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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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娘了個腿的!啥?!!
起初,他真以為自己看錯了,但當眼睛適應了黑暗,藉助著微弱的月光,他確信自己沒看錯時,訝異到恐怖的感覺就萌生出來。
穆紹勳怎麼會在這兒?!
是,的確是他,那隻不會反射任何光亮的暗灰色眼睛也只有他獨穆狼才有,可,說真的,他怎麼會在這兒?!
“你……”
“閉嘴!”惡狠狠壓低聲音呵斥著,穆紹勳鬆開了歐陽晗,“你回來幹什麼。”
“‘回來’?”摸了摸喉結,確認沒有見血,歐陽晗一臉怨氣反問,“我說當家的,你怎麼跑這兒來了?就為追殺我?我有那麼值得一殺麼?”
“看在紹瑜面子上,腦袋先給你留著。”更加惡狠狠說著,穆紹勳抓過放在地上的油燈,把極其微弱的光亮捻大了一點。
然後,讓歐陽晗立馬毛骨悚然的情景就展現在眼前了。
床上,躺著個人。人被繩索結結實實五花大綁動彈不得。人嘴裡塞著布團,還卡著一根短木棒,木棒則被單獨一根麻繩勒著,繩結打在腦後。
那結顯然是打得足夠緊實,不然也不至於讓被綁著的人半個字都吐不出來。
那個人,便是張有人。
等等……真的是張有人嗎?
“我說,穆當家的……”歐陽晗抖了一下,閃爍幽暗的燈火中他已經不能讓自己斷言誰更像個鬼了,是被綁的還是綁人的,“你這是……”
“這是我山上的人。”穆紹勳面無表情。
“啊?!”
“偷著跑下來的。”
“那,他叫……”
“剛上山的時候他說他叫吳文超。”冷冷笑了一下,獨穆狼慢慢溜達到床邊,慢慢坐下,繼而用鋒利無比的刀尖輕飄飄指了指那人的臉,“我剛問出來,他說他本來叫張有人。”
哦……
看來張有人是真名,廢話了,誰對著殺人兇器還大義凜然一通胡編呢,又不是革命黨烈士。
“那,他化名上山,目的是?”
“剿匪。”從鼻子裡哼了一聲,穆紹勳將刀尖沿著張有人鼻樑一點點滑向腦門,“他是總督府的人,口外匪幫成患,地方兵力不足,才派了他這麼個膽兒大的當探子,看看東西兩座山上多少人馬。”
嗯,膽兒是夠肥。
這麼想著,歐陽晗點了點頭。
“難怪了,我就說……”
“說什麼?”
“就說你獨穆狼‘做買賣’不可能留活口……的……嘛。”話說到尾聲,才意識到獨穆狼三個字似乎不該是他叫的,眼看著那殺氣騰騰的目光盯著他,歐陽晗訕笑起來,抓了抓頭髮,他一臉半真不假的苦惱指著張有人,“那,他一身的傷口,都是假的?他自己弄的?”
“你問他有這個本事嗎?”這話,穆紹勳是看著張有人說的,說話時,刀尖仍在繼續遊移,“那是他不留神掉進了山溝,落在死人堆裡,又真的遇上了野狗,差點兒成了狗食。算他命大,居然能跑出來。”
這能叫命大麼,都捆成粽子還讓一把刀滿臉劃拉了。
心裡默默唸叨著,歐陽晗嘆了口氣。
“那,穆當家的,這麼說,你是一路跟過來的?”
“嗯。”
“只為了確認他是不是叛徒?”
“是。”
“那現在確認了哈。”
“……”
“那,你看是不是就……”
“怎樣?”
“就交給我吧。”
“交給你?”穆紹勳皺眉了,擰起的眉心讓那雙眼更透著惡寒。
“我剛才給江四爺打過電話了,他眼瞅著就要派人過來了。實不相瞞,我也是覺著他挺可疑的。回北京一路上他老瞎打聽。當然了,我是不可能讓他打聽出什麼來,可……哎哎哎!”
歐陽晗的絮絮叨叨戛然而止了,因為他眼看著穆紹勳欠身過去,把刀鋒架在了張有人的脖子上。
不好!
意識到情況要糟糕,他趕忙想阻攔。
然而他慢了一步。
穆紹勳壓根兒就沒打算聽他囉嗦,那把刀,那把狹長鋒利的刀,那新月一樣的刀鋒,就在一剎那間,橫著陷入了活人的皮肉。
他覺得,他聽見了血管被割破的動靜,甚至還有頸骨和刀鋒摩擦時讓人血都涼透了的聲響,然後,好像有一輩子那麼長的一段空白時間過去之後,鮮紅溫熱的液體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