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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茶飯不思,甚至騎腳踏車都不小心掉到了下水井裡。
郭文強思前想後,決定把名單上交給了自己的直屬上級——麗陽市公安局局長趙啟東,向他尋求幫助。
趙啟東看到名單後也十分吃驚,跟郭文強商量了一夜,最後兩人一拍即合,將這件事上報給了上級領導,更高一級的警察局局長。
當天下午上級就下達了一項密令,密令的內容讓趙啟東和郭文強的心涼了半截。
名單上沒有這位局長,他們倆以為他是清廉的,誰想到他只是個漏網之魚而已。
後悔已經為時已晚。
密令的內容可想而知,當然是棄車保帥。雖說打黑是公安廳下達的命令,但人家沒讓你把整條龍骨都挖出來啊!付夏炎無意中觸控到了絕對禁忌,想活命是不可能了。
郭文強有心救付夏炎,卻無可奈何,他全家的性命都握在對方手裡,只能遵從上級的指令,昧著良心將與付夏炎有關的一切資料銷燬。
反黑任務仍然繼續,付夏炎用生命換來的證據全都在幕後黑手的操控下變成了飛灰。警方根據付夏炎提供的訊息,在中緬邊境蹲守了一天一夜,一舉搗毀了這次跨國販毒案,餘某被當場擊斃,活下來的人全部緝拿歸案,其中就有付夏炎。
一審時付夏炎情緒激動,聲稱自己是警方臥底,可他無法提供任何證據,證人的證詞也對他十分不利,就連最親的家人都不承認他曾經讀過警校。
付夏炎痛苦,不解,聲嘶力竭的喊冤,退庭時,三四個警察都攔不住他瘋狂的掙扎。
皮鞋,鐵鏈,警棍,高牆。付夏炎的嘶喊被一道道鐵門阻攔,留給他的只有五平米大的深淵。
“付夏炎,有人想見你。”
一個聲音說。
來看他的是郭文強,付夏炎像看到了救世主般大喊:“郭隊長!你終於出現了!你救救我,他們都不知道我是臥底,只有你知道!你把我的資料給法官看!你來給我作證!哈哈哈!我終於能出去了!郭隊長,你怎麼不說話?!”
付夏炎的樣子讓郭文強心痛得想哭。
他是多麼喜歡這個孩子,一直把他當成親人一樣看待,如今,他卻親手將他送上了斷頭臺。
郭文強咬破了嘴唇,一字一句的說:“檔案燒了,沒有任何東西能證明你是警方的臥底。”
付夏炎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他吃驚的望著郭文強,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郭文強繼續機械的說:“你可能不知道,你離開警隊後,楊芸已經懷孕了,她不顧家人反對把孩子生了下來,是個男孩,已經兩歲了。兩年來,她一直跟你父母住在一起。這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其實我想說的是,他們綁架了你兒子,他們對你的父母承諾,只要做假證,就保你不死,你兒子也會原封不動的還回來。”
付夏炎雙眼瞪大,僵硬得像剛從棺槨裡挖出來的木乃伊。
“你只需要放棄抵抗,承認自己是餘某的手下,他們就會安排你的家人出國,照顧你父母的下半生,給你愛人找一份好工作,讓你的孩子接受最好的教育。”郭文強不敢看付夏炎的眼睛,抓住付夏炎的手說:“小夏,我對不起你,你恨我也罷,瞧不起我也罷,我全家的性命都在他們手裡,我也是沒辦法啊!你聽我一句話,咱們鬥不過他們,能保住一條命已經是萬幸了。他們已經答應讓我給你作證,保你不死。你只要盡力配合他們,守口如瓶就好!你可要知道,你的一句話就能左右咱們兩家人的性命啊!!”
付夏炎低頭看著郭文強的手,看了好久好久,木訥的臉上有兩行稀薄的淚緩緩滑落。
滴答,滴答,眼淚落在了郭文強的手上,就像鐵釺燒灼,刀削斧劈般疼痛。那一刻郭文強並沒意識到,付夏炎的淚水會成為他心裡永遠的噩夢,直到他死在復仇幽靈的手裡那一刻,他才得以解脫。
付夏炎回到了那個不見光的小黑屋裡。孤獨,恐懼,憤怒擠滿他混亂的大腦,常年膽戰心驚的臥底生活讓他患上了失眠症,偏頭痛在這種境地下更加強烈了,他不斷用頭去撞擊牆面才能緩解痛楚,可身體的疼哪比的上心裡的恨?
一夜之間,他畢生的信仰變成了一坨狗…屎,兩年的努力付諸東流,他們奪走了他曾經擁有的一切,甚至拿家人的性命逼他就範。他卻只能坐以待斃,什麼都做不了。
哈哈哈哈……前一刻付夏炎瘋狂的大笑,下一秒又躲在角落瑟瑟發抖,惙惙低泣。
當生存都成了奢侈,那活著又有什麼希望。當全世界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