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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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小北《落花馬調》
第二天醒來,雪已經停了,整個校園白皚皚地一片,煞是好看,小北喜歡這種純白的世界,就想童話故事裡一樣乾淨純潔。踏在厚厚的積雪上,小北突然有種邁不開步子的感覺,生怕踩壞了這一地的雪一樣。潭湖難得下一場這麼大的雪,可以積到這麼厚,在小北的印象裡頭,還真記不起來有哪一年下過這麼大的雪。
所有人都因為雪有些小興奮,王浩天也不例外,從寢室到教室的路上不停地從路邊的花壇裡頭抓過一把雪,跟小北玩鬧。
要是永遠這樣下去,多好啊。小北看著浩天開心的樣子,心裡說不出地難過,日子一天天過去,小北覺得浩天就像毒品一樣,讓自己越來越著迷,越來越離不開,小北知道這樣只會讓自己更加難受,就像毒品一樣,快感過後是無盡的空虛和痛。還是早點結束這一切吧,早點結束,也許文理分班以後,也許浩天和周童在一起後,無論什麼時候,結束這段喜歡。
小北表現得沒有昨天那麼興奮了,整個早讀也沒有再向窗外看去,悶悶地讀著書,心裡想著事兒。
“待會去堆雪人?”浩天說道,在早讀聲中,浩天幾乎是帶著小小的喊聲說出來的。
“啊?”小北愣了會神,看向浩天,浩天一臉的認真,不再是那種憨傻的笑意了,微微揚著嘴角,就和那天在小西面前一樣,輕輕地笑著,“好啊……”
下了課,浩天拉著小北跑到教學樓的背後,找到了自己教室的窗子。七班的教室正對著後邊的圖書館,在教學樓和圖書館之間是個很大的花壇,裡邊種著些叫不上名的樹,其中一些還開著淡淡的粉紅色的小花,很多人說那是冬天開花的梅花,可是小北覺得不像,卻是有點像桃花的樣子。花壇裡的積雪比路面上還要厚,浩天衝進花壇就開始在地上滾起了雪球。
“喂,這可是花壇,你就這麼直接踩了?”小北有些猶豫地走進花壇,浩天此時已經滾出一個小雪球了。
“我像那種愛護花草樹木的人嗎?”浩天回答,飛快地在花壇裡彎著要滾著雪球,“怕什麼啊,這些草踩一下又不會死,外國的學校草坪不都是拿來休息拿來踩的嘛,搞的好像國產草坪格外嬌貴一樣。”
小北呵呵笑著,走過去幫浩天。兩個人一起沒花多久功夫就滾起了一大一小的兩個雪球,浩天把小雪球抬到大雪球上邊。“哎,教室裡不是有個破臉盆嗎?你去拿來給我。”浩天招呼小北,接著自己左顧右盼地跑到一棵半枯的也不知道桃樹還是梅樹下,折了一小段枯死的樹枝,插在了雪人身上。
“你還真折樹枝啊!”小北走出花壇去教室拿破臉盆,聲音裡有點責怪浩天的意思。
“那棵是死樹,”浩天辯解道,“行了行了,待會再搞幾根粉筆來。”
小北從窗戶裡把破臉盆遞給浩天,接著又找了兩支藍色的粉筆和一支大紅色的粉筆給浩天,浩天把臉盆扣在雪人腦袋上,又用粉筆做了眼睛和嘴巴。
“怎麼樣?我兒子!”浩天興奮地衝教室裡的小北喊。
“憑什麼就是你兒子啊,我也出力了好吧!”小北和他打趣道,看著雪人,突然覺得它真可愛。
“行行行,我和北哥的兒子!”
“滾你**,誰和你的兒子!”小北聽得心裡美滋滋的,要是真的可以有個兒子,也許他就不會這麼苦惱了。教室裡吃完早飯回來的人多了起來,都看到了雪人,很快小北和浩天堆雪人的事兒在班上就人盡皆知了,周童嗔怪地跑來找小北:“這麼好玩兒的事兒,都不叫我!”
小北看著周童,剛才的開心勁兒一下子全沒了。要是叫上週童,那可就是浩天和周童的兒子了……
大息的時候,浩天拉著小北擠公交,說地上還有雪不敢帶人。小北讓他自己騎車回去,浩天就是不肯,反正都一個方向,一起擠公交還能說話聊天。小北也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和浩天說話,有意無意就提起周童,自己明明是一千個一萬個不希望浩天和周童走到一起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小北嘴裡頭總是憋著一股勁像是好朋友想撮合一對小情侶似的。
下午在家,小北上著網,突然看到一條禮花炮爆炸的事故,炸死一人,炸傷兩人,不由地想起三十晚上那個沒放完的迎春炮。也許流年不利就是這樣吧,從今年的第一天起,就註定這年不會順利。小北不願意多想這件事,畢竟也是有點迷信的壞事兒,小北不是個迷信的人,可是對於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不敢跟父母說,卻總還是時不時地想起來。
小北突然覺得心事重重起來,沒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