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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不過蘇懷影瞬間明白過來,蘇路今天之所以會來,完全是因為母親吧。可蘇路是什麼人,她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蘇母看著自己的小兒子不說話,只是一個勁瞅著自己,不由得有些心虛,雖然她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小影,不讓媽進去坐坐嗎?”眼睛卻是盯著蘇懷影的表情。
深深的嘆了口氣,蘇懷影覺得很累,明明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呢?“媽,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他不想再繞彎子了,開門見山不是很好嗎?
“我……”蘇母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自己的小兒子從小就聰明過人,彷彿一眼就能看穿人心,所以她反而更喜歡驕縱任性的大兒子,和聰明懂事的小兒子並不親厚。可即便再怎麼不親近,這也是自己的兒子,她怎麼能看著他陷入迷途而不管他。“小影,你是不是和男人在一起?”她相信兒子懂她的意思。
“是。”蘇懷影隨口答道,他從來沒想過要否認自己和文天行的關係,即便他知道母親會反對,可是他不在乎。從小到大,母親的眼裡都只有她的大兒子不是嘛,那現在又何必跑來假惺惺呢?從小就是那樣,無論他做得多好,無論他怎樣討母親歡心,可母親的眼裡從來沒有他。同樣是家長會,蘇路的她每次都去參加,可是他的卻從未去過,即使他求她去的那次,她也是以忙為藉口推掉了。從小到大,他吃的穿的都是蘇路剩下的,他也可以認為那是因為家裡窮,可是為什麼同樣是生病,她對蘇路可以徹夜不眠地守著,到他了就連鬼影也看不到了呢?蘇路去買她可以不管,為什麼自己真心喜歡天行就不行?
“小影,你聽我說,你現在還小,不知道的事還很多,你跟男人在一起是不會有好結果的。”看著蘇懷影的滿不在意,蘇母有些著急,自己的大兒子已經搞成那樣的,她真的不希望小兒子也誤入歧途。
“我還想?”蘇懷影看著母親,突然很瘋狂地笑了起來,在他真正小的時候她怎麼都沒這麼說過呢?“我和男人在一塊不會有好結果,那親愛的媽媽,你告訴我怎樣才會有好結果,和蘇路一樣去伺候女人當小白臉嗎?”
蘇母的臉一下子變得鐵青,對於蘇懷影,她的確是從小就缺乏關心。她很早就死了丈夫,一個人扯大兩個孩子很不容易,而蘇懷影小時候雖然很文弱,卻凡事都能處理得很好,完全不用她擔心,所以她才會將心思從都放在了總是惹事的大兒子身上。只是她沒想到自己和小兒子的隔閡卻越來越深,直到他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重點高中,便自己打工掙學費,而且也越來越少回家,近幾年,除了往家寄錢外,他更是連過年都不回家了。每次在電視上看到他做的那些危險採訪,她都嚇得要死,可是她打電話小兒子每次都是說自己很好,然後就是沉默。明明他們是母子啊,為什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不是的,小影!你是男人,怎麼可以和男人在一起呢?”
“媽,我就是喜歡那個男人,而且我只要他一個。即使離開了他,我也不可能再和別人在一塊了。所以您要是想抱孫子的話,還是找蘇路比較快一點,他雖然亂搞,可起碼還是能生育的。您當初的選擇真是正確,幸好您比較中意他,我就連給您生個孫子都辦不到,您以後也不用來找我了,萬一您看到了我和天行在一起,怕是您更加受不了。還有,我雖然不富,但您的養老費我還是會出的,畢竟我是您生下來的。”蘇懷影知道自己這麼對母親說話是不對的,可是這麼多年來自己心中的憂傷,那種完全被忽視的苦澀,他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
蘇母搖搖頭,自己對小兒子真的是忽略太多,以致到了今天這般地步,她根本就沒資格要求什麼了。若是當年她能對他稍微關心一些的話,也不會讓他心裡扭曲了吧?“小影,那媽媽先走了,你好自為之吧。”蘇母黯然離開,這是一個失敗的母親啊!
看著母親離開,蘇懷影一下子倒在了沙發上,原來和親人見面這麼累啊。他和母親之間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即使自己現在貼上去,母親最終的選擇還會是蘇路,而最終受傷的只能是自己。摸摸拳頭,好像剛才打蘇路那一下還沒過癮,自己好像很久都沒有去打架了,既然自己現在想發洩,不如卻找那幫流氓好了。
來到荒無人煙的小巷,蘇懷影對這一帶很熟,自己以前就常常和這幫流氓打架。開始的時候所有人都認為他很好欺負,可漸漸地他發洩大家都在躲他,因為他打架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又沒有深仇大恨,其實大家都是很惜命的,蘇懷影的那種方法還真沒幾個人接受的了。不過他已經久不出現,所以現在又有很多人不認識他了,這正好讓蘇懷影打得很過癮。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