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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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給它穿過去!讓誰都知道有這麼一車金銀財寶是往總督府送的,到時候他們不承認都不行~”
計劃,頗有些大膽,穆紹勳默默權衡,而後看向對方。
“你可是北京土生土長的,就不怕遇上熟人?”
“不會~我家在東邊,咱從西邊走不就成了~?”
“你確定?”
“這有啥不好確定的。”輕鬆說著,歐陽晗突然停頓了片刻,緊接著就笑了出來,那張賤兮兮的臉朝著穆紹勳湊了過去,“哎我說,穆先生,你不會是替我擔心呢吧?啊~~?”
“替你擔心?”穆紹勳一聲冷笑,抖了一下韁繩,騾子重新邁開腿前行,“我是怕你被認出來,壞了好事。”
表面上,那冷真的是冷得十足,而心裡卻撲通通起來,這種反差讓穆紹勳有幾分惱火,可又無法停止。
他不知道旁邊那傢伙是否看出了他的心理變化,但總之歐陽晗沒有被他的冷笑毀了心情,反倒是心情莫名好起來。
並未嘴欠再戳穿對方,歐陽晗調整了一下坐姿。
“哎,穆當家的,一路上也沒啥樂子,我給你唱個小曲兒吧?”
“什麼?”
“京東大鼓,《拆西廂》,怎麼樣?我跟天橋一老爺子學的,保證有模有樣兒,聽不聽?我唱了啊~”
還敢問聽不聽?!聽不聽的你不是都要唱了嗎?!
“隨便。”氣得都要樂出來了,穆紹勳乾脆放棄。
“得嘞~上耳聽啊~”來了精神,歐陽晗清了清嗓子,手敲著車沿,放開了嗓子。
表的是~崔鶯鶯悶坐手託著腮,叫聲紅娘你過來,你姑娘有一件不明的事呀,直到如今我沒解開。
我本是名門之女千金體呀,為什麼惹下這一場災。張君瑞,他本是唐朝的一位客。你姑娘是宋世三代的女裙釵~
唐宋相相隔倒有二百載,是何人給編出這部西廂來~~?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擦胭脂抹粉兒總嫌不白。
小紅娘聞聽抿著嘴兒的笑哇,您不明白我明白……
青山,碧水,黃土的路,走得輕快的騾子,載著兩個男人的車子,遠處是碧藍藍的天,身後是車馬揚起的煙塵,煙塵散盡處,曲調卻還在繚繞不絕。
偶爾側眼看看旁邊那邊唱邊比劃身段甚是開心的傢伙,穆紹勳不經意間無奈的笑了出來。
也好,就讓他給這趟“買賣”添點彩兒吧,他不嫌累,就讓他折騰好了。
何樂,而不為呢。
☆、第十九章
從離開東山,到來至德勝門外,一路上沒有什麼差錯,兩人在住店的時候特意選了店面大有排場的,一方面的確是為了造勢,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安全。
而也就是在那一夜,大紅的字條貼在了箱子上。
支援剿匪。
四個字格外刺眼,透著一股子不可一世。
就是帶著這誰都要看兩眼的“招牌”,兩個人,趕著車,從北向南,縱向穿過了整個北京城。
街頭巷尾的議論總是比季風來的都要快,坊間關於口外剿匪的傳言,以及匪類有多兇悍的傳言,多虧了這兩個人的招搖過市,被添油加醋傳得神乎其神。
什麼匪首長得多彪悍,手下有多少人員,這些匪徒如何如狼似虎,他們身上揹負了多少條人命,匪徒的裝備有多完善,到底有多少路過客商被劫財,林林總總,越說越離譜。
歐陽晗一直覺得,真是沒有比人這玩意兒更好糊弄的了,隨便給一點訊息,立馬就有無限的發揮空間。這便是他一定要帶著財物穿城而過的原因。
北京城再大,整個穿行一遍也不難,棋盤格一樣的道路縱橫交錯,但只要沿著一條正南正北的大街走下去,自然可以直接從北門走到南門。連歇腳吃飯的時間都算上,等到從右安門出了城時,天都還沒有黑下來。
“挺好~”歐陽晗看了看西方天空正好停留在護城河沿柳樹稍的太陽,吁了口氣。
“再走走就住店。”穆紹勳沒心思放鬆,對他來說,這只是準備工作做了一半而已。前頭還有一大段路要走,而最重要的事兒,還完全沒幹呢。
差不多又走了一個鐘頭,眼前是稀稀落落幾間民房,四周是菜地,菜地周遭還有零零散散幾處葦子坑。
“別走了。”穆紹勳勒住了騾子。
“怎麼了?”歐陽晗不解。
對方並沒有回答他,只是皺著眉往四周看,耳朵捕捉著細小的聲響,像個狩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