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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術後的後遺症。就沒太放在心上,邊看資料邊扇風降溫。
章瑞芳做的甲魚湯裡有參、鹿茸、當歸。他吃得一個渣都沒剩,恨不得把盤子給舔乾淨。大病初癒不宜進補,這個道理章瑞芳是知道的,只是她是看葉非瘦成這樣有些心疼,一時間只想著讓葉非好好補補,就把這茬給忘了。葉非從來就不懂這些,吃的時候也沒多想,根本不知道這東西后勁這麼足。
葉非放下資料,仰在床頭閉目養神,神喘了一會。感覺耳朵裡嗡嗡的響,眼前有很多光斑閃啊閃的。體內彷彿有什麼東西掙扎著要衝出來,脹得他覺得自己整個人快要爆炸了。
忽然聽到柏明語像是從遠方傳來的聲音:“非哥!你流鼻血了。”
葉非被柏明語用力晃醒,他回了回神,看了對方一眼,模糊一片,只能看到個白影。葉非伸手摸了摸鼻子,溼乎乎的,心裡說完蛋了,兩次流鼻血都讓柏明語看見了,他會不會誤會我啊?
柏明語見葉非已經神志不清了,趕緊跳下床抱起葉非就衝進了洗手間,讓他倚在自己懷裡,頭仰在自己的肩膀上,用毛巾接了冷水敷住葉非的鼻子,一隻手摸了摸葉非的脈搏,然後在他耳邊低聲說,“非哥,以後不能這麼亂吃東西了,知道嗎?”
葉非稀裡糊塗的“嗯”了一聲,覺得全身冒火,虛軟無力。他舒服的仰躺在柏明語的肩頭,心想,剛才柏明語好像沒費勁就把自己抱起來了,他有這麼壯嗎?而且,怎麼躺在他肩膀的位置這麼合適啊?這小子以前有這麼高嗎?他們明明一般高的……最多隻差兩公分的……
柏明語看向鏡子裡的兩人,忍不住的把頭湊過去蹭了蹭葉非的鬢角,一隻手環住他的腰,輕輕摩挲著。
柏明語紅著臉在他耳邊輕喃:“非哥……”
止住了鼻血後,柏明語把葉非抱回到床上,蓋好被子,出去弄了碗龜苓膏回來。一進屋就看到葉非踹開了被子,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上衣也扯開了,露出了大片白膩膩的胸膛,褲子雖然完好的穿在身上,襠部卻支起了高高的帳篷。
柏明語走到床邊,歪頭俯瞰床上的男人,並沒像往常一樣幫他整理好衣服,蓋好被子,而是直接坐到床邊,扶起葉非,往他嘴裡灌了幾口搗碎的龜苓膏。
柏明語把葉非往床裡推了推,盤腿坐在床邊,一邊吃剩下的龜苓膏一邊盯著葉非看,就像一隻獵豹盯著自己的獵物,篤定他無處可逃,終究會成為自己的盤中大餐。所以他安靜泰然,不疾不徐。一口一口的吃完葉非剩下的殘羹。
直到聽見葉非發出夢囈,柏明語手上的動作才僵了僵,眼神也逐漸變得陰沉。
他站起身,一臉平靜的把塑膠碗扔到垃圾筐,重新坐回到床邊,俯身湊到葉非面前,一隻手捏住葉非的下巴,淡淡的問:“老李是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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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葉非醒的時候柏明語已經上學去了,沒留下字條,案卷資料都規規矩矩的擺在他的床頭,看來是拾掇好了才走的。
葉非吃過早飯後又接待了前來探望彙報的展翔和一組組員,葉非進行了工作部署,將重點放在三位官員被槍擊的案件上,讓聯絡麗陽警方調派警力,儘快抓到兇手。
“只能麻煩展隊長和雪華跑一趟麗陽了。”葉非說。
“應該的。”展翔笑著說。
葉非並不是第一次見展翔了,早在10年前他還在警隊實習的時候就見過他。當時是全國公安系統技藝大賽,展翔就有參加,那時他才28歲,他體型高大魁梧,長得劍眉鷹眼,鼻直口方,陽剛正氣,又是射擊比賽的冠軍,非常得女警察們的青睞。
如今已經38歲了,卻比過去多了幾分成熟,整個人像座大山一樣穩重威嚴,卻不會給人以壓迫感。接受一個比自己小了很多歲的隊長的指揮,他看上去很淡定,絲毫沒有輕慢的態度。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卻讓葉非有些戒備。
原因就在於1。28案被翻壞了的卷宗和麗陽退休官員被殺案他的處理方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這次讓雪華跟著他去調查,就是想要看看,他能玩出什麼名堂。葉非希望是自己判斷錯誤,展翔其實是沒問題的。
送走了組裡的人,葉非躺在床上翻了翻卷宗,匿名信不見了,早上他已經打給尋呼臺,問柏明語是不是他拿走的。
現在已經中午了,他仍然沒回自己訊息,應該是有什麼線索吧?葉非想。雖說東西交給柏明語葉非放心,但一聲不吭的把證物拿走了,還是有點不和章法,等他回來得提醒他一下。
葉非起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