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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耀搖頭,含著果核口齒不清:“你以為我沒這麼說過?你個傻玩意兒想的也太簡單了。他都明說了,要是單獨幹,自然能讓我跟去,跟我合夥都行。問題是他已經和別人有合夥關係了。我對於他的合作人來講就是外人,他願意給我吐出一口信兒都是關係鐵照顧我,看這態度就知道,那些合夥人一定不會讓我融進來分一杯羹。咱們只能靠運氣,靠自己。”
張楊想了想:“那既然他信得過你,只是不能親自帶咱們去,總不至於把話說得這麼明白,就卡在最後一步上吧,一點兒意義都沒有,哥,我覺得你可能想太多了。”
“希望吧。”韓耀把荔枝核使勁按進紅磚牆的縫隙裡。
眼看日頭斜了下來,荔枝也吃光了,韓耀抓過張楊沾滿荔枝汁水的爪子在自己褲腿上揩乾淨,伸出手背給他抹嘴,而後起身道:“走吧,一會兒沒有長途車了。”
張楊詫異:“現在?馬上就要晚上了啊,等咱們到地方,人早都散了吧。”
韓耀低聲道:“這事一般都晚上卸貨,咱們現在去,正好。”
張楊瞭然,斜著眼睛撇嘴:“啊……我明白了,怪不得你不著急,我還以為你特意領我溜達著玩……”
韓耀無奈的看他,在他下頜狠狠掐了把:“要不是為領你吃點兒汕頭小吃,哥早進樹林子探路去了,不識好歹。”
等他們坐上的長途客車緩緩拐進公路,車站大樓上的大鐘指標馬上要指向三點鐘。客車開得很慢,在各縣鎮的停靠站間走走停停,路過鎮子,稻田,白牆黑瓦的村莊,偶爾路中間竄出一條小狗,傻呆呆看了眼駛來的客車,嗷嗚一聲,趕緊扭著屁股跑走。
張楊享受著穿透玻璃窗照進來的陽光,感嘆:“像出來旅遊似的。”
韓耀道:“吃頓好吃的再坐個車就是旅遊了?”
張楊眯著眼睛看窗外,不做聲,只是笑。
韓耀也輕笑起來,“好養活。”
到水田外下車,兩人蹲在路邊等了一會兒,搭坐上村民的牛車,走出很遠一段路,到達村莊後面的坡地上,跟村民道謝,他們回身望見不遠處的樹林和草地,天邊已暗的不能再暗。
事實證明是韓耀想多了。正如煙販子所說的那樣,樹林並不很寬,最多不過一里地而已,樹也不是很密,但橫向兩側連綿延伸,看不到盡頭。站在坡上往對面望過去,能隱約看到海灘,但看不到那個偽裝的假漁村。
兩人預估了路線,選擇植被較稀疏的一側滑下陡坡,身影一前一後融進漆黑的瑟瑟林木中。
穿過這片樹林比預想的容易,並沒有花費太多時間,也沒遇見什麼事,很順利就找到了對面的海灘,只是同樣沒見到漁村的影子,海上連條船都沒有。
海風微涼,海浪的呼嘯聲有些駭人,韓耀和張楊牽著手踩在碎礁石上,沿著彷彿沒有盡頭的海岸尋找。一個小時後,他們終於在北邊一處礁石環繞的隱秘處看見幾盞燈火。
張楊興奮的低喝:“哥!”
“總算他孃的找見了……”韓耀挑起嘴角,大步流星朝燈光走去。
24香菸到手
黑夜,海風呼嘯。韓耀闊步朝前,把張楊拽下礁岩,進入漁村。
漁村裡,破舊漁網像帷幕l般搭掛在礁石周圍,下邊兒背風處或蹲或站不少人,三三兩兩聚在一堆,扛著鼓囊的大包。看見韓耀他們走進來時,幾乎所有人都不動聲色的抬眼打量這兩個生面孔,很隨意的站起身往遠處走動,但依然掩飾不了他們的警惕和防備。
對面十幾幢破舊屋子都敞開小門,門口一張空空的大長條桌子,上面橫壓一塊木板,桌後坐著的有男有女,甚至有半大孩子,腳邊擺著馬燈,火光昏暗搖曳。他們看韓耀和張楊的目光與煙販子不同,十分直接,毫不避諱,並且帶著警告。
他們手裡有槍。
韓耀也與他們對視,目光不徐不疾,掃過每張臉孔,然後走到離他們較遠處,矮身坐在一塊大石頭上。
海風凜冽的刮在臉頰上,生疼。然而賣家不動,買家也不動,就這麼默默地分置兩側,彷彿都在靜靜等待著。每個人都不說話,彼此認識的聚在一處,垂著眼不嘮嗑,不認識的更不互相攀談。
張楊垂著頭,疑惑且緊張。他想問問韓耀,他們到底在等什麼,卻不敢開口,這地方沉默的駭人。
木屋前的人都盯著他們,就好像只要一動,子彈隨時能朝他們射過來;而他們手裡的馬燈和手電筒微弱的燈光又照不見那些煙販子的臉,張楊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