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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葉非不太相信他。
柏明語笑而不語,有些心虛的偏頭看向窗外。
不知怎的,他不想對葉非撒謊。寧可不答,他也不想編瞎話騙他。
葉非之前對他的教育其實壓根沒改變什麼,柏明語有自己的一套生活方式,有自己的人生觀和價值觀,還有一些深入骨髓的固執念頭。這些東西根本不是一個小小的葉非能改變的。
更何況他真不是偷東西,就像他之前跟葉非說的,他就是拿來看看。而且,他也不是誰的東西都拿,他只碰他感興趣的有價值的東西而已。
葉非告不告訴喬明峰對他來說根本沒什麼意義,估計有一天他就算是殺了人,喬明峰也會想辦法為他脫罪的。為了他,喬明峰什麼事都做的出來,整個喬家都是……
柏明語暗自嗤笑,喬家人都覺得虧欠了他,其實當年的事情責任並不在喬家,他們根本沒必要覺得愧疚。再說,對他來講,沒有感情,就談不上傷感;沒有愛,就沒有恨。他從來沒怪過他們,他們把事情做到這種地步又是何苦呢?
哎,可要命的事情在於,就算他喊破了天,嘴硬得像石頭,鐵了心不做喬家的兒子,也改變不了他體內流淌著喬家血液的命運。
柏明語總是在想,如果時光能倒流該多好,倒流到7年前,他如果沒去參加什麼奧林匹克數學競賽,沒在會場遇到喬康業的小兒子喬明鈞,他沒有跟喬明鈞成為朋友,喬家跟柏家就不會有往來,不會有往來就絕對不可能知道他長得跟喬家人那麼相像,喬家人也就不會起疑,更不會去做什麼親子鑑定……
或者說,如果護士沒抱錯孩子,就不會發生後來一系列無法挽回的絕望與痛苦。
就像是蝴蝶效應,他的世界一瞬間被顛倒了過來,身為紅三代的喬明鈞變成了工人的孩子,工人的孩子柏明語變成了部長的兒子。
很多人都認為他是野雞飛上枝頭變鳳凰,可誰他媽稀罕這些?有人問過他想要什麼嗎?
他只想要原來的家,只想要風裡雨裡接他回家吃飯的父親,生病住院日夜陪伴他的母親。他在意的,思念的是誰教他說話,誰教他走路,誰教他學車,誰在他欺負別人家孩子時,拿皮帶抽得他屁股開花。
他其實要求不高,想要的也不多,只想讓他父母活過來。
可人死了還能活嗎?
活不過來了,變成了灰。他知道。
身邊的柏明語有一種別於常人的安詳氣質,讓葉非深受感染,他不時的從後視鏡看他,或者轉頭掃他一眼,總能捕捉到柏明語嘴角眉梢流露出的憂傷。
這是一個極特別的男孩,在沒遇到他之前,葉非從不知道世上還有這樣一種型別的人。如此令他嚮往,如此吸引他的視線,如此牽引他的心神。
也許連老李都做不到。
柏明語。葉非不經意間已經將這個名字篆刻在心底,悉心珍藏起來。
同樣的錯誤葉非不會再犯,他是不是直男,葉非要確認一下。
是,則死心。
不是,那就……等他成人就把他扛回家!
媽的,他葉非想要的東西,再也不要拱手讓人。
※
幾個人很快到達郭鑫位於某高階社群的二層復室樓,郭鑫讓司機先下班,說他今天不打算出去了。
兩人步入郭鑫的房子,入眼的是滿牆的巨幅女性藝術寫真,寫真的主角就是於淼。
郭鑫倒了兩杯水給他們,“她是個很自戀的女人,這些照片都是她逼我貼上的,那時我特傻,愛他愛得死去活來的,現在想想,真是可笑,她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根本不配擁有我的愛。”
郭鑫上來就說這樣私人的問題,倒讓葉非有些意外,他禮貌性的笑了笑,問道:“你愛她的時候不知道她……水性楊花?”
郭鑫愣了一下,然後皺眉說,“那時候也大概知道跟她有關係的男人很多,但您也知道,戀愛中的人智商很低。我當時被愛情衝昏頭了,以為得到她的人,娶了她,她就是我的了。還很有信心,認為自己能改變她。可後來發現,這想法太幼稚,就跟很多天生花心的男人一樣,女人花心起來,比男人有過之無不及。花心是一種不治之症,得了這種病,上帝也回天乏術。”
“這麼說,跟你前妻有染的男人數量不少?”葉非問。
“我知道的有名有姓的,被我拍到的就有五個,我不知道的說不定有多少呢。”郭鑫恨恨的說著,隨後站起身從身側的櫃子裡拿出一個牛皮紙袋,從裡邊抽出照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