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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書華雖然心中不解,卻還是乖巧地點了下頭,拎起小書包離開了廚房。
徐慧芳安頓好男嬰,回到廚房幫著劉春花做晚飯。
“慧芳,我得去派出所一趟。”
劉春花將洗乾淨的米倒進大鍋中,對著正在往大灶灶堂裡新增木柴的徐慧芳說道。
“外面這麼大的雪,明天再去吧。”
徐慧芳抬頭看了劉春花一眼,木柴燃燒的火光映照著她那張明顯比實際年齡蒼老的臉。
“你不懂,這次的事情,跟以往不一樣。”
劉春花嘆了口氣,回屋穿上老舊的軍大衣,撐起打著補丁的黑傘,冒著鵝毛大雪前往平橋鎮派出所報案。
李笑宇睡得很熟,直到被針刺痛,才清醒過來。
他掃了一眼從胳膊流向針筒的鮮血,正打算閉上眼睛接著睡覺,眼角卻在無意間瞥到了牆上的掛曆。
1981年?
李笑宇驚得目瞪口呆。
平橋鎮衛生院?
這是什麼地方?
是中國的嗎?
這個世界瘋了嗎?
為什麼我會從2011年的美國穿越到1981年的中國,還變成了一個嬰兒?
李笑宇被一連串匪夷所思的事實震得久久回不過神來。
再加上被衛生院的醫生、護士折騰了老半天,他整個人變得跟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
平橋鎮衛生院的檢查結果顯示:男嬰的年齡約8個月,除了有些輕微的脫水症狀之外,身體沒有大礙。
劉春花拿著這張新鮮出爐的檢查報告,迎來了踩著20多厘米深的積雪趕來辦案的縣公安局的民警同志。
民警檢視了男嬰的情況,檢查了那件天藍色連身嬰兒服,又詳細詢問了放學回來的陳書華有關撿到男嬰的時間、地點等細節,做了記錄。
“叔叔,你能幫小弟弟找到爸爸媽媽嗎?”
陳書華仰頭望著民警,一臉期盼。
“這個不好說,先調檢視看吧。”
民警走了,陳書華趴在嬰兒床旁邊望著蔫頭耷腦的男嬰,猶豫再三,從兜裡掏出了兩個帶著體溫的熟雞蛋。
“小弟弟,你看起來很沒精神,是不是餓了?這兩個雞蛋給你吃。”
李笑宇抬起一直耷拉著的眼皮,看著以雙手將雞蛋捧到自己面前的陳書華。
他雖然聽不懂陳書華的話,卻從那雙真摯的眼睛裡解讀出了對方的意思。
注視著眼前這個面黃肌瘦的小男孩兒,李笑宇依稀想起,昨天,當自己在冰天雪地裡凍得幾乎失去意識時,就是這個小男孩兒用瘦弱的臂膀抱起了自己、帶著自己一路狂奔。
想到這裡,他突然覺得非常感動,一顆冰冷的心也重新有了熱度。
李笑宇抬起小手,輕輕推了一下陳書華捧著雞蛋的雙手,衝著他綻放溫和的笑容。
陳書華看懂了男嬰的拒絕與感激,心裡又是驚訝、又是疑惑、又是歡喜,嘴角咧開一抹略帶傻氣的笑意。
因為這次無聲的交流,陳書華對這個自己從路邊撿來的小弟弟有了莫名的親切感。
他徵得劉春花的同意,主動承擔起給男嬰餵食的工作。
他將自己省下來的雞蛋黃細細碾碎、拌在熱騰騰的米粥裡,耐心地一勺一勺的吹涼、喂進李笑宇嘴裡。
李笑宇倚靠著嬰兒床床頭坐著,望著有板有眼地給自己餵食的陳書華,感到有股暖流湧上心頭。
喂完晚飯,陳書華幫李笑宇擦乾淨小嘴,注視著那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說道:“小弟弟,我叫陳書華,你可以叫我小華哥哥。”
李笑宇努力分辨陳書華的話語,暗暗埋怨這兒的方言難懂。
他1975年出生於北京,1歲時跟隨父母移民美國洛杉磯,雖然以英語為母語,卻也能說出一口流利的普通話。
如果這兒的人都說普通話的話,他就不會有聽力障礙。
“我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你又不會說話、沒法告訴我。要不,我給你取個名字,方便我以後叫你,好不好?”陳書華看著李笑宇,說道,“你是我從雪地裡撿來的,昨天又是我的生日,我乾脆叫你‘雪生’好了。你覺得怎麼樣?”
李笑宇聽不懂陳書華在說什麼,只能一臉茫然地盯著對方。
“雪生?雪生!以後我就叫你‘雪生’。”
陳書華笑眯眯地看著李笑宇,對自己想出來的名字很滿意。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