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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放出了這條原本是兇悍的中國狼,讓他回到狼群去,把那個狼群攪得不得安寧,最好發生一些特大的變故,那才是值得高興和驕傲的事情。所以他放心的費盡周折的讓吳科偉巧妙的被找到,然後看著他離開上海,他似乎感覺自己真的太有才了,不久周金豐就會被當成日本特務被處決,那是多美妙的一件事情。
熊本京二沒有想到或者他忘了,只要是狼你關他多久都會有野性。吳科偉也沒有想到,既然已經做了日本人的走狗,可是他心裡依舊留著中國人的血液。中國人的血液裡有著一種對祖國母親拳拳的愛戀,他想到了馮宵的死。熊本京二和他提起過,他已經為馮宵準備了很好的條件,沒想到他竟然選擇了另一條路。太不值了,他已經不乾淨了,為什麼還要那樣做。當然熊本京二和他說馮宵的時候,是想告訴吳科偉,他同樣給吳科偉開出了優厚的條件和待遇,他不希望吳科偉犯傻。
吳科偉點燃了一顆煙,扭頭看著窗外,看著窗外的大好山河,站的都是日本的兵,怎麼那麼不舒服,這裡是我的國家呀。可是這麼想的時候,又有一個聲音在問自己,你還敢說是你的國家嗎?瞧瞧你都做了些什麼?這是從心裡突然冒出來的責問,吳科偉很奇怪,為什麼自己在熊本京二面前的時候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想法。我是中國人嗎?我是日本人的走狗吧?在坐上從上海開出來的火車上,這個問題一直在吳科偉的心中糾結糾纏。
他想到了熊本京二給他看的這次活動,軍統給他們的嘉獎令裡,居然沒有自己的名字。連馮宵都是烈士,自己不渴望記入清白家風的小冊子千古留名,但是怎麼可以無視自己的成績。說實在的看到這個的時候,他的心才徹底的涼透了底。現在他更多的是在想馮宵,他在想馮宵為什麼要那樣做,既然已經叛國投敵成了叛徒,為什麼還要自裁,是一種悔過,還是在追求一種解脫。
吳科偉心裡一片茫然,眼睛掃過一路上的山山水水和淒涼景象,他心裡的那股對熊本京二的忠誠似乎隨著流動的白雲在一點點的遊離。看著自己的同胞看著自己的家園,他曾經的那種自豪似乎又在一點點的回到身上回到腦海。似乎自己已經僵硬的肢體,又有了一種靈魂,他忽然間意識到自己還是一箇中國人,為什麼要做狗,還是給日本人做狗。好久沒有過的頭痛,似乎有一點要發作的痕跡,他感到了有些眩暈,他知道是自己想得太多了,想得太糾結了所以才會這樣。
吳科偉不再想了,順手拿起一張報紙,把它蓋在頭上閉上眼睛想休息休息,想不出個所以然,那就不要去想,走一步算一步吧。他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腰間的XX,因為自從一上車他就感覺到有一雙眼睛在哪個角落在窺視自己。自己懶得找也不想找,他知道在目前這個環境下,沒有人能把自己怎麼樣。無論是日本人還是鋤奸團。因為他們都無法判定自己屬於哪一類,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車廂依舊在晃悠悠的,吳科偉已經慢慢的進入了夢鄉,他看見了周群朗向他走來,依舊像是在洋房子裡那樣,聽著豎起的風帆向他挑戰。他又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觸到周金豐光滑XX那一刻的岩漿噴湧。他看見胡逸之從日本人的絞架下下來了,笑呵呵的伸出手想和他擁抱。他看見了馮宵胸口待著刺刀在向他招手,臉上帶著春天般的微笑。他看見了熊本京二猙獰的面孔和不懈的嘲笑嘴臉,惡狠狠的對著他說“你沒有退路了,因為你永遠也洗不清叛徒漢奸這兩個詞彙在你身上的烙印,乖乖的辦好你的事,不然。。。。”
吳科偉猛然驚醒了,他發現自己的額頭上滿是豆大的汗珠,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做這樣的夢,夢醒了自己都不敢去再想,拿下頭上的報紙,想去看看外面的情況,發現車已經停了。一個車上工作人員就站在他的身邊。“先生,您該下車了,這裡是天津,你是不是要換車了。”吳科偉拎著皮箱走下火車的時候,才忽然意識到,這個人怎麼會知道自己的行蹤,他是誰。想到這裡一身的冷汗,伸手觸控了一下腰間,再看那個人已經沒有了蹤影。
吳科偉在站臺的外面和來接他的軍統天津站人員接上頭,跟著他們來到了休息的地方。他洗了一個澡,然後開啟自己的皮箱,把熊本京二給他的那份報紙輕輕的拿了出來,然後仔仔細細的進行了一番包裝,放到了自己以為最安全的地方。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反正有了想法就去做,至於下一步是什麼他自己真的不清楚。在天津盤桓了三天後,他再次坐上了前往貴陽的列車,這一次不是他一個人了,他的身邊有兩個自己的人在暗中的跟隨和保護他了。
一步一步的靠近貴陽吳科偉的心情也越來的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