在後邊,見他走進無人的巷子就圍上來張牙舞爪的威脅要錢,被韓耀隨手抄起半拉水泥磚削了一頓,一個兩個都頭破血流的撒丫子跑了。
韓耀原本在老袁身上憋著一股氣沒處發洩,這會兒揍完人覺得好點兒了,但還是有股氣憋在血管神經裡竄,映在玻璃窗戶上的眉目也抑制不住的顯出暴戾。於是他又繞著大街來回走了好幾圈,直到心裡的怒火消散的差不多了才敢往家走。
有些添堵的事,他實在不想帶回去給張楊知道。
所以當張楊問“這錢不好賺麼?”的時候,韓耀只是淡淡的笑了下,道:“就是再好賺,哥也不想一直給人做工。哥心裡早就有主意了,以後要乾的生意,比賣背心褲衩掙的錢多出不知道多少倍。”
他抽出一支菸點燃,餵給張楊吸了一口,問:“你覺得這煙好抽不?”
張楊嗯了聲。這是上回倒貨帶回來的,他說味兒挺好,韓耀就留了一條。
韓耀又問:“你猜猜,這一包在批發街賣多少錢?”
“這煙看著就跟普通煙不一樣,應該挺貴吧。”平時韓耀抽的飛馬煙算是最貴的了,兩毛二分錢,張楊想了想,道:“五毛?”
韓耀輕笑出聲。
他看了眼周圍,拍拍身旁的凳子,張楊會意的坐過去,就聽韓耀在他耳邊道:“就這一包良友煙,在批發街賣八塊錢。這半年光是倒煙,哥就賺了兩萬四。”
“兩……”張楊頓時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韓耀低聲說:“現在外國煙在北方的市面上根本買不著,搶手。我賣出一條賺得錢,能頂卸火車一個月。”
張楊聽了先是驚詫,繼而不解:“既然市面上買不著,那你是從哪兒弄來的貨?外國煙不應該都在外國賣的麼?而且這煙賣的這麼俏,別人看見這裡頭的利潤,肯定也會跟著賣,為什麼我在外邊兒從來沒見過有賣這樣的煙?”
韓耀知道他不懂,夾著煙的手指在張楊下頜上點了點,道:“能找到貨源是你哥的能耐,有些人看著眼饞卻是沒路子,有些人知道門路,但他們未必有你哥這個膽量。”
張楊聽得越發糊塗,“這跟膽量又有什麼關係啊?”
韓耀反問:“知道國家為什麼成立菸草公司麼?”
張楊搖頭。
“因為菸草是國家壟斷的產業,沒有允許私人不能生產販賣菸草,連大批次攜帶也不準。你想想,國產煙不行,外國煙就更不行了。咱們國家正規進口的外國煙一年有幾萬件都算多的,幾乎全掐在政府官員手裡,你說說,普通人要想抽上外國貨,該怎麼辦呢?”
張楊疑惑的看他,“你沒有許可,你不是透過正規渠道找來的貨源……哥,你……”
韓耀輕輕點頭,嘴唇幾乎無聲的吐出一個字:“走……”
張楊大驚,揪住韓耀手臂:“這是犯法!”
喊聲驚動了另一桌客人,都回頭回腦往這邊兒看,幸而門口的老闆正垂著頭打瞌睡,沒被張楊的嗓門兒震醒。
韓耀伸手去捂張楊的嘴都來不及,無奈的掐他後脖頸,低斥:“我還沒等犯法就得讓你害了,消停兒聽我說。”
張楊一想起那倆字就打哆嗦,被抓住是要蹲監獄的啊!
韓耀道:“我告訴你,怕犯法就掙不著錢。這事兒‘南多北少’,北方管得松,想做就是暢通無阻。這塊肉現在就躺在大道上,為啥沒人吃?因為大多數人還不知道它能吃,剩下一小撮人明知道卻不敢吃。誰第一個撲上去,誰的甜頭就大。”
“哥最後一次去常州主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