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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
周金豐摸著自己剃成的光頭,看著院子裡和自己一樣的眾多光頭,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為什麼是光頭,短短的平頭不是也很好嗎?這樣看上去怎麼不像好人,像市井流氓像兵匪地痞,反正不像學生,畢竟這裡是軍校呀,就算不是黃埔那也是中央警察學校吧。不過他們敢說話,也沒人和他說話,順著蠕動的人流進入了洗澡間。
大概是第一天洗澡的人多吧。洗澡的房間以班為單位,時間控制在半個小時。周金豐此刻沒有了矜持的條件,只好硬著頭皮跟著大傢什麼也不穿的站在哪裡沖刷。這樣自己還遭到了齊輔仁的白眼,他大概是覺得自己脫衣服脫得太慢了。不過白眼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洗澡的時候,這個齊輔仁一直站在自己的旁邊,用流氓的眼神看著自己,再叫掛著一種難以察覺的色笑。
周金豐洗得很快,他無法面對齊輔仁那色咪咪的眼神,也無法面對十多個人什麼也沒穿在哪裡肆無忌憚舞弄靈根的場景,他似乎感覺到自己有一種騷動,隨著時間的越長越難以壓制,終於在自己逃脫到穿衣服的地方的時候,他的男性標識高高的豎起了風帆,他在想好在逃脫出來了,不然多難為情。
一抬頭,看見齊輔仁就在自己身邊,瞪著眼睛看著自己,這個討厭的傢伙,他幹嘛老跟著自己,要是似虎哥在就好了,看他還敢不敢這樣放肆的看著自己。其實自己再進來的時候看著似虎哥他們出去了,似虎哥剃了頭更加的精神,自己很納悶,為什麼看別人剃了頭不像好人,可是似虎哥剃了頭就像好人呢。
走出洗澡間的時候,政治指導員每個人發給了一個號碼,周金豐覺得挺納悶,這是什麼?他看了一下自己的號碼069,心裡在想似虎哥的號碼是多少呢?熄燈之前助理員過來告訴大家,要把號碼縫在上衣左上口袋上面。這號碼就是自己以後的代號了。暈,連名字都沒有了,周金豐暗暗地嘟囔著。
“從現在起,你們之間的稱呼只是這個號碼,不許叫名字,不許隨便打聽對方的事情,更不要提過去的事情,否則軍法從事,知道了嘛!好,熄燈睡覺。”助理員說這句話的時候很乾脆,說完轉身就走了,沒有等這幫學員們的回答,似乎他根本也不想聽他們的回答,只是讓他們知道就好。
周金豐上床的時候才發現,原本和自己不再一個鋪位的齊輔仁,不知道什麼時候換到了他的下鋪,這讓他心裡出現了一絲的不舒服,不過這只是一閃即逝,睡在下面又能怎麼樣,何況自己的上鋪正好能看到,隔著一個班下鋪的方似虎,此刻他只穿這個大褲頭,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
周金豐看一眼心裡暖暖的,再看一眼又變成癢癢的了,他笑了,在笑聲中進入了夢想,因為這一路的奔波實在是太辛苦,終於到達目的地了,可以好好的睡一覺了,很寬偌大個房間不再有任何的響動,只有聽著都能讓你入眠的酣睡聲,夜原來如此的沉靜。
08 晨…訓…歌
一陣嘹亮的起床號聲,在空氣清新但是薄霧瀰漫的黎明吹響。周金豐一下子坐了起來,一邊揉著眼睛一邊本能而又習慣的問了一句“虎哥,發生了什麼事?”當他看到眼前還一片混沌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虎哥不再他的身邊,他現在實在軍校,這應該是起床好吧,儘管想過軍校會有這樣的管理,但是作為學生兵,他還是沒有這樣的準備。
一樣沒有準備的還有從三青團,遊擊班送來以及特務介紹的送來的,他們也沒有經歷過這樣的架勢,能夠聽到不少人在埋怨,在嘟囔,懶洋洋的呻吟和怪里怪氣的動靜,填充著房間裡的忙碌氣氛,這是一種雜亂無章的忙碌。“上面的小子,你是不是赤裸了,孃的,你的騷褲衩子,蓋住了老子的臉。”這是齊輔仁的責問聲。
齊輔仁本事是特務出身前來調訓的,他的資歷比這些人要老,但是他也沒有經歷過這樣正規的管理,所以他也沒有這方面的準備。只是聽到號聲,警覺的睜開了眼睛。奇怪的是他什麼也沒有看到,甚至沒有一絲亮光。但是他從稀嗦的響動聲判斷出這應該是一次行動的集合。急忙伸手往臉上一劃拉,一條新發的大短褲蓋在了他的臉上,氣得他叫出聲來,他可以斷定是上鋪那個長的秀氣的學生兵的。
“你拿我的褲頭幹什麼,我說怎麼找不到。”周金豐明智理虧卻還在耍賴,這樣的事情他總是和方似虎打賴,而方似虎也總是讓著他,所以他說的很輕巧很習慣。“放屁,你是女人呀,老子扒你褲子還能上你,一個臭小子你說什麼那,欠走呀。”要是平常齊輔仁一定會上去一把把周金豐拉下來和他理論一番,但是今天他沒時間,他知道這是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