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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是他知道自己是被指派進來幫助方似虎的,而方似虎覺得沒什麼大不了,是他覺得發發牢騷這樣的事情自己必須要有,這樣才能讓自己的身份更加真實一些。我是被冤狂的,我就要發牢騷。他知道這裡一定有軍統的耳目,從他自己的判斷來講,這個人應該是肖寶或者孫呂平,這兩個人有這種可能,這是他的一種感覺。這樣的日子就這樣平靜的過著,無論是周金豐也好,還是肖寶也好,都沒有人從方似虎那裡發現任何的異常,但是方似虎卻不能被釋放。
劉元再一次被提審了,這一次回來他的神情相當的不好, 甚至有一點惶惶然不知所措,方似虎覺察到了這一點,趁著大夥都出去溜達的空閒,悄悄地來到了劉元的身邊,看著遍體鱗傷身體就不怎麼舒服的劉元,想給他一點安慰。這個時候,劉元開口了,這是方似虎第一次聽見劉元主動說自己的案情,也就是他怎麼進來的。
劉元在貴陽經商已經三十多年了,是貴陽比較大的一個商人,他有著自己的商店和倉庫,老婆死得早,又續絃了一個小老婆頗有姿色。不巧被周浩洋的小舅子鄭年松看上了眼,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餅,藉著跑運輸的機會,鄭年松就把這個小老婆弄到了自己的床上。要說鄭年松更不是個好東西,你偷偷的佔了便宜也就算了,偏偏不知足,還看上了人家的家產。
慫恿那小老婆坐了不清不楚的告發,劉元就稀裡糊塗的入了集中營。
鄭年松自己不參與親自審問,卻讓廖龍嚴刑拷打,逼著劉元承認自己是地下黨住貴陽的行動小組長,並把他的職員當成同夥抓了進來。劉元一個生意人,再加上年歲大了,怎麼經受得起那般殘酷的刑訊,是不是都咬著牙承認了下來。其實鄭年松很清楚他不是地下黨,更明白自己抓他來的目的。那個小老婆鄭年松也沒敢帶回來,只是讓她乖乖的留在了劉家做臥底,好知道劉家到底什麼情況。
這邊,鄭年松和廖龍每隔半個月就審訊劉元一次,壓槓了,打背花,只是不用過於傷害身體的那些酷刑。看上去好像比較仁慈,別忘了劉元是個上了歲數的人,胳膊腿都是老的,怎經的起這樣的折騰。鄭年松他們的審訊也不問別的,只問一句話“你們小組活動的經費在哪裡。”劉元也不是傻子,每次都會弄出一些活動經費來送給鄭年松,也就保住了自己的小命,只是半個月都要有這麼一次,時間長了,一被提審,劉元就主動說有經費,省去了身子骨遭罪,不就是錢嗎?沒有了命還要錢幹嘛?
這就是劉元的情況,可是現在他之所以這樣的消沉是因為家裡實在是拿不出錢來了。今天鄭年松已經很明確的告訴他,如果下週自己還弄不出來活動經費的話,那麼就要送他去見馬克恩了。劉元是個愛財如命的人,但是他更是一個愛護自己性命的人。現在不是他心疼錢,而是拿不出錢來了,他知道自己這條老命似乎也走到了生命的盡頭。人到了要死的時候,都會相當害怕死亡,可是這死亡不能由自己來決定,就又平添了一種恐懼。
真真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劉元說了很多的感慨,一直到肖寶和孫呂平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兩個人才若無其事的裝作互不關心這一點劉元比方似虎做得好,他更知道這裡的規矩,所以閉著眼睛看都不看是誰進來了,似乎這裡的一切都和他沒有關係一樣。愛誰誰,我就是我,還是和往常一樣的我。可是他不知道所有的人都能看出他今天的臉色。但是進來的兩個人都不會懷疑他們說什麼吧?兩個人進來的時候,兩個人都在各自為政,這是不約而同的一種默契。
一週後的一個午後,劉元被廖雄帶了出去,說要去外面的山坡去拔一些草。劉元聽見拔草兩個字,身子一下子哆嗦了起來,兩條腿怎麼也站不住了,是被兩個人架著抬了出去。他的眼角里老淚縱橫。“長官,我真的不是地下黨呀,我這邊是沒有錢了,我不想死呀。”劉元就是被架空這,嘴裡還在竭斯底裡的喊叫,那聲音好悽慘恐怖。方似虎還納悶,讓你去山外拔草,又不是讓你奔赴刑場,你老人家怕什麼呀。
周金豐也不知道劉元怕什麼,可是劉元走出這個監舍就再也沒有回來,等到了第二天的早晨還沒有看見劉元,方似虎才意識到為什麼當時劉元那樣的害怕,原來他知道自己要死了。其實方似虎周金豐都不知道,說是去拔草,就是把你三三兩兩的放在山坡上,真像樣的去拔草。當大家都忽略了此刻的危險而盡情享受陽光和空氣的時候,早就埋伏在這裡的特工們,就會突然出現向看事先確定的物件射出要命的子彈。
這拔草是在拔人,把沒有價值的人偷偷的刪掉,這樣自己就可以高枕無憂。方似虎和周